“源世外,我們都光腳,為什麼就你還穿着木屐啊?”
松田陣平扛着個拖把,一副她很另類地質問她。
源·生無可戀·世外:…
是的,源世外在打掃男澡堂--和警校組一起。
盡管源世外非常非常嫌棄打掃男浴室,之前還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警校組幫忙打掃的請求,但--
“好,好,好。你們這五個刺頭惹事闖禍不夠,還把源世外也拉進來是吧?!!”
鬼冢八藏徹底繃不住了,他狠狠一拍桌子,然而在場的六人眼觀鼻觀心,無人在意。
哦不,源世外還願意裝裝,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違紀:
“教官,你說的對,都是他們非得拉着我上車,我是被迫的。”
源世外對鬼冢八藏敬禮,直接忽視旁邊五個投來的白眼。
…
鬼冢八藏心更梗了。
回憶起從警校開學到現在這五個人惹出的事,半夜打架,私自用槍(雖然是為了救他呗,但未經許可用槍是不對的!),放假逮捕炸彈以及疑似猥亵兒童的犯人,便利店打群架,還有最近幾乎光榮就義的馬自達…
感覺血壓越來越高了呢。
鬼冢八藏心一橫,為了他的心髒,以及他那秧秧可危的發際線,他瞪向這六個不省心的學生,直接快刀斬亂麻:
“你們幾個,直到體育祭結束,都給我打掃澡堂去!!!”
…
然後就是現在這樣,因為上次和萩原研二飙車,她也連帶着被罰打掃男澡堂了XD
源世外掃着直接翻了個白眼,相處這麼長時間,她已經對松田陣平的“惡人顔”免疫了,這家夥,幹什麼說話做事都兇巴巴的啊,這麼喜歡被人誤會嗎。這要是剛開學,她估計又得思索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過這個家夥。
“因為我不想滑倒,而且--”
她看了眼諸伏景光拖把前面的一行污水,嫌棄地皺了皺眉:
“太髒了。”
降谷零剛好一腳踩到還沒打掃到的髒污處,他的膚色很好的與之融為一體。
像是牛奶巧克力沾上黑巧克力。
源世外忍不住發散自己的想象力:
降谷零是巧克力小生。
哦豁。
“好大的少爺風範啊源世外,你應該慶幸我們打掃的不是女澡堂,最起碼你不用蹲下來親手去撿跟污泥混在一起的頭發。”
他半月眼吐槽道。
“也不用掏堵在下水道裡的頭發。”
萩原研二誇張地苦着臉補充一句。
…
說的好像你們男的有多好似的,一股子臭汗+臭腳丫味。
源世外眉毛抽了抽,同樣半月眼道:
“降谷君啊降谷君,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降谷零一愣,然後還真思考了一下:
“嗯,從四月開學算起,我們認識快五個月了。”
…
諸伏景光,伊達航,萩原研二,松田陣平憋笑。
源世外搖頭晃腦地笑了:
“降谷君啊降谷君,你看看你,我們都認識快半年了吧,我在你眼裡就隻有有錢這麼一個優點嗎?”
…
降谷零被噎到了。
“噗哈哈哈哈哈!”
其餘四人哈哈大笑,她自始自終都勾着唇角。
降谷零終于反應過來hiro他們幾個剛剛是在看好戲,先是無語地吐槽了下:
“你們真是無聊,這有什麼好笑的。”
然後又轉向她,竟反常地沒有生氣:
“…好吧。也确實有那麼些優點吧。”
降谷零少見地吞吞吐吐起來。
…
完了,降谷零成葡萄酒心巧克力小生了。
“這麼勉強啊,降谷君。”
源世外笑着搖搖頭。
“你還說我呢,都認識半年了還‘君君君’的,說實話你每次一叫這麼叫我,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拜托,我們是同學好嘛,而且我也沒--”
對上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不贊同的目光,降谷零咽下了最後一句話:
而且我也沒覺得你有多尊重我。
“正是因為快畢業了,所以也沒必要改了吧,我都這麼叫你叫習慣了,降谷君。”
雖然不出意外,畢業之後我們很快再見。
源世外歪頭一笑,拾起膠皮水管,擰開,清涼的水柱嘩啦啦地澆在降谷零的小腿上:
“好了,黑巧克力小生,現在我把你洗成牛奶巧克力小生啦。”
看着降谷零重新幹淨沒有污水的腳,源世外滿意地點點頭。
降谷零:…
本來還有些生氣源世外這家夥給他台階都不下,不就換個稱呼嗎,他們之間好歹也算經曆了這麼多事,就算有過矛盾,但大概也能算得上是朋友吧?現在…
降谷零的沉默,震耳欲聾。
算了,反正都快畢業了。
畢業之後,就再也見不了面了。
降谷零看着源世外,對上他似笑非笑一副看小孩的眼神,他又是無語又是不爽,直接道:
“源世外,你别誤會,我不是故意踩在污水上的。”
…
除源世外的其餘四人:…噗。
“呃,降谷君,我知道你也不是這麼幼稚的人,但你要是特意說出來的話,就有點欲蓋彌彰了啊。”
源世外笑嘻嘻地把膠皮水管關上。
“啊不過我也理解,畢竟這看上去就好像你很幼稚地故意弄髒自己跟我作對一樣,沒事的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好學生,基本都這個樣,表面上裝的再好,心底固有的特性依舊存在。
哦,她不是特指降谷零,降谷零連裝都不裝==
因為他實在是太優秀了。
源世外打了個哈欠,順手把水管遞給旁邊笑得臉都要扭曲的松田陣平。
講真的,她還是更喜歡降谷零這樣的。
…
降谷零臉徹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