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他就被放下了。
這又是一個姬槐未曾踏入過的地方,一個木屋子,他被他放在木床上,也來不及多想就弓着腰用手去捂,隻有這樣他才稍稍能緩解一點。
刀懸氣勢洶洶一進來将人放下手中的刀就一齊出來,毫不猶豫架上了那藥師的脖子,“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藥師吓壞了,立馬求饒整個人冒着汗,半晌哆嗦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刀、刀主,您讓我先看...看一下。”
他話沒說完,刀懸直接中止了他的話,然後直接放言,将後山所有藥師都找來了。
“他死,你們死。”
一群人哆哆嗦嗦的将他圍住看病,最後終是得出了因果解決法。
“刀主,這個藥沒有問題,是治療發熱的,但這個藥該在飯後吃。公子沒吃飯就吃藥引發了突然的胃疾。”
“再一個,公子平時飲食太沒律。也是個問題。”
最開始那個藥師根本沒和刀懸說明這一點,他聽了當下就怒了。
姬槐所有都聽在耳中,藥師給他施了針,又重新開上了幾副藥。那針施完姬槐隻覺得眼皮子打顫的不停,最後直接閉過去了眼。
再醒來之時,他已然不在那個木屋,而是另一個屋子裡,這不是格院的屋子。
他起了身,靠在床沿上,正巧此時外面進了人,來人除了刀懸不會有别人。姬槐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确定了一件事,就是這個屋子大抵是刀懸自己平日裡睡的屋子,這個床.....也是他的床。
這個屋子沒有特别大,也和那個黑壓壓的主堂一樣沒什麼光照。隻是刀懸人進來之後又點了好幾盞燈,這屋子才轟然亮堂不少。
邊上就是一方桌子。
他進來後沒有過來,而是徑直坐在了那邊凳子上。大抵是看他醒了。
姬槐沒多在這個床上停留,穿了鞋就下來了,走過來往桌邊一坐,沒擡頭卻格外自然拿起了面前擺放的筷子,“都是給我的嗎?”
“廢話。”
盡管姬槐好臉相對,他也仍舊這個态度,無他,姬槐已經習慣了。
這一桌子菜竟然還都是熱的,他不确定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但總之不會短。除此之外,他覺得這人真的奇怪。莫名的很。
第一次姬槐會覺得一個人是看不透的。無他,因為眼前這個人太莫名了。
根本找不到由頭。
“給你倆個選擇,”
姬槐擡頭。
“後面幾天,你在這裡睡,或者,我去格院睡。”
姬槐低頭,
什麼人啊就想要和他同床共枕,姬槐在心裡罵人,但面上無意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去回他的話,權當沒聽到。
“裝什麼死,”刀懸這個暴躁性子,真是一點不由着他來就炸,揚了揚眉沖着他,“說話。”
“為什麼啊?”
姬槐停了手中的筷子,最後一口飯送進嘴裡,擡了臉去看他,眼神中和之前的稍有些不一樣了,少了幾分張揚,帶了幾分無意。
他在流芳傳也好幾年了,什麼形形色色的男人沒見過。他懂得利用自己的一切優勢,比如在得知對方是個斷袖時的對待之法,他能拿準。
于是很是無意的眨着眼擡眼問他,為什麼。
果然,刀懸倒是沒有一下就非逼着他選個選項了,而也真和他說了為什麼。
“給你整整你的惡習。”
他能有什麼惡習。
姬槐恍然就想到了當時昏昏然時聽到的那藥醫說的話,飲食不律,這倒還真是個惡習。
他沒和他對着幹,隻是垂着眼說,“我可以改。”
意思也明了,他自己能改,不用他盯着眼看着。更不用什麼住在一起。
張牙舞爪呲牙咧嘴了那麼久的貓,現在看倒是終于順了些毛。于是刀懸也沒非糾着那個去逼他,隻是留下一句,“明日早晨準時下來,少一個點、”
後面的話他就沒說下去了,也不用說了,後面那句本就是威脅意味的話語,姬槐都懂,是以正正點頭而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