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估計是被我激動的樣子驚到了,整個人往後一仰,又羞又氣的說:“我不聾!也不瞎!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就是——”
我把他嘴捂上了,但是沒有用,從我剛沖過去救他的時候就隐隐約約能聽到的碎裂聲仍在逐漸擴大,我看了看四周,空氣中出現的裂紋也在以克拉克為中心擴散。但這種碎裂還好,似乎沒有之前我死掉的時候那天崩地陷的架勢,隻是我以前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我:“說不得說不得,被聽見了。”既定的路線被打破,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畢竟以前知道真相的都是那些有天賦的人,命運的奴隸掙脫枷鎖這還是第一回——該說不愧是超人嗎?或者說,不愧是那個在我轉學大都會後憑借着超級聽力一路跟到我的新學校固執的要和我正式的道個别的克拉克。
“萊——”就在我準備挑戰一下固執的劇情線的時候,一個讓我心中打突的聲音響起。
小炮彈發射過來了。
“萊,”小炮彈抱着我的腰露出半個小腦袋,“這是什麼呀?”他指着沒戴眼鏡的克拉克問。
是時候吐槽這個了,所有,我是說所有,所有幼崽,隻要會說話,都是十萬個為什麼。如果你真的回答了,那麼他還會有下一個為什麼或者是什麼等着你,直到問到你瞠目結舌承認是知識盲區為止。
我家這個還要用一個若有所思的:“你也不知道啊。”收個尾。
我能被他氣死。
我摁着他腦袋,低頭問他:“你剛剛敲門了嗎你就直接進來?”
康納還振振有詞:“咱倆什麼關系,還用的着來這套?”
我被他問的虎軀一震:“你這跟誰學的啊!”
小孩兒用清澈無辜的眼神看着我,我感覺自己要敲出一個問号了,他慢悠悠開口:“你上次去找營銷部的經理叔叔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呀。”
他真的什麼都學,我捂住臉。真的,我自從有了這小子後整個人修身養性,就是怕他跟我學了什麼不該學的,但還是沒防住。
這個時候,從剛剛康納沖進來時就大腦當機的克拉克終于再次運轉起來,顫抖着手指着那個眼熟的小崽子:“這是什麼?”
我把小屁孩兒端起來:“介紹一下,康納·随便他以後想姓什麼,融合了咱倆基因的小屁孩兒,劇情的既定存在。”
康納擡起小腦殼和他另一半基因提供者對視,那一刻我聽到了清脆的斷裂聲,這一聲落定,虛空中的裂紋也随之溶解,消失不見。
克拉克捂住腦袋:“唔,等一下,我好像,我好像以前見過……”是的,你見過他,但是你之前看見了也沒辦法記住他,因為他這個時候本應不存在。
現在你的命運已經脫軌,所以你終于可以停下來看一看路邊的花草,看一看我這個隻能在站台上呆着的家夥。
我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去解釋,康納也坐在我腿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我從來沒避諱過他的來曆,因此他雖然不能完全明白自己出生的必然性,但也知道自己是什麼又是怎麼來的。說到後來我基本上放手讓他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