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我介紹給這個世界的正義聯盟當天還是用上了真言套索,原因是克拉克使勁兒拱火推薦使用,很難說有沒有他自己的怨念在裡面。
我慢條斯理的拿着金色的繩索在右手上繞了一圈,其實我早就想借這神器一用了,我這個人,并不介意把真實的自己剖析入微,甚至我很樂意将我的每個想法每個選擇都分析至根本。扭曲的現實對我的摧殘不止能看到的那些,我很清楚我的精神狀态并不好,隻是為了關心我的人暫時壓制了下去。
受傷的心并不會因為遺忘而自己愈合,隻有把疼說出來才能有精力去處理受過的傷,而在我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人能看見聽見我的傷痛,養孩子能轉移注意力,他也能夠治愈一部分,但有些傷口不能給他知道。現在有一群年長而智慧的超級英雄來看熱鬧,啊,一群共情力強的家夥要來看我說真心話。
嘻嘻嘻,我也沒說過謊呀,尤其是過劇情的時候沒人聽見我的聲音,我早就習慣自言自語吐槽了,在沒人聽見的時候還說謊那可真是心裡有毛病了,反正我沒這毛病。所以,真心話大冒險?對我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反倒是他們。
我:“哇,這麼多人?玩兒這麼大?”
綠燈俠,閃電俠,海王,神奇女俠,火星獵人,還有蝙蝠俠和超人,元老都來了呀我去!
神奇女俠原本對我倒是很警惕,看出來真正的盧瑟威脅真的很大了,但是現在十分的放松,甚至拿了個冰激淩問我要不要吃:“放輕松,隻是一些簡單的問題,問一下你的目的和會不會威脅到他人,”她舉了舉另一頭握在她手裡的繩索,“我會看着不讓你受傷的。”
我歪着頭看着手:“我倒是挺期待的。”精神的受傷時常會影響到記憶,而現在我非常需要精準的、無誤的記憶來标出我對世界走向的影響,隻有這樣才能交叉對比出“破殼”的最佳時機。
神奇女俠是真的想兩個問題就結束,但是論審人還是得看蝙蝠俠,他問問題真是一針見血見血封喉——我是真的喜歡,用我手裡的真言套索發誓,我正需要他呢。
“你是怎麼産生的‘劇情’概念?”
“高維投射,生而知之。”
……
“你死過多少次?”
“自殺四次,其餘都是他殺。”
“誰?”
“……不記得了,那大概就是我的母親了。”
……
“你和超人的關系?”
“天下第一損友,狗來了都得罵一聲這兩個人互坑時真狗,順便一提用真言套索就是那隻的建議,回去我不用氪石把他吊在大都會鐘樓上我就不姓盧瑟。說真的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看同事遭受世界觀暴擊就這麼快樂嗎?”
……
有問必答,我也喜歡讓别人遭受精神暴擊,嘻嘻。
但是還不夠,他還是沒有觸碰到我最深處的傷口,可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我想記起來的是什麼了,蝙蝠俠顯然留手了,我盯着他:“你沒有問下去,為什麼?”
這個男人怎麼也開始謎語人起來了:“還不到時候。”什麼叫到時候?
“不要急,你把自己逼的太緊了。”超人有些擔憂,可笑你在擔心——咦?我什麼時候會對别人的善意冷嘲熱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