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換個世界用上了,我含着巧克力冷靜漠然的對着這家夥控制的機器人來了一槍,這一槍開了沒什麼動靜,所有被他控制的電子設施也陡然離線重啟。
在一片寂靜中,我等了大概有半分鐘,克拉克吱聲:“你中槍了。”
我這才發覺右腿大腿上被開了個洞,剛剛腎上腺素飙升直接讓我忽視了這個傷,現在危機暫時解除,新傷舊疾一起反撲,我差點兒疼到罵娘。克拉克着急了:“堅持一下,我馬上——”
“不行,你來了事情就徹底,”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徹底難辦了。”
“那你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辦,涼拌,我咬着牙拿到館中的消防栓旁放着的急救包,謝天謝地這個世界還沒有完全因為超人的存在而擺爛,不然我現在可以直接躺倒等死了。我沒把彈片取出來,我光是把紗布纏緊止血就流了一身的汗,無麻醉取彈片那你還是直接把我幹掉吧。
“……我應該跟在你身邊的。”克拉克聲音都在抖,不是,你小子。“我都沒抖呢,你抖什麼。”我笑罵他。康納早被瑪莎哄走了,這位偉大的女士釘死在我最尊敬的人的前十——能登進這個榜單前十的都是并列第一,排名不分先後。
克拉克深吸一口氣,他其實不需要呼吸的,但他緊張起來會忘記這一點:“我已經通知另外兩個世界了,任何一個能夠定位到你的都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我就知道他不來不是因為我拒絕,而是他真的過不來,這小子你别看他成天被我“迫害”,他要真的有什麼很強烈的想法誰都攔不住。
超人是聽到了那些自稱綠燈的家夥入侵紅色陣營邊界才沖出去的,這群人統一的戴着綠色的戒指,延伸出的綠色能量如臂指使向他湧來。“不自量力的嘗試。”超人冷硬的面龐不為所動,就好像他真是鋼鐵塑像。
“超人,”綠燈海軍陸戰隊的上校哈爾喬丹帶着仇恨和對某種信念的堅定和超人正面迎上,“迎接制裁!”他曾在馬來西亞受過牢獄之災,不知道他在那裡經曆了什麼,但很顯然,他仇恨着他的祖國的敵對陣營。
據說他在牢中靠在思想中搭建密不透風的牢房來把那些對他施加暴行的人所作所為都悉數奉還,如果他隻是個普通人那人們要哂笑他的自欺欺人,但他現在有了綠燈戒,一個能将思想化為現實的利器。綠色的監牢層層圍住超人,甚至能夠屏蔽他的感官。
但沒用就是沒用。
超人少有的使用全部的力氣突然爆發,綠色的光似玻璃似水晶,晶瑩剔透但在他的手下無比脆弱,脆弱的讓所有人都不可置信。
哈爾眼睜睜看着超人用他反應不過來的超級速度摘下了他的戒指,他說不出話來,因為他聽到超人說:“這就是你堅定的信念?”
勇氣是綠燈的規則,信念越堅定發揮出的力量越強大,雖說有無盡可能,但理論價值和紙面數據永遠與現實有着巨大的差距。
就在綠燈海軍陸戰隊全面潰敗的時候,戴安娜帶着她的“天堂島”大軍來了,超人難以面對這位曾經的戰友,她為了掙脫套索而傷了根本,作為半神本該永不隕落的容顔現在令人無法直視——白灰的頭發,遍布皺紋的臉龐,那不是老去,而是油盡燈枯。超人不願與她為敵,但戴安娜已将他視作仇敵,哪怕他警告她:“戴安娜……我不想傷害你,但若真的非如此不可……”
身處大後方的指揮中心中,人們慌亂中帶着瘋狂的釋放了這些年盧瑟研制出的所有超級惡棍:“隻管用盡我們所有的一切去打倒他!”絲毫不曾考慮過這些被釋放出來的玩意兒會不會造成其他破壞,這不是他們要考慮的。
他們和當上總統的盧瑟一樣,狹小的腦袋裡再裝不下黨同伐異以外的任何事。他們隻想打敗超人,這就是他們的最終目标。
而此時我終于意識到,無論我願不願意,我都得幹一件非常個人英雄主義的事兒了:“媽的,我單方面決定這事兒結束了這個家夥必須給我打工三個月來抵債。”
克拉克:“你自找的,明明隻要專心研究怎麼回來你這個星期就能回家了。”
“……”我這該死的道德感,我咬牙切齒:“是——我活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