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有些事兒不能念叨,而且我不能太相信我的運氣,或者說我大可以相信我低到谷底的運氣。和法爾科内談的合同其實已經醞釀了三個月,醞釀,實在對不住,公務員用詞是這樣的,我也是經羅伊提醒才發現自己的語境和其他人差别有多大,他前天問我:“你為什麼要強調赢兩把?”
因為我習慣說雙赢——得虧他們對這個不敏感,不然這個話語體系和習慣能直接讓他們應激,天地良心,我可沒有偏心什麼的,我隻是個正統的國際主義者哦。要說偏心,我也隻是偏心全球的無産階級。
扯遠了,事實就是這筆單子其實并不是我一人的功勞,但我太耀眼了,不我沒有在自誇,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個人的名氣與權重會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并且蒙蔽某些事實,比如并非是我創造了一個“三天的奇迹”。雖然這個标題也是我幫克拉克想的。
但很有用,至少本就坐立難安的哥譚老錢們終于按耐不住了,在我奔赴韋恩集團總部大樓談下一筆能源業務的時候等待已久的襲擊從天而降。
“我感覺,我可能,”羅伊艱難的擋住一個利爪,“不太适合保镖這行。來之前也沒人告訴我要和這種怪物打啊!”
我隻能安慰他:“實在不行你就跑,他們剛剛說了目的是把我帶走,人身安……”
“你的自我犧牲意識怎麼比我們還高?這樣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會讓我覺得我不配那個稱呼。”他打斷我的話,滿是肌肉的手臂在兩個利爪的步步緊逼下竟有些撐不住地顫抖。
歎息,那是因為我心裡有數不會出什麼大事,可再這樣下去你會不會出事我就說不準了,說好的援軍也一直沒來,給布魯斯的信号已經發出,但他一定是被什麼事給拖住了。事已至此,最好的設想已經沒辦法達成,那就隻能走下策——我跟他們走一趟,賭一把這波不會死。
煩诶,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賭,尤其是這種不确定性因素太多的情況,這讓我有些暴躁,開始思考要不要把便攜式熱能槍拎出來給他們開開眼。即使能無限再生,但直接将肢體泯滅的話他們再生的能力也是有限的,畢竟物質和能量不能憑空出現,他們本身的總質量在那兒。
我怎麼越來越歹毒了,天地良心,我真的隻是用科學思維簡單分析一下而已,但是聽起來真的好反派。
來的兩個利爪一男一女,女性招招緻命,人狠話不多,但男性那位就哥譚多了,張嘴就是“貓頭鷹審判你的罪惡”閉口就是“我們留你一命你要感恩”,又瘋又drama,哥譚刻闆印象的萬惡之源。就在我糾結是直接幹掉他們還是将計就計跟他們走時,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了。
“這也是你的小朋友?你太多情了,所以比以前弱多了,換做之前你絕不會讓他們近你的身,天曉得我聽說你能被那個蠢材綁架時有多驚訝,我還以為我耳朵壞了。”他語氣自然又親切,就好像和我很熟一樣,我看着他的面龐,不自覺的皺眉。
我:“沒聽說過布魯斯家有二胎,你誰?我和你很熟嗎?”
男人搖了搖頭,臉上的縱容無奈讓我惡心:“親愛的,我們曾一起雲遊四海,你竟然不記得我了嗎?”
我感覺自己表情一定很猙獰,因為我控制不住自己挑高眉毛龇牙咧嘴,媽的是誰還留着點兒模糊的正确記憶但是無視當事人意見肆意創造發揮。他也反應了過來:“你擁有最真實的記憶?這場大型曼德拉效應是你做的?”
我:“當然不是我做的,不過是我讓它恢複正常的,不用謝,一想到你們肆意利用我的成果編造故事我就想打人。你可真惡心。”
“盛贊。”
最後我還是跟他走了,畢竟再加一個敵人羅伊就真的打不過了,而我并不想給敵人送裝備又送人頭——有了個文明的敵人就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問題了,隻要他們還沒瘋徹底就不會把我怎麼樣。一般來說事不過三,或許下一次我就要擔心他們直接把我做掉避免意外,但在他們還沒吃夠虧的現在我尚不用如此擔心。不僅如此,我還能成為貓頭鷹法庭的座上賓:貓頭鷹中不止鮑爾斯一個家族,而比起看作為首領的鮑爾斯的臉色,另找一個便宜量大管飽的能源供應商顯然是個很好的選擇。
說不定他們還打着摸透我的底細後把我的集團肢解瓜分的主意,而我也打着差不多的念頭。現在,讓我們看看誰更棋高一着吧,能赢到最後的可不一定是主場作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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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他又進去了。”他按着耳機,憋着火,事不過三,等着,回去讓能治住你的人來削你!
蝙蝠俠正在努力對付暗殺市長的利爪,他已經找到了這群貓頭鷹面具人的弱點,這些利爪在寒冷環境中會被迅速凍住,削弱力度很大,但這次人數太多,他有些應付不過來了。聽到耳機中超人的話他有些繃不住:“……我現在有點理解你們有些時候為什麼會抓狂了。”
帶着寒冰槍趕來支援的夜翼聽到這句話差點兒從樓上掉下去。
現在隻有阿福還能鎮定的順手調侃自家少爺:“您原來是能理解這種擔憂的?看來您離我又近了一步。同時應對孩子和弟弟的亂子的感覺如何?”
“不如你的十分之一,等我找到他我要把他揍一頓。”布魯斯冷靜的說。
克拉克頓了頓,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小聲來了一句:“也不要下手太重……”
“……我現在明白他這個性格到底是怎麼被縱容出來了。”布魯斯有點麻木。
“?你敢說沒有你的一份?!”克拉克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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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到座上賓的程度,畢竟他們覺得可以輕松拿捏我,受制于人就是這樣,無論是人身受制于人還是經濟受制于人都不好受,現在這兩種情況同時發生在這間房間裡,隻不過主體不是同一方。我不好受,他們更不好受,他們明明看起來更占優勢但卻比我束手束腳,理解一下,資本的局限性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