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果,沒有任何機關的痕迹。
紀綏停下了,從袖中拿出一塊用帕子包着的糕點,倚靠着牆開始吃起來。
白衣有樣學樣,也倚在牆邊,不過不同的是,他沒帶吃的。
不是,誰參加大比還帶吃的啊。
金誠不知所雲,“姐姐,我們還找出口嗎?”
他有個小梨渦,沖紀綏很甜的笑了一下,眉梢舒展開來。
紀綏看了金誠一眼,稍微有些怔愣,但很快說道“沒出口,這四面牆都是封死的,多吃點,選個地。”
白衣聽到金誠對紀綏的稱呼,咬了下嘴唇,不知為何,紀綏是皇帝心腹之女,她處境不好,甚至最好是死了才有利于他,管她死活作甚,可聽着就是不舒服。
又聽到紀綏一番話,又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算了,畢竟她救過他一命,可能是這個原因吧。
金誠看看紀綏,又看看白衣,有些遲疑地問道,“白公子,選個地,是……什麼意思?”
白衣微微一笑,但看着怪滲人的,“字面意思。”
金城直接一屁股坐下,抱着兩膝開始嚎叫,“不要啊,我還年輕,花期還沒到怎麼就要敗了啊!”
紀綏走過來,拍拍他的肩,“不是你姐姐,不過,糕點分你一塊,挺好吃的。”
金誠抹了下不存在的眼淚,接過糕點,一口咬下去一半,“謝謝姐姐,玫瑰鮮花餅啊,我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了。”
白衣往那邊靠靠,等着紀綏将下一塊鮮花餅分給自己。
卻遲遲沒等到紀綏。
“咳。”白衣裝作不經意發出了點聲音。
見紀綏似是沒注意到,又重重咳了幾聲。
紀綏終于擡頭看了他一眼,“白公子嗓子不舒服?”
白衣安靜了,但直勾勾地盯着金誠又咬了兩小口,剩下的一點玫瑰餅。
金誠突然感覺周遭冷嗖嗖的,把剩下一點餅快速塞嘴裡了。
然後感覺更冷了。
不大的内室突然安靜下來,金誠剛想開口說話,四周牆壁卻蓦然開始晃動,
金誠左搖右晃,“什麼鬼啊啊啊啊啊。”
白衣悄悄挪到紀綏身邊,看不出什麼表情。
牆竟然開始移動了,金誠跌倒在地上,被白衣一把帶起,三人快速離開牆邊。
密室,重新分配了。
“姐姐?”金誠叫了聲紀綏,紀綏被激起的塵煙嗆得厲害,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金誠拍拍身上的灰,揮了揮土,才看清面前的紀綏和白衣。
“不是吧,密室逃脫啊。”金誠一臉驚詫。
“地上有血?”金誠喊道,這間密室和前面的那一間沒什麼區别,不過牆上的蠟燭似乎有些不一樣。
好像是被人用力撞過,最邊上的燭台有些歪了。
紀綏打量了整間密室,這和上一間構造都一樣,四面皆是石牆,但是這間密室給人的感覺,比剛才大了一點。
空氣中還混合着血腥味。
“白衣,你說,剛才這間密室待着的是誰?”
紀綏看了看地下的血迹,對比了燭台歪斜的方向。
“不知,在下初來京城,隻結識了紀姑娘和金公子。”白衣無奈擺手。
紀綏見狀,轉過頭去,“是嗎?那白公子看看這燭台可有什麼不對?”
金誠看起來呆呆的,他不知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姐姐,這為什麼有血啊。”
“因為剛才這間密室裡面,有不止一個人,而且他們定是比武了。不對,不是比武,而是單方面毆打。”紀綏說着,蹲下身,往上看燭台。
“紀姑娘看出什麼了?”白衣彎腰,離紀綏很近。
“我也不知,本以為白公子閱曆頗深,能知道些什麼,我一直在閨房之中,哪看得出什麼名堂。”紀綏說話一直不急不淡的,旁邊的金誠莫名聽出了點威脅意味。
兩人離得很近,僵持了一瞬。
她知道我認出他了,白衣立即肯定。
參加風雲大比的我,報的信息是大比前一天到的京城,為何會在幾天前的上元燈會上,若是被發現,便是欺君之罪。
她一個閨閣女子,為何深夜還在祈願橋,雖然大楚對女子不如前朝嚴苛,但也算觸犯家規。
所以,她這是在提醒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别裝,不然,我不好過你也别想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
真是吃不了一點虧。
紀綏看白衣眼神變了一瞬,便知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繼續看燭台了。
金誠盯着二人,突然盯出來了點不一樣的味道。
“姐姐,這有根斷了的紅繩。”金誠适時出來打斷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