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根紅繩剛剛在地上混了很多土已經看不出本來顔色了,但是還是很顯眼,他擦了一下準備給紀綏看看。
結果轉過來就看見二人在對視,還離得那麼近。
“白公子,讓讓?”紀綏皮笑肉不笑,涼涼地說。
紀綏接過金誠手中的紅繩,白衣在一旁,突然就有些奇怪,不兒,為什麼我這麼聽話。
“這繩子,原來是紅線和金線編成的,至于金線為什麼看不清了,這繩子,用血浸泡過。”紀綏用繩子湊近鼻尖,手微微煽動,聞過後說道。
蠟燭的一點微光照在紀綏臉上,随着她手的擺動,煞是好看。
“不能吧姐姐,那人流了這麼多血啊,但是我撿到的地方沒有大灘血迹的痕迹啊。”金誠說着,又跑過去蹲下細細查看地面。
“因為這顔色沾了土,看起來會有些淡,原本應當是很深的紅色,不是近日被浸泡的。”紀綏剛想開口,白衣搶先了一步。
這次紀綏倒是很贊同,白衣這種人,當隊友永遠比當敵人更好。
但是紀綏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參加完大比,就當從未見過這個人。
金誠若有所思,人和人,為什麼不一樣呢,他就看不出來。
是因為小時候摔了幾次的緣故嗎?
“剛才燭台下面,刻了一個極細的叁。”紀綏說完,有些猜不到這個字的含義。
這個房間的編号嗎?上個房間,自己并未注意燭台下方,好似并無字。
與此同時,周崇昱也發現現如今的這間密室其中一個燭台下面有一劃痕極淺的字,若是剛才未發現,現在這間房間的燭台,也隻會當它是個殘次品。
多虧了霁月。
“太子殿下,這燭台,下面可否還有字?”
說話的正是與周崇宇分散的葉蓁。
“嗯,剛才是陸,現在是壹。”太子聲音已有些沉重,但還是對葉蓁禮貌地笑了笑。
在密室待了這麼久,這裡不知什麼機關,地下竟沒有讓人窒息的感覺,但是他極度不适應密閉空間,隻是強行淡定罷了。
林霁月知道太子此時定然是在強撐,從小一直在他身邊暗中保護,師傅教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用來保護太子殿下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太子殿下了,除了太子自己。
可他現在不能問,因為葉蓁還在這。
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直接一掌打暈,偏生葉蓁是兵部尚書葉文洵的女兒,也會武功。
“林公子,幸虧有你,否則我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葉蓁對人一向爽快,即使林霁月是個男子。
她并未察覺到太子的異樣。
回想剛掉落時,回過神來,找不到周崇宇的身影,倒是看見了太子和另一人。
她行禮見過太子,周崇昱卻穩穩扶住她,“令儀何必多禮。”
兩人明顯認識,太子率先開口介紹,“令儀,這是我剛結識的朋友,林霁月林公子。”
“霁月,這是令儀,與崇宇是從小的玩伴,本宮一直當她是妹妹。”
林霁月有一瞬驚詫,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裝作第一次見葉蓁,兩人互相見禮。
再并未說什麼,自己從未露過臉,殿下這麼說,定有他的道理,自己隻需配合即可。
葉蓁表明原本自己是與周崇宇一組的,不過現在并不知道他在哪。
太子似乎并不奇怪,像是早就知道二人會成為隊友,揭過了這個話題。
随後三人仔細打量了房間,和紀綏她們一樣,一無所獲,房間裡什麼也沒有,隻是有一排燭台,燭光照亮整個空間。
無果,林霁月蹲下身,想要找找牆下是否有機關,不經意擡頭,看到了燭台底的小字。
此時皇宮内,牛慕賢坐在正元殿内下方位,旁邊的小幾上,侍女奉上茶水。
牛慕賢忙起身謝過皇帝。
周甯知擺擺手讓他坐下,随即喝了一口茶,并未問他比試細節,隻是開口道,“愛卿嘗嘗,剛送過來的青州毛尖。”
牛慕賢本準備彙報風雲大比情況,見陛下似乎不急此事,沒有任何遲疑穩穩端起茶杯,用杯蓋輕刮茶面,喝了一口、
不管陛下是不是試探,這茶都必須喝。
周甯知見牛慕賢喝下,不疾不徐地問道,“愛卿覺得這茶如何?”
“謝陛下賜茶,微臣覺得這茶極好,茶湯透亮,香氣沁脾,隻是剛入口時口感有些澀。”牛慕賢恭敬答道。
周甯知很是高興,“好,衆多臣子還是愛卿你最得朕心,其他人都隻稱贊這茶極好,卻從不會說最後一句。”
牛慕賢恭敬作揖,“陛下謬贊,微臣隻不過是說了自己的感受罷了。”
江公公察言觀色,屏退了殿内侍女。
“那愛卿說說,你感覺九皇子和太子,怎麼樣。”周甯知轉着左手上的墨玉扳指,看着牛慕賢問道。
牛慕賢不知如何回答的,皇帝并未評價,隻是讓他繼續說風雲大比比試情況了。
此時,通天閣下方。
第二次空間移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