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綏和白衣聽到後立即趕了過去。
“夫人,你怎麼樣夫人?”金大人抱着嘴角帶血,臉色慘白的金夫人,為她順着背。
見紀綏和白衣來了,立即請她們來看。
紀綏上前為金夫人把脈,怎麼會這樣,毒竟快侵入心脈了,分明有我施針壓制不該是這樣的脈象。
看着金地義一臉的急切,紀綏拿出針囊,對金地義說道,“金大人,我先為金夫人施針,她是心脈受損,如今傷及經絡才會吐血。”
金地義扶着昏迷的金夫人,将她輕輕地靠在床枕上,“有勞了,南宮神醫。”
“無事,程不歸已經去拿藥了,大人放寬心。”白衣方才進來環視了一圈房間,什麼改變都沒有,隻有金夫人吐血是現在才發作的,立即向藥房走去。
連方才通傳的小婢女也是今日早上過來為金夫人梳洗的,提前并未進去過。
紀綏每一針都行地十分注意,但心中存疑,這金夫人怎會突然毒發,她沒有對金地義說金夫人是毒氣攻心造成的吐血,但這心疾确實是陳年舊傷。
多時後,紀綏收好針,她便是再有什麼靈丹妙藥,都補不回一個人受損這麼多年的心脈。
這毒,她本可以解,但看現在這樣,這毒怕是不能随意解。
“金大人,我去藥房和程不歸一同看看夫人的藥,現在夫人經絡已經穩定了,您不必擔心。”紀綏說完,金地義對她點點頭,随後認真地看着自己的夫人。
紀綏此時跑到藥房,白衣正核對着藥渣和藥方子。
“有幾味我看不出來,但我看過的這些都沒問題,金夫人是毒發對不對?”白衣看紀綏過來,放下手中的藥罐子。
“你猜的沒錯,隻需看探她體内筋脈即可,全身毒發,攻至心脈。”紀綏覺得這已經不是那位金大人的問題了,而是這整個金府都有問題。
若是毒發至此,不可能再用心疾掩飾,要是真如客棧那幾個人所說,這金大人十年前找了一位阮神醫來看,可卻隻發現了心疾。
那便是後來才中毒的,可是李妄言說這金大人因為金夫人身體不好,十年都未離開過昌定,這偌大的金府,毫無人氣,又有誰會給金夫人下毒?
而且中毒後已經到了吐血的地步,金府在這中間找的大夫沒有一個人查出金夫人實則是中毒?這本就說不通。
“程不歸,你昨日在金夫人房門外時,跑了的那人手中有無武器?”紀綏查過金夫人的藥沒問題,那便不是府中之人在藥中二次下毒。
白衣迅速回道,“沒有,金夫人房中也沒有任何異常。”
“我原以為這人是金地義派去的,原來竟不是。”紀綏說完後,和白衣對視一眼。
現在,排除所有懷疑,剩下的那一種可能,雖然讓人有些吃驚,但是也必須承認這個事實。
那就是。
金夫人的毒,是她自己下的。
紀綏拍掉手上的藥渣,和白衣快速往回跑,壞了,若是一個人一心求死,那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不管用。
這金府背後的秘密可能和金誠的消失有直接原因,紀綏有一種很強的直覺,九皇子和金誠一定在一起,金夫人不能死,必須知道昌定飛雲堡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
兩人趕到之時,金夫人好像在與金大人說着什麼,兩人都帶着淚,但是都笑了。
紀綏眼見來不及了,看準時機,甩出一顆藥丸,飛到了金夫人口中,金夫人猛地咽下,蒼白的臉色上有些驚訝,随後反應過來便是想要拼命将藥丸吐出來。
“金夫人,我能救金誠。”紀綏大聲喊了一聲。
金夫人又吐出一口血,好歹是停下了,金大人滿眼都是無奈,“我不知道你們都是聽說了些什麼。但這都是報應,都是報應,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在懲罰我們。你們走吧,去讓管家給你們結出診銀子。”
眼見金大人執意如此,紀綏和白衣隻能暫且離開了金府。
“明明是金家公子,這些時日金府上下卻都閉口不提,可是金誠明明去參加了風雲大比,怎麼會這樣,這期間也不過幾日。”紀綏方才情急之下想試探金家夫婦,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二人一邊走,白衣一邊說道,“初次到金府我就奇怪,這名醫這麼多,金地義為何選中了我,我也隻不過是想試一試,就進了金府,現在我明白了。”
紀綏接上了下半句話,“因為我們二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給自己的身份都是遊醫,和昌定沒有什麼關聯。”
白衣點了點頭,”聰明,你試探金家夫婦,想必也是看到金夫人房中那張奇怪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