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鮮花餅?”白衣想起來了,通天閣地底,紀綏給了金誠一塊,沒給他來着。
“不錯。”紀綏點點頭
“我帕子上沾了藥粉,包過的鮮花餅尋常人吃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若是習武之人動用内力,那會有腹瀉的作用。”
紀綏說完,白衣微微摩挲了下手指,原來是這樣,紀綏在通天閣地底就想試探金誠了。
“但是金誠,不對,阮南極會武功,那他吃了為什麼沒事?”白衣有些疑惑的問道。
紀綏又運轉了一遍内力,“那隻能說明他先前吃過我做的清元丸,可是我記憶裡沒有這個人,那隻能是我九歲之前的事了,因為之前的記憶我沒有了。”
白衣心道,原來祈願橋那顆解毒丸還能有這樣的功效,吃了才能和紀綏身上帶的各種藥相安無事,難怪沒給他吃鮮花餅。
“所以方才是見到他了,所以想起來了一些記憶嗎?”白衣看紀綏臉色實在有些不好,方才喝茶時他便看出紀綏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沒想到,送了自己的内力過去還是沒什麼起色。
白衣剛問完,紀綏便又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含着血,紀綏拿手帕擦拭幹淨,示意白衣無礙,“是,阮南極,他曾經在京師學堂讀過書。”
“你體内的毒怎樣才能全部解掉,你就放任它們亂竄,像現在這樣,一旦控制不好,便是毒發吐血。”白衣知曉紀綏體内毒有多複雜,但以紀綏的醫術,怎麼會沒有辦法解了這些毒。
紀綏又喝了一口茶,“渴了,喝一杯,鮮花餅是京城百年老字号雲酥坊買的。”
白衣見她不願再說,便也作罷,“何時動身?”
紀綏站起身來,“稍時便走。”
說完又笑着補了一句,“死不了,放心。”
用輕功趕路,不多時,兩人便到了京郊,歸程路過雲城,聽聲響,尚且還有軍隊駐紮。
“你有沒有想過,哪怕是你給了藥治好了他們,可萬一找不到九皇子,這些人依舊保不住,還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值得嗎。”白衣望向遠處的京城。
兩人停下修整,紀綏擦着棠落劍,“救了,他們可能會死。但不救,他們一定會死。隻要活着,哪怕隻有一天,都值得。”
說完,白衣深深看了紀綏一眼,随後,二人喬裝了一番,準備進京。
“給,面具。”紀綏給自己買了一個大帷帽,又丢給白衣一個面具。
今日入京檢查很突然很是嚴格,紀綏準備跟着現在入城的商隊一并進去,雖說會麻煩些,可現在她隻能想到這一個法子了。
白衣也看到那支商隊了,“這不像是大楚人士,貿然混進去,隻怕是有問題。”
紀綏遲疑了,可她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風口浪尖上,輕易不可動用京中暗線。
“等下一輪輪值,我有辦法進去。”白衣看了眼城門門口的那幾個守衛。
輪到兩人例行檢查,白衣拿出一個身份牌。
那侍衛立即行禮,“原來是陳指揮使的親屬,放行。”
紀綏立即想到,京城城門的五個指揮使中,有一個就姓陳。
嘉州人士?真是騙鬼,紀綏查不到白衣以前的身世,那麼十歲之前的白衣,極有可能不在嘉州。
紀綏沒問白衣怎麼來的令牌,據她所知,這位陳指揮使從未離過京,白衣怎麼會有他的親屬令牌。
入了城,兩人直奔雲酥坊。
雲酥坊素日生意火爆,需要排很長的隊伍,且有幾種點心是限制數量的,玫瑰鮮花餅就是一種。
現在雖然已經快到打烊時間了,可也不該這麼冷清才對,平日還會有預定的人。
紀綏和白衣對視一眼,兩人推開門進去。
“客官,今日糕點沒有了,小店馬上要打烊了,明日不開店,請回吧。”糕點鋪老闆眼都未擡,随意說了一句。
“其他都沒有的話,特制梅花糕有沒有?”紀綏沉聲問了句。
糕點鋪老闆突然坐起來,擡頭看了紀綏和白衣一眼,“客官說笑了,雲酥坊不賣梅花糕。”
“是嗎?”紀綏甩出兩根銀針,這糕點鋪老闆瞬間變了臉色,躲過兩根飛針。
“阮南極在哪?”紀綏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糕點鋪老闆用帕子撿起一根針,細細看了幾遍後,對紀綏說道,“你跟我來。”
白衣擡腳想跟上,這糕點鋪老闆卻是不讓,“我家主子說了,隻要她進去。”老闆指了指紀綏。
“好。”白衣藏在面具之下看不清神情,隻是說了個好字,便坐在大堂。
見這人也不為難,老闆轉身帶着蒙上眼的紀綏去了鋪子裡間。
走了有一會兒,紀綏感覺前面的人停下來了,于是拿下布條。
“就在這裡面了,你自己進去吧,沒有主子的吩咐,我們進不去的。”這老闆說完,紀綏點點頭。
等老闆一轉身,紀綏一針紮在了他脖子上。
“彭。”老闆倒在了地下,昏了過去。
紀綏動了下手腕,運了一股真氣,又喂了這老闆一顆藥。
“這千機絲蠻好用的。”紀綏解下手腕上近乎透明的絲線一頭,抛給趕來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