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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争執無果立反目,縣令遇刺事難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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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并排走在街上,暮色匆忙,身旁街市熱鬧至極。

好不容易有了空閑時間,能說番體己話,兩人卻誰都沒開口。直到一家茶館外,徐圭言停下腳步,對上秦斯禮的眼。

秦斯禮了然,點了點頭,兩人進了茶館,要了間包廂。

入了包廂,店小二上好茶後退了出去。屋内依舊安靜,門外的熱鬧聲傳出來,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語調引得衆人哄笑。

平靜下來的徐圭言端詳着秦斯禮,他模樣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肩膀寬了,手上還有厚繭,不似之前的鮮衣怒馬少年郎,曆經滄桑後他變得沉穩了許多。

“看夠了沒?”秦斯禮擡眸看過去,嘴角上揚,笑意不多卻入了眼。

徐圭言被發現後也不覺得尴尬,接過他遞來的茶,清香撲鼻,她放下茶說:“你這些年好像沒什麼變化,看起來比之前更英俊了。”

“皮囊罷了。”

又是一陣沉默,徐圭言心裡的話怎麼都問不出口,秦斯禮卻一副坦然模樣,“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徐圭言點點頭,又搖搖頭,“沒多好,也沒多壞,就那樣吧。”

秦斯禮輕笑一聲,拿起茶杯和她輕碰了一下,清脆的一聲響。他也沒喝,隻是放在桌邊。

徐圭言擡手摸了摸鼻子,“做涼州首富的滋味不錯吧?”

“錢财乃身外之物。”

每一句話秦斯禮都四兩撥千斤,讓她無處下腳。兩人也分離了七年之久,過往的事一個不想提,一個不知該如何提。

愛恨情仇早已在歲月的流逝中消失殆盡,徐圭言喝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來自己家中的茶,“我從長安帶了些茶來,或許你喜歡,改日送到你府上。”

“謝縣令,好意心領了,但不必如此。”

徐圭言擡頭看着秦斯禮,他平靜地看着她,“賤民隻是一介商賈,受不得如此大禮。”

“不是,你……”

徐圭言話沒說完便被秦斯禮打斷,“做錯了事就挨打,天經地義。當年,我太年輕,不明事理,如果給縣令您帶來了不好的影響,還請您見諒,改日我一定帶着好禮去您府上賠不是。”

他到現在為止還是不想和徐圭言有任何的關聯,話聽起來彬彬有禮,實際态度卻十分強硬。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們還是朋友吧?”

“向前看的意思并不是忘卻過去,”秦斯禮的态度一下子變了,撕破表面的斯文,毫不留情,“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徐圭言,我隻想要好好過我自己的日子,請你離我遠一點。”

徐圭言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呵,你有什麼資格說不管以前,隻看現在?你我之間本就是兩路人,但凡你能念舊情,就應該離我遠遠的,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

秦斯禮自嘲一笑,喝完了手中的茶,用力地将茶杯摔在桌面上。

“我們本就互不相欠。”

說完,秦斯禮站起身就要走。

“互不相欠?”徐圭言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要不是我有愧于你,斷然不會讓你在我面前這般放肆!你也不敢用如此口氣和我講話!”

“放肆?”秦斯禮咀嚼這兩個字,斜睨了一眼徐圭言,“可笑。”

徐圭言緊抓着他的衣袖不松,“不管你信不信,我自覺是有愧于你的。”

秦斯禮深吸了一口氣,氣極反笑,“七年了,你跟我說有愧?”

徐圭言還是抓着他的衣服不松開,秦斯禮拉着衣角,“松手。”

“你有什麼話就說清楚,我說不清楚我不讓你走。”

“我無話可說。”

“那你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秦斯禮手一頓,“原諒你?”他覺得好笑,緩緩蹲下來,手撫上徐圭言的頭,強迫她與自己面對面,鼻尖對鼻尖,“要我原諒你什麼?”

“如果當時我不那麼做,我就會死,徐家也會受到牽連,你應該體諒我。”

秦斯禮頓時火冒三丈,“你的意思是秦家的人都該死!?”

“你自己也說了,做錯事就挨打,天經地義,你為什麼不能接受你們選錯了人才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我們是活該?”

徐圭言抿嘴不語。

這份沉默激怒了秦斯禮,他魔障了一樣,非要聽到徐圭言的回答。

“回答我,是不是覺得我們活該。”

徐圭言瞪着他,兩人近在咫尺,呼吸的熱氣打在彼此的臉上。

“說話。”

徐圭言倔強地搖頭,一言不發。

“徐圭言,你說話,不要以為你現在是縣令我就不敢動你,”秦斯禮雙手捧着她的臉,小聲地說:“天高皇帝遠,死一個兩個縣令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你不是問我做首富滋味如何,我現在告訴你,”他貼在徐圭言耳邊說,“為所欲為。”

徐圭言在這個時候也撫上了他的發,“秦斯禮我告訴你,再來一遍我還是會那麼做,會寫《讨秦檄文》,會毫不猶豫地将你一腳踢開,撇清關系。”

秦斯禮下意識地推開徐圭言,憤怒地看着她。

案幾上的茶水杯因為徐圭言的動作而落在地上,噼裡啪啦。

聽到這聲音,徐圭言也笑了,“生氣對吧?想過安生日子是吧?秦斯禮,隻要我在,你想都别想。”

秦斯禮緩緩站起身,臉上表情卻也輕松,“是嗎?那我們也可以比試一下,到底是我這地頭蛇能力強,還是你這小天龍本事大。”

徐圭言哈哈大笑,“好啊,拭目以待。”

當年的事,徐圭言都記得。

尤其是秦斯禮看向她的眼神,徐圭言到現在還記得:仇恨的怒火在他的眼眸中騰騰燃燒,失望和絕望交織着,将他一寸一寸摧毀。

“徐圭言,你記着,你會為今日的選擇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擲地有聲地斥責她,詛咒她,目光變得惡毒起來。怎麼都不肯彎下的腰被打得血肉模糊。離京時,他就像一條狗,弓着腰,目光呆滞,腳上的鐵鍊“嘩嘩”作響,脖頸上的枷鎖把他的血肉磨破。

血滴落在地上,被塵土覆蓋。

一代世家大族,就此隕落。

可他現在卻說要過安生日子,徐圭言冷笑,騙鬼去吧。

他不會放過她,她也不會放過他。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馮竹晉手裡翻着《讨秦檄文》,看了一遍,越看越驚歎筆觸鋒利,以及徐圭言罵人的方式,花樣百出。

“……然今日之秦家,貪婪肆虐,昏庸無道,緻使朝堂紛争,國運危殆。”

“所選君儲,非才德之人,乃權臣之寵,朝中權謀,皆以秦家之利為重,抛棄國之根本,忠臣良将日益寒心,朝堂之中是非不斷,國計民生岌岌可危。”

字字珠玑。

她把秦家罵成這個樣子,秦斯禮現在看到徐圭言他不氣嗎?

回想當日徐圭言的種種舉動,馮竹晉大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馮竹晉覺得有趣,扔開《讨秦檄文》,斜靠在大紅金錢蟒靠背上,手邊放着石青金錢芒引枕。

室内香爐冒着縷縷細煙,馮竹晉緩緩打了個哈欠。

這時門外有丫鬟和小厮請安的聲音,馮竹晉回了話,兩仨個小厮和丫鬟走了進來,丫鬟手裡抱着茶盅,放到馮竹晉面前。

一位小厮上前說話。

“郎君,今日秦家郎君送聘禮到顧家。”

馮竹晉知道這件事,顧刺史夫人馮淑嬌便是馮竹晉的姑母,秦斯禮求親下聘這件事早早告訴了他。他手上把玩着金絲檀木做的佛珠,閉上了眼,頓了片刻,“去帳房裡支些銀錢,備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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