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太後半分:“太後,臣妾隻是想好好教教北臨王妃宮中的禮儀,并未想要責罰北臨王妃。”
“是嗎?可是哀家怎麼聽到了淑妃要拿鞭子抽打舒兒的話語。”太後看着不斷低頭否認的淑妃,繞過她的身邊走到跪的挺直的雲舒面前問她,“舒兒,哀家問你,你與淑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舒看了一眼怒視她的淑妃,又看了看太後身後不斷給她使眼色的皇後,最後目光堅定地看向太後說,“回母後的話,舒兒與淑妃娘娘并未有太大的過節,隻是因為舒兒看不慣淑妃身邊的掌事姑姑,所以才與淑妃娘娘發生了一些小過節。”
“哦,這樣啊。”太後看向不敢擡頭的連翹,又問雲舒,“那舒兒為何看不慣淑妃身邊的掌事姑姑?”
“仗勢欺人,自擡身價,目中無人。”雲舒說的每一個字都夠連翹挨闆子的。
太後輕笑了一聲,看向跪在身後的淑妃問她,“淑妃,可有此事?”
淑妃磕頭認錯:“是臣妾沒有管好身邊的婢女,還請太後開恩饒過連翹這次。”
“饒!”太後問,“哀家為何要饒了她?”
淑妃聽到太後肯定的語氣連忙低下頭,請求太後開恩,“太後,連翹畢竟是臣妾随嫁的婢女,還請太後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饒了連翹這次。”
“淑妃,你身邊這位目中無人的掌事姑姑很是了不起啊。”太後對上淑妃錯愕的目光,将從前一概而過的事一一展現在淑妃面前,“仗着主子是寵妃就可以随意使喚宮中的妃子,苛扣李婕妤宮中的月錢和物品,将李婕妤視為自己手下的婢女,暗地裡收取宮外女眷的賄賂。淑妃!你的這位掌事姑姑好大的本事啊!”
“太後息怒。”
太後一發火,所有人紛紛跪下。
雲舒看着淑妃馬上就要受罰了,正高興呢,門外就傳了一句“陛下到”便都紛紛恭迎陛下,她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向陛下和太後行禮,心中便知道淑妃的保護傘來了。
陛下:“母後。”
太後問:“陛下怎麼來了?”
陛下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問:“怎麼都跪着?出什麼事了?北臨王妃也在啊,都起來吧,别跪着了。”
“謝陛下。”
衆人紛紛起身。
太後看向靠到陛下身邊的淑妃,冷了她一眼便大步往正殿走,邊走邊厲聲道,“陛下來的正是時候,有什麼話我們進去再議。”
“是,母後/太後。”身後一行人跟着太後進了正殿,正式的對峙拉開序幕。
宮外,儀閣樓。
何禮接到宮裡傳來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來禀報楚北奕:“殿下,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站在二樓閣樓上說話的三人紛紛看向跑來的何禮,楚北奕更是第一時間抓住何禮的手臂問:“王妃出什麼事了?”
何禮湊到楚北奕耳邊将宮裡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随後楚北奕立刻跑下樓梯往宮裡趕。
“……”嚴皓卿和溫銘安看着什麼都不說跑掉的主仆二人犯了疑惑。
臨華殿,等到楚北奕趕到時,看到的景象正是淑妃身邊的連翹在受杖刑之罰,他沒再多看疾步走進正殿。
入殿後,楚北奕先是去看雲舒的狀況,看到身上沒有什麼傷後,才緩緩向坐在正殿上的人行禮問好,“臣弟見過陛下、母後、皇後,還有淑妃娘娘。”
“北臨王,你來此是為何事?”陛下明知故問說。
“臣弟來接王妃回府,竟不知在淑妃娘娘的殿中。”楚北奕微微一笑走到雲舒身旁看了看她,注意到這丫頭在躲他,就知道此事并未簡單。
太後看了看雲舒,又看向臉色蒼白的淑妃厲聲告誡她:“淑妃,今日之事便是給你一個教訓,哀家希望淑妃以後好好管教手下的婢女,如若再讓哀家聽到有人為難李婕妤和五公主的傳言,哀家的眼裡可不會再容下一粒沙子。”
“臣妾謹記太後的訓誡。”淑妃跪在地上拜謝太後。
“行了,哀家也乏了。”太後扶上身邊侍女的手腕,緩步朝門口走去,又囑咐身後的皇後說,“皇後,哀家也希望日後你能好好整頓這後宮不良的風氣,不能老是以仁待人。”
皇後點頭應:“兒臣知曉。”
“行了,今日之事哀家不想再在宮中看到第二次,都記好院中之人的責罰。”太後又話裡有話地告誡在場的各位。
之後,衆人目送太後離開:“……謹記太後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