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衆人都離去後,雲舒才從大樹後走出,疑惑地雙手叉腰看着孟心月離開的方向,嘀嘀咕咕道,“奇怪,孟心月為何和連翹走這麼近?”
接着身後突然出現一道清冷的女子聲:
“因為你。”
“我?”雲舒疑惑地轉身去看,然後在女子點頭的時候,驚奇道:“雍王側妃!”
賀文音一身淡雅着裝,與同樣素淨的雲舒很是投緣,便笑道,“北臨王妃,别來無恙。”
“……”
雲舒一頭霧水,覺得眼前隻見過一面的賀文音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雲舒盯着她出神時,賀文音朝她走近些,看了一眼遠處緊閉房門的偏殿,然後還沒等她開口解釋就看到連翹領着三四個宮女端着一個錦盒出來。
“先躲起來。”賀文音拉着一頭霧水的雲舒躲到大樹後,等連翹一行人走遠後,她才拉着懵懵的雲舒走出來,“來不及解釋了,我們還是先回大殿吧。”
“啊?”雲舒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被賀文音拽着往大殿走。
半個時辰後,雲舒和賀文音一同走進大殿時,還未等雲舒坐下,大殿之上的林淑妃就将面前的錦盒怒摔在地,随即大怒地指着懵懵的雲舒大喊:
“大膽雲舒!”
“竟敢毀壞本宮珍愛的舞衣!”
“你可知這舞衣可是長安城獨一份,是世間難得的寶物,你竟然敢暗中毀壞本宮珍愛之物,你就算有十顆腦袋都不夠賠的。”
“……”
雲舒對林淑妃一連串的指責一頭霧水。
什麼舞衣?
什麼毀壞?
什麼十顆腦袋啊?
——這都些什麼啊?
雲舒還在看着依舊指着她怒氣相向的林淑妃疑惑,而身旁的楚北奕早就扶着懵然狀态下的她站起身,随即護着她走到大殿之中。
“還請淑妃娘娘收收怒火。”楚北奕态度恭恭敬敬,将還未反應過來的雲舒護在身後,語氣強硬道,“本王的王妃,本王知曉品行,斷不會做出淑妃口中之事。”
林淑妃坐在高堂之上,一副高貴的姿态鄙視着漸漸摸清原委的雲舒,輕笑道:“北臨王是在污蔑本宮誣陷雲舒了。”
楚北奕淡定道:“娘娘多慮了,本王并未污蔑娘娘。”
林淑妃:“那北臨王所言何意?”
楚北奕拉上雲舒的手,雙眼緊緊地盯着滿臉怒火的林淑妃,語氣嚴肅道:“本王隻想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請娘娘對本王的王妃做到應有的尊重,不要向訓責娘娘宮之人一樣——直呼其名!”
林淑妃一拍桌,怒氣道:“北臨王!你現在是在教訓本宮嗎?”
“娘娘嚴重了。”楚北奕微微屈身,一句輕飄飄的話敷衍了暴怒之中的林淑妃。
林淑妃:“你!”
大殿上的人都看着較勁的二人,也知這件事不好處理,可誰都不敢輕易開口說些什麼,隻有太後面色嚴肅地清咳一聲,問咄咄逼人的林淑妃,“林淑妃,你說舒兒毀壞了你珍愛的舞衣,你可有證據?”
“臣妾自然有。”林淑妃得意地看下一旁秋桑,示意她将早就準備好的物證遞給太後查看,“太後,這便是臣妾的物證。”
太後接過姑姑呈給她的玉佩,仔細端詳着手裡的玉佩,有點顧慮地看向台下盯着她手裡玉佩看的雲舒,遲疑問:“舒兒,這玉佩……”
太後話還沒問完,林淑妃就氣急地接道:“太後,這可是北臨王妃所佩戴的玉佩,殿上所有人可都見過。”
“舒兒,與哀家解釋解釋。”太後也是信任雲舒的,可手上的玉佩确實是雲舒所佩,還是要聽當事人解釋一下呢。
楚北奕攥緊雲舒的手,以一種護小雞的姿勢護着雲舒,正要出聲解釋些什麼,就聽到身後之人輕笑一聲。
“雲舒……”
楚北奕以為雲舒吓傻了,微微側頭擔憂地盯着一直低笑的雲舒看。
笑聲中,大殿上的衆人都疑惑地看着雲舒,隻有知曉事情真相的幾人各懷心事地注視着雲舒。
雲舒算是知道了賀文音那句話的含義了,原來是給她設的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