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強留白玉蘭請來的見證人,并提出無理主張:要求白玉蘭給每一位堂兄弟,也贈送一份聘禮銀子。
理由就是:堂姐妹是姐妹,一人給一份嫁妝銀子,那白玉蘭就應該一視同仁,把堂兄弟也當做親兄弟,跟對待堂姐妹一樣,資助一下他們娶妻成家。
本以為這個提議一出,定然能得到衆人支持,至少老大白家安兩口子得站站出來支持。
畢竟,他家也有兩個兒子啊,就算白光已經成親,但是他家白亮卻還打着光棍呢。
結果,不但沒等來老大家任何一個人的支持,反而先等來了自己那個妻管嚴丈夫化身家暴男,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自己身上。
真是沒有天理啊,自己都是為了大家好啊,為啥最後受傷的都是自己?!
幸好那個殺千刀的白家順回過神來,終于又替自己圓場,去找白玉蘭說情,本以為還這事兒很快就要成了,不料,一擡頭:
哎呀媽呀,那個曾經拿剪刀走過來的白玉蘭,她這次拿個托盤又向我走來了……
“喂,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
白玉蘭才不管她的驚呼,一直走到她跟前,然後蹲下身子,伸手将她扶起來,在她愣怔的時候,和白寶一起把她拉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還貼心地伸手給她整理一下頭發和衣衫,剛才打架時被打得淩亂不堪。
白玉蘭開口對她說了第一句話:“二伯娘,您剛才說的事情,我剛才也認真地考慮過了,現在我告知您我的決定吧?”
聽這語氣貌似可能會給錢呢吧,胡一畫瞬間脊背挺直,覺得自己剛才的要求這下有門兒了,“哎,好,好,你說。”
面對白玉蘭說完第一句話後,又捧過來的茶,胡一畫小心翼翼地接過,谄媚又有點懼怕地柔聲說道,也不知為啥,雖然她越來越怵這個小侄女。
“不急,在那之前,我有一些疑問沒想清楚,可能需要二伯娘您幫着我梳理梳理。”
雖然白玉蘭笑得純良無害,還有那麼一點可愛,但是,胡一畫莫名心裡一緊,總覺哪裡好像不對,于是,她“聰明”地隻管傻笑。
白玉蘭也不在意,也學着剛才她提要求時的樣子,自顧自地隻管說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首先,二伯娘您剛才說,我給三位姐姐的三十兩銀子是贈送的。這一點,我不能認同。
您是不是忘了,我之所以前年年初的時候,立下那個承諾書,承諾三年之内給三個姐姐一人三十兩嫁妝銀壓箱底,是因為她們的婚事受到了我的牽連?
至于因為什麼事兒,影響到她們的婚事,我想在座的所有人也都知道,我就不再舊事重提,詳細說了。
還有 ,我當時說的是補償給姐姐們,簽的承諾書上也寫的就是補償嫁妝銀三十兩,可不是什麼贈送。
您自己說,贈送和補償,是不是一回事兒?”
看着笑容凝固在嘴角,端茶的手都在顫動的胡一畫,白玉蘭心裡冷哼一下,接着說道:
“其次,您剛才說,我是一個厚道友愛的好孩子,不得不說,您看人可真準。
我是身上流着白家人的血,跟各位堂姐一樣,也跟所有堂兄弟一樣。
我們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人,我自認,我對待他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也從來沒有想過區别對待。
但是,就像剛才我們辯駁清楚的那樣,我給姐姐們嫁妝銀,是為了補償因我的事情給她們造成的損失。
前年因為我的事情,讓大姐在婆家難做人,二姐又因此被退親,三姐可能也會不好議親,所以,我應該補償她們,我也願意盡我所能補償她們。
但是,風水輪流轉,現如今,我得到了當今聖上的賞賜。
我相信,柏領縣内外,再也不會有人說我的壞話,很多人會想辦法與我結識交好也說不定,定然不會像前年初那樣,讓姐姐們再因為我而受到什麼損失。
至于我的兄弟們的話,男女有别,其實,他們基本都不受我情況的影響啊。
前年年初的時候,姐姐們在婚事上遭人非難的時候,您有聽誰說過什麼‘不要跟白家男孩議親’ ,或者‘不要就将閨女嫁到白家’之類的流言蜚語嗎?沒有吧?
而從今以後,兄弟們有了我這個皇帝都賞賜過的妹妹,不但不可能因為我而在姻緣上吃虧受損,反而說不定還會經常沾我的光呢,您說是不是呀?”
被白玉蘭側身低頭,湊到臉前質問的胡一畫此刻,早已将茶杯放下,隻剩下啞口無言地震驚:我哩個乖乖,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臭丫頭竟然這麼不要臉!!!
這一句又一句的,簡直是要把自己誇上天的節奏啊,啧啧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哼~
白玉蘭冷笑一聲,略過她的面龐,接着怼:
“最後,老話都說‘親兄弟明算賬’,衆所周知,我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隻有三個,且現在全部都在柳橋書院讀書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