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回家後,家裡人都很關心她在縣城的經曆,等她拿出顔宅的房契後,全家人都開心不已。
尤其,顔李氏,拿到房契後,熱淚盈眶,激動不已。
不料,小青拿過地契一看,不由驚問:“這房契上面的名字,怎麼既不是姓白,也不是姓顔?”
衆人異口同聲:“啥?!”
白家泰作為白玉蘭的親爹,是在場所有人中,除了顔李氏之外,最有資格能夠說話的人,此時也隻好當仁不讓了。
“蘭蘭,這到底是怎那麼回事兒?你快說清楚了,别讓你阿婆着急,快!”
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不相信他的寶貝女兒,會做出什麼壞事兒來的。
他心裡也默默擺着手指頭,認真數了又數:
白玉蘭,顔輝,白家珠,顔李氏,還有她那份戶貼上的“顔白”,真的隻有姓白和姓顔兩個姓啊。
要是這些名字都不是的話,難道,不會是,……, 總不會是她娘,田小巧的名字吧?
白銀也完全不相信,房契上面會寫一個,與大家都不相幹,大家也不認識的人的名字?
這怎麼可能!蘭蘭那鬼精鬼精的腦子,幹不出這麼蠢的事情!
于是,他走上前去,從小青手裡接過房契,一看。
我kao !
不是吧?!
怎麼會這樣?!
這怎麼可能呢?!
這叫什麼事兒呢?!
不對啊,蘭蘭從來就沒出過門,之前去遷墳,自己也跟着的啊,她認識的人裡,就沒有自己不認識的啊。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阿銀,你怎麼了?那上面寫的名字,到底叫什麼?”
見侄子看到房契後的神情不斷變換,白家泰和衆人的心裡頓時也跟着揪起來。
看到他從震驚,到驚疑,再到堅定,又變成懵逼臉,真是看得抓耳撓腮的。
雖然他們都堅信,白玉蘭肯定不會虧待顔李氏,也絕對足夠聰明,不可能被那個金大牙那個牙人欺騙的。
但是,他們還是想知道,房契寫的誰的名字,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勝男。”白銀閉上眼睛,輕聲說出了房契上的名字。
“誰?”衆人聽到,繼續一臉懵逼。
李、勝、男,是、誰?!?!?!
在場的每個人都很确定:李勝男這個名字,他們之前從來沒那個說過。就算真有這麼個人,他們也絕對不認識。
衆人望向小青,小青也一臉懵逼地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這個人是誰?蘭蘭為啥在房契上寫他?她?的名字?他?她?們又是什麼關系?
解鈴還須系鈴人,于是,田小巧作為第三個長輩,隻好繼續問白玉蘭:“蘭蘭,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還沒等白玉蘭開口,衆人就聽見嘤嘤嘤的嗚咽聲。
那哭聲從小小的隐隐約約,到越來越清晰,到越來越高聲,哭得那樣凄厲,那樣心酸,聽得人心裡也酸汪汪的。
等衆人循聲望去,卻發現是顔李氏。
顔李氏哭夠了,才站起來,擦一擦鼻涕眼淚,才開口為大家解惑:“李、勝、男,是我……”
“什麼?!”
所有人震驚!
白玉蘭從呆愣在場的白銀手裡拿過房契,然後笑眯眯地走到顔,啊不,是走到李勝男身邊,遞給她。
“阿婆,曲梁巷子那個宅子,以後就是您的了。您這是怎麼了?您别吓我啊,我還小呢,我還要跟您一起搬回去呢,伺候您老人家……”
白玉蘭後面的話,每個人都沒聽見,此刻,他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循環閃現:
原來是她!!!
原來阿婆/嬸子/老太太的閨名,叫做李勝男!
大約兩刻鐘後
衆人圍着重新洗漱好,心情已經平複的顔李氏。
“你們都是好孩子,不用擔心我了,老婆子我還撐得住。已經大半夜了,你們歸置歸置,早點去睡吧。”
“阿婆,您無礙,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家了,怕爹娘擔心。”
白銀順勢就告辭了,走到門口,他突然扶着門框,扭頭說了一句俏皮話緩解氣氛。
“阿婆,嬸子,蘭蘭還買了别的好東西沒拿出來呢,你們快看看牆角的框子,嘿嘿。”
“阿銀哥!!!”
聽到“氣急敗壞”的白玉蘭恨恨地呼喊,白銀忙擡腳跨過門檻,跑出院子,然後消失在黑夜中。
屋内
“嘿嘿,阿婆,娘,你們看看,我都給你們買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