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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對于加藤照之的抓捕作戰,就是今夜。
帝都飯店裡外都埋伏了鶴澤手下的情報人員,若是有必要的話,随時能對飯店裡的普通民衆進行疏散。
飛鳥泉換上前幾天穿過的那條白裙,正準備坐上藤屋準備的代步車,便看見身穿隊服、全副武裝的煉獄杏壽郎正站在廊前。
自那天的争執後,他們還沒有說過話。
飛鳥泉歎了一口氣。
“稍等一下,”她對司機說,關上車門,朝煉獄杏壽郎走去。
她走到他近前。他們對視着,沉默無言。
“對不起。”/“對不起!”
下一秒,異口同聲的道歉讓兩人皆微微一愣。
随後,他們不約而同地微笑起來。
“我會做好準備配合你。”煉獄杏壽郎的神色重新嚴肅起來,“到裡面後,還請千萬小心,師父。”
“那是當然。”頓了頓,飛鳥泉又清清嗓子:“咳咳,還有就是……我本來就沒打算讓加藤動我一根手指頭。所以你……額,如果依舊……出于某些原因很在意這件事的話……我想說不用擔心了……”
煉獄杏壽郎一愣,卻見面前人越說越輕,最後慌亂嘀咕了一句“就這樣”作為總結,轉頭就跑。
他望着女人的背影,輕輕翹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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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都飯店迎接飛鳥泉的不是加藤照之,而是某個自稱其保镖的彪形大漢。
那大漢先是對她的随身手包與外套進行了檢查,在确保她沒有攜帶任何危險物品後,他将她帶到了加藤照之的套房所在的頂樓。
“歡迎您,泉小姐。”房門被打開,門後是身着浴袍的加藤照之,“請原諒我那夥計的粗魯——這隻是一些必要的安全措施。”
他牽起她的手,像上次那樣吻了一下。
飛鳥泉隻覺反胃,卻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甜美笑容:“沒關系的,照之先生。您願意與我私下見面,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所以,快告訴我,今天我們要幹什麼?”
“稍安勿躁,泉小姐。”加藤照之關上門,牽着她的手帶她走過客廳,走向卧室。“在進入正題之前,我想給泉小姐看樣東西。”
在看清卧室裡情景的瞬間,飛鳥泉便做出了反應——
可她還是不夠快。
在她眼前,高橋娜娜被五花大綁在床邊,而加藤照之正得意洋洋地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我一直都知道鬼殺隊的家夥們陰險得很,但我着實沒想到你會在靴子裡藏短劍。”他盯着飛鳥泉,惡狠狠道,“把武器丢了,獵鬼人——不然她就沒命了。”
他右手微微施力,刀刃在高橋娜娜雪白的脖頸上壓下些許。鮮血随着她驚恐的嗚咽而滴落。
飛鳥泉凝視着他,放開手,任由短劍掉到地上。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加藤照之冷哼一聲。
“你覺得哪個有閑心看戲的富家小姐手上會有那麼多繭?”他嘲諷道。
“哦?看來是我疏忽了。”飛鳥泉沉聲道,“我再多問一句,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為何還任由我接近你?”
“很簡單。我恨你,獵鬼人,所以我要折磨你。你那光滑無瑕的皮膚讓我厭惡。我會将你綁起來,一點一點将你的皮膚從你的身體上剝下來,從腳趾、手指開始,再到小腿,小臂,大腿,大臂——啊!赤|裸的、殘缺的胴/體!多麼美麗的藝術!多麼令人興奮!!”
面前的男人發出癫狂的笑聲,五官因為大笑而扭曲起來。
“最後……”他看向飛鳥泉,舔了舔嘴唇。“我會将你的皮膚晾幹,切成小塊,一塊不落地吃下去。”
可那女人看上去并未被他吓到。
“哦?吃了我?”飛鳥泉擡眼,懶洋洋地扯扯嘴角,“你倒是試試看啊,死變态。”
隻見她用腳尖輕輕一擡,原本躺在腳邊的那把短劍赫然被挑飛到了空中!
加藤暗叫不妙,下意識捂住脖頸。還未等他調整好姿勢,就已然被一腳踹中腦袋,跌跌撞撞撲倒在牆角。
與此同時,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間套房。那把被飛鳥泉踢飛的短劍刺穿了屋頂的煙霧報警器,此時正牢牢卡進天花闆裡。
加藤畢竟是鬼,很快便從方才的震蕩中恢複過來。他站起身,看向對面已然手無寸鐵的飛鳥泉,不免猖狂大笑——
“你好像瞄得不太準啊!!獵鬼人!!!”
“你錯了。”飛鳥泉将高橋娜娜護在懷裡,淡定地說,“我瞄得非常準。”
話音剛落,卧室左邊的玻璃窗猛然爆裂開來!
滾燙熱流夾雜冬夜寒氣,在瞬間席卷而入——
沖天火光刹那便将黑暗驅散,焰芒中心,是那個手握赤刃、禦火而飛的少年。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