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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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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提出這個假說的加洛林認為我們的大腦并非我們真正的原本的大腦,而是在進化過程中,被某種特殊存在或生物寄生,在多代的融合發展後,逐步形成了我們如今。按照他的理論,我們是人又非原本的人,漫長的寄生過程疊代中,人類不再總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反而适應了這種融合寄生,變成與它和諧共生的關系。”

“您是說,我們屬于外星的後代?”

“‘外星’,你可以這樣稱呼它,但我習慣稱它為‘某種存在’——一種尚未被研究透徹的非生物也非死物的存在。”威爾士說:“但我們并不是字面意義上的他們的後代,我們擁有自我的主體性——你可以理解為我們的基因鎖和遠古生物特性抵禦了這種‘寄生’,使我們可以使用它的優勢而依然保有我們本身的特質。曾有學者将這稱作是人類群體的模因污染,它們潛移默化地改變了我們,但無法突破基因紅線,于是在漫長的時間裡與原本的我們互相僵持,達到了生物學意義上的動态平衡,直到如今。”

“我似我又非我?”你撐着下巴思考着問:“但這與那場戰争有什麼關系?”

“你還記得那場戰争的起源嗎?”威爾士問。

你誠實地搖頭,你對它知之甚少,除了教科書上逐漸邊緣化的描述外,市面上很少有流通的相關資料。

“大多數戰争,尤其是發生在這片大陸上的大規模的戰鬥,往往都與群體性的利益挂鈎,這個群體小到村鎮大到國家,對于資源和土地的争搶是從來都無法停止的。而戰争的爆發往往會被巧立一個名目,有可能是為了轉嫁區域内的内部矛盾、有可能是積怨已久的曆史遺留性問題,總之,旁觀的無利益者總是能從戰争進程的蛛絲馬迹中推斷和确認戰争爆發的真正原因。”威爾士說:“但過去那段沒有被命名、逐漸被遺忘的戰争卻不是這樣。我們算是戰争的親曆者,但沒有任何資料和證據能證明我接下來對你說的話,但它們确實存在于我的記憶中。”

你擡起頭認真地看着威爾士嚴肅的表情。

“這是我第一次将這些推斷講給其他人,”威爾士說:“這些事或許是不适合被公布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有關這場戰争的一切都正在被消除和掩埋,不要去責怪做這些事的人。”

威爾士似乎在向你暗示着什麼,你匆忙應下,現在的你更好奇令法比安語焉不詳的真相。

“我确實一件事:戰争是突然爆發的。沒有宣戰,沒有暗示,沒有導火索,沒有任何一個戰争前應有的步驟,它打破了所有的慣例。在那場戰争裡,沒有國界區分——我是說,他們确實有統一的名稱和代号,但那并不屬于這片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國家。”威爾士說:“你能理解嗎?就像是有一天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你忽然發現自己的親人變成了屠殺同類的劊子手。”

“如同外來的其他世界的存在。”威爾士說。

“……‘如同’?”

“似是而非是。”威爾士引用了你的話:“那些人即是他們本身,仍然是他們,但與我們熟知的他們并不一樣。因為戰争中的他們才是‘真正的’、我們不了解的、沒見過的他們。”

“你也可以将他們理解為未曾被寄生大腦的一群人類。”威爾士說。

“也就是說……”你微微長大嘴巴:“我們都是寄生蟲,而他們才是真正的人類本身應該是樣子?”

威爾士沒有否認:“但這也是相對的概念,人類這個概念本身就離不開哲學的思辯。如果你認為被寄生的人類不算人類,那麼,你就必須要否定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大多數人類,同時肯定那些從未被寄生過的人類所展現出的瘋狂和殘忍才是應該奉行的人類主張。”

“這似乎變成了道德的審判。”你說。

“如果道德的審判糾纏不清,你也可以去看看現實。”威爾士說:“我們經常在社會學的讨論裡援引立場。你以為你天然的立場在捍衛什麼,克裡汀?”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才是正統的人類,不論過往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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