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笑是誰?第一次聽您說起,是您喜歡的人嘛?”
公子曦撫摸杯盞的手一頓,“一個故人。”
那一頓,墨鏡容看得分明,還有公子曦說起時的模樣,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提起這個叫亓笑的故人,他周身的氣息都是暖的,嘴角的微笑是那樣溫柔耀眼,整個人不似之前那般漠然。
墨鏡容想,那個亓笑對他一定很重要!
“您不告訴我這些,那他們究竟能不能入浚祭之海,這個可以說的吧?”
公子曦輕輕搖頭,“在浚祭之海沒有回應之前,任何人都入不得。”
墨鏡容懂了,不偏不倚剛好在歸去來兮核考期末與新生月末試煉的時候冰封,公子曦想要用這些人的别有居心來考驗君侯,可君侯會答應并且妥協?
君侯野心昭著,想要一統星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讓他收斂野心這是不可能的,公子曦一定還做了什麼,不然怎能如此氣定神閑!
咚咚——
雅間的門突然被敲響,墨鏡容反應過來看向門口,他與公子曦都是獨行者,這時候是誰來找?
“公子。”
這聲音很是耳熟啊,再看那一襲穿雲飛針繪制的圖案,墨鏡容這才想起來人的身份。
芳菲殿的執法事卿,亦是代理殿主,芳菲殿芳華世子不在時可以統領芳菲殿的存在。
墨鏡容轉頭繼續看着公子曦,“花淩渡來這裡做什麼?”
公子曦敲了下桌子,“好好吃你的飯。”
墨鏡容默默夾起一個雞腿,他是真的好奇啊,對外花淩渡可從來沒有摘掉過自己的僞裝,傳言除了芳華世子,無人知曉他的面貌,可今日他出現在公子曦面前,素面朝天,沒有任何遮掩,公子曦到底有什麼魅力呢?
花淩渡見墨鏡容乖巧的如一隻兔子,暗自挑了挑眉,不過也沒有去過多的關注,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了此行的目的。
“花某此行目的有三,一是代我家世子傳達問候與謝意;二是浚祭之海與芳菲殿的恩怨恐會影響公子的事情;三是花某有些私事可能與公子有關。”
公子曦不甚在意他說的前兩句,倒是最後一句引起了他的注意,索性也就一起回答了他。
“簡菁華離去前并不知我,而你能知曉我的存在,說明他離開後才聯系的你。也是那時你将浚祭之海被封的消息告知于他,從而知曉是我所為,簡菁華極為聰慧,稍加提點他就猜到了我的目的,故而囑咐你來這一趟,不論是淳于啟與珑玖的事情,還是浚祭之海與芳菲殿的事情,那都是你們的事情。你自管自己的事情,我要做的事情,除非天道法則幹預,否則任何人或事都影響不到。”
花淩渡望着公子曦,如此霸道之言從他口中說出來自己竟然覺得理所應當,公子曦果如世子所言,是一個極厲害的人!
墨鏡容将啃的溜光的雞腿骨橫在公子曦前面,惡狠狠的盯着花淩渡,“看什麼看!你不怕你未婚妻吃醋啊!”
花淩渡無語,他就是單純的看看,又沒有别的心思,怎麼這個前任風影侯就像防狼一樣防着他啊!還有,他上哪裡有未婚妻這号人!
公子曦手執碧玉笛将那隻油光水滑的手從眼前挪走,嫌棄意味明顯,“選你真的是他最大的敗筆。”
看他不服氣又不敢反駁的模樣,公子曦道:“懂得開口,更應該懂得閉嘴,他沒有教過你嗎?”
墨鏡容反應過來扔下骨頭又将手弄幹淨,然後才垂着腦袋,像個守訓的孩子,“我知道不該洩露,我隻是不想有人用這種眼光看您……”
公子曦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以身相許這種事我不缺,你大可放心,我這人的姻緣早就被反噬殆盡,注定孤寡一生。還想知道什麼?”
聞言墨鏡容老實了,乖乖坐在那裡不動了。
花淩渡覺得傳言有誤,傳言影冥城最年輕的風影侯殺伐果斷,又不近人情。看看墨鏡容現在這副模樣,這哪裡是曾經的一方領袖,明明就是一隻乖巧奶萌的小奶狗!
“這幾日,已經有不少勢力找到我,希望可以共同商議攻入浚祭之海,我與執衍世子的意思是同意他們的提議,浚祭之海沒有公子的首肯是進不去的,所以我想請您震一震他們…”
公子曦看着坐在對面的人,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些煩悶,對視之後,這種感覺更強烈。
“這事不打緊。”公子曦慢條斯理的道:“你們的這些事還撼動不了。”
“現在不說各方勢力,說說你。”
公子曦面色未改,卻眼神犀利,“花氏中人,你要與我談什麼私事?”
花氏啊,還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