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種事居然能讓他們碰上,這麼一來,那支隊伍的死就很好解釋了。
發現不了饕餮的存在,那麼所有人都會掉以輕心,或許那幾個人就是如此,誤把這裡當作了普通的休息點。
她擡頭,宋玉君告訴她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骨骼。
是誰暫且不能斷定,不一定就是死掉的那五個人裡面的。
教堂這地方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能轉的地方總共就那麼幾個,蔣肆天待不住了。
他來找須映寒:“冷凍姐,來這兒都幾天了,也沒個饕餮的下落,咱要不還是走吧。”
須映寒指了指他們的頭頂:“這玩意怎麼來的你不管?”
“愛怎麼來怎麼來,不是饕餮我一律不管,虛拟島萬一塌了一個也跑不掉。”
蔣肆天說的不無道理,他們最不應該的就是在不必要的地方浪費功夫,燭照是給了他們時間期限的,但是并不明确,就好比在某個地方埋下了定時炸彈,沒人知道還剩多少時間。
須映寒:“你看看你的檢測儀,就不會想走了。”
蔣肆天半信半疑,看完仍沒有半點頭緒。
須映寒:“有信号沒?”
他又看了看,答:“沒有。”
說完,他恍然大悟,又覺得不太現實:“不對啊,我明明記得信号塔離這兒也就不到五公裡,教堂又不是在林子裡,怎麼會一格信号也接收不到?”
他們路過信号塔時,他還舉起之前買的二手機說了一句:“這兒信号好,滿格!”
會不會是這個教堂有什麼問題?
他們從大門出去,走了兩步,依舊沒有信号,他們往信号塔的方向走,走了大約四百多米,信号逐漸增強了。
回去後,須映寒又繼續往反方向走了四百多米,也是在差不多的位置發現信号恢複的。
教堂仿佛是一座巨大的信号屏蔽儀,隻要在它的範圍之内,就收不到一點信号。
蔣肆天把手指掰得咔咔響:“老頭子幹的?”
須映寒也在思考,可後來想到他這麼做沒有任何的意義。
饕餮事先是不會知道自己是饕餮的,更不會為此故意設計來妨礙他們。
要說屏蔽信号是為了殺人,更說不過去了,他們接觸的這麼多人裡很少會用到手機,光這幾天,董富豪和全蕙幾乎沒用過。
虛拟島的人不像現實中的他們會拿手機聽音樂刷視頻作為娛樂消遣,手機對于這兒的人而言最多隻是個用于聯絡的工具。
這麼大費周章地屏蔽信号做什麼?阻止他們求救?
須映寒返回三樓,經過二樓的時候,似乎聽到了陳以紀的說話聲,她腳步放輕悄悄靠近,聲音是從旁邊的書房裡傳來的。
她側着身子從窗戶朝裡看,全蕙正在整理書架上的書,而陳以紀則是無所事事地在一旁來回地走。
全蕙将放倒的書排列整齊,頭也不回地說:“等我忙完給你們拍,先去樓下等着。”
陳以紀回了聲“好”就出去了,等他下樓,須映寒從暗處走出來。
他的走路姿勢很像一個人啊。
……
全蕙去給他們拍照片,須映寒也跟着去了。
“你們坐長椅上。”
全蕙架好相機,一切準備就緒後,開始指導兄弟倆的姿勢,陳以恭一點就通,壓根不用全蕙操心。
反觀陳以紀,像個斷了線的木偶娃娃呆呆愣愣的,擺出的動作全蕙看了頻頻搖頭,最後隻能上手一對一指導。
“不對不對,太木了,胳膊放松,脖子不要梗在那裡。”
陳以恭:“阿紀,怎麼感覺你今天不在狀态啊?”
他們兄弟倆可是從小就喜歡拍照的,不可能說不會擺姿勢,況且父母常說弟弟上鏡、自然,怎麼到了這兒……
全蕙一直沒什麼太大的表情,看不出她的情緒,陳以恭怕耽誤了她的時間,一臉歉意:“實在不好意思,他可能有點緊張。”
全蕙淡定道:“沒事,這很正常。”
對于全蕙這個專業人士而言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既然拍了,那就要拍出最好的效果。
三個人在教堂裡頭磨蹭了快一個小時,裡面拍完之後把戰場轉移到了外面,開始拍外景。
陳以紀不是手有問題就是腿有問題,虧的全蕙有耐心,但凡換個人來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對,四十五度角向上看。”
“手不要垂在那兒,太幹了。”
“不要站那麼平整,像個死人。”
“……”
原來看别人拍照這麼有意思,前提是被拍的那個人刻意擺爛。
董富豪夫婦倆就是幹這一行的,如果換成真正的門外漢來,或許還能裝的像一點。
不至于稍加留意就漏洞百出。
裝不會拍照的小白是出于什麼目的?
“還用想嗎?為了跟他太太制造肢體接觸呗。”
蔣肆天聽了她的疑問後給出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