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反應:就這?
所以他知道自己年老色衰不讨老婆喜歡,大費周章的隻是為了跟漂亮老婆貼貼?
“沒了?”
蔣肆天:“還有什麼,嫉妒?羨慕?你倒提醒我了,那些男客人跟全蕙握手的時候,老頭全程眼巴巴盯着。”
嫉妒,妥妥的嫉妒,來自一位半百老頭的報複心理。
幾個人正聚在蔣肆天的房間裡激烈讨論着,旁邊樓梯傳來清晰的腳步聲,高跟鞋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全蕙。
看樣子是拍完了。
教堂外,陳以恭一把拉住要走的陳以紀,道:“是沒休息好嗎?”
陳以紀拍拍他的手:“你想多了,哥,不過是這地方文化氣息太濃了,跟以前見的那些不太一樣,我還沒适應罷了。”
出來的須映寒聽到這話,立馬能夠肯定皮子底下是那姓董的。
一個破教堂陰森的不行,到了晚上,房頂上全是蝙蝠和烏鴉一刻不歇地打轉,哪裡來濃厚的文化氣息。
能把這裡和文化相提并論的隻有一個人。
畢竟在他的眼裡,他名下擁有的所有資産都是頂好的,任誰都比不了。
須映寒來到陳以恭面前:“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陳以恭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弟弟他……受什麼刺激了一樣,感覺都不是他了。”
“你弟弟興許這會兒正等着你去救他呢。”
陳以恭臉色忽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弟等着我去救他?”
須映寒直言道:“他是董富豪,嗯……你可以理解為他會妖術,變成各種人的模樣來把你們騙進去殺掉。”
陳以恭聽得瞳孔驟縮,即便有暖陽照在身上,他竟還是感受到一絲寒意。
須映寒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信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
“你們都是為了‘白骨教堂’這個名頭而來,那有沒有想過‘白骨’是用什麼做的?”
他哆嗦道:“人……人的骨頭嗎?”
光是這幾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都讓他萬分驚恐。
須映寒捂住他的嘴:“噓,要是被他聽到,咱們倆可能就要去和你弟弟團聚了。”
陳以恭越想越害怕,陳以紀的變化之大讓他沒法不當真。
他現在很想從這裡離開,但是萬一那個神經兮兮的女人白天跟他說的都是真的,弟弟豈不是很危險,他不能丢下弟弟不管。
三樓,宋玉君房間裡。
須映寒把自己的推論說了一遍。
“你們從現在開始就待在這兒,哪兒都别去,要是我十二點還沒回來,做好準備,他絕對會來對你們動手。”
蔣肆天:“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須映寒打了個哈欠:“不然像火鍋店那次一樣,幾雙眼睛時刻盯着他,尾随他找到關人的地方?太磨叽了,還不如我去激他一把,左右他也沒能耐弄死我。”
趙藍歌:“話不能說這麼早,萬一他能弄死你呢?”
須映寒:“那你們就努力替我報仇,把他的老巢夷為平地!”
宋玉君沉默了許久,深吸一口氣道:“太冒險了,我不同意。要麼重新想辦法,要麼我跟你一起去。”
“隻有這個辦法是最快的。你跟我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真的放心留他們三個當後衛嗎?你要是都挂了,他們能活多久?”
一個性子急,一個膽子小,一個太冷靜,她們要是死了,這幾個嚷嚷着要報仇的時候場面恐怕難以控制。
宋玉君無奈妥協:“好吧好吧,你總是有理。那你想要我們做些什麼……如果你沒回來的話。”
“什麼都不做就好,我自己會想辦法脫困,還有就是……”她把所有人攬到自己面前,用最小的音量跟他們說了句話。
……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須映寒離開房間去找了“陳以紀”,人正在教堂裡似是在欣賞那些“藝術品”。
她甩甩手吊兒郎當地過去說:“帥哥這麼晚了還不睡,你也喜歡這些骨頭?”
“陳以紀”被她的突然出現吓了一跳,喉嚨裡發出幾聲生硬的笑:“好巧。”
須映寒嗓音壓低:“不巧,我在找你。”
“找我?”
“陳以紀”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過去,須映寒開門見山道:“你把陳以紀藏哪兒了?”
“陳以紀”面部有不自然的抽動,他下意識反問:“你在說什麼?”
須映寒沒什麼耐心跟他拉扯,繼續毒嘴道:“老頭兒,你也年紀不小了,不适合裝嫩了。”
“……”
“真替姐姐可惜,要是每天面對的是這張臉,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無趣了。”
董富豪忍無可忍,頂着陳以紀的外表對她說:“年輕人在外要懂禮貌,知不知道?”
“懂禮貌這事兒從來沒人教過我啊,所以你指的是……尊老嗎?”她特意加重了那個詞的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