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是周三。”左珏起身,“地點等定下來後發給你。”
景圭珩偏頭:“我不一定去。”
左珏沒有回答直接走了。
景圭珩盯着他的背影,“動物園”視野打開,服務員有的是牛頭、牛蹄子端杯,有的是有一對巨大兔牙的兔子腦袋……在這個荒誕的“動物園”世界中,左珏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變化。
景圭珩喝口咖啡,難喝,不過看了價格又默默一口氣喝完,又喝了口自己的水杯中的白水漱口才回家。
路上景圭珩就開始給高褚打電話。
“褚哥,怎麼回事,我半路上碰上左珏了。”
“你走後他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電話對面接着問,“他找你幹什麼。”
“可能是正好碰上?反正他說他在這邊吃飯。請我喝咖啡,我不好拒絕。然後他說準備弄個同學聚會,問我要不要去。也不知道哪裡知道我養了隻貓,我們還聊了一會兒貓。”景圭珩打了個呵欠,小聲問,“他這麼不對勁,現在找上我,我是不是有危險了?”
對面是高褚呼吸的聲音,好一會兒景圭珩才聽對面說:“你下午和高隊說一下。”
“好。”
“不要怪我嘴臭,你這運氣不太行。”高褚似是打趣又似提醒。
“我也這麼覺得,我想哪天休息去拜拜。”景圭珩順着高褚的話說,“前段時間和高冷刮刮刮樂,他們都中了,就我運氣不好。”
“那,改天也和我去刮一次吧。”
景圭珩被噎住,笑着說了幾句後挂斷電話。
回到家,黑貓黏糊糊的在景圭珩身上蹭來蹭去,尾巴纏繞着他的胳膊,毛茸茸的臉蹭着景圭珩的臉頰。
景圭珩抱住黑貓,盯着它:“所以他在我身上留下了什麼?”
可惜貓不會說話,隻會軟糯糯咪兩聲,貓尾巴纏上景圭珩的手腕。
景圭珩放棄了,他攤在沙發上任由黑貓将他當成貓薄荷蹭來蹭去。
他手搭在心口。那個東西還在甚至還活躍着,在他想要舉報左珏的時候,祂以一個方式告訴左珏,為什麼是左珏?他有什麼特别的嗎?那麼多主教,憑什麼是他?還有能影響外界的祂正在影響他嗎?
景圭珩揉太陽穴,他還有好多的問題。
四醫院那次,黑貓的出現是因為左珏一直在盯着他,那次在廢棄禮堂的遭遇是左珏做的,想要他死亡,這點剛剛他承認了。
他想要景圭珩的命,景圭珩也想過将左珏按死,開[衆生平等]他就能夠在那裡将人殺死,不過當時人很多,且左珏在安保局的觀察範圍。
可惜了。
不過他現在要更加注意的是隐藏身份。
如果被發現,我們都完了,你說是吧。景圭珩無聲說道。
下午景圭珩将左珏的事情與高隊說了,高隊倒是讓他不要多想,但是也不要拒絕左珏,先看看他究竟是什麼目的。景圭珩都應下來了。
夜晚,高褚幫景圭珩日常巡邏,景圭珩幫高褚值夜班。
景圭珩将黑貓放在椅子上,手搭在黑貓身上,他進入黑貓的身體内,他活動貓咪身體适應一下,而後擺弄自己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像是困了一樣趴在桌上。
看了眼時間,景圭珩版黑貓從窗邊跳躍下去,漆黑的身影瞬間融入黑暗中。
他的目的地是當初從劉鴻地下室逃出來後去的小區。
抵達目的地後,黑貓的身影不斷拉長,成為一片扁平的仿佛影子一樣的人貼在牆上溜進房内,在翻了好幾個櫃子後,景圭珩終于找到了他要的東西。
那是一個曾經沾滿他鮮血的木楔子,幸好當時催眠劉鴻時将它撿回來并藏在這裡。
黑影裹住木楔子,而木楔子直接從黑影身上掉落,在快掉到地上時,黑影瞬間化為黑貓将木楔子接住。
黑貓雙眼靈動,似是驚喜又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