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圭珩選擇不理睬剛剛夢裡的信息。
現在他無法理解夢的含義和甄别真假,也不需要知道。
他隻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就是保持絕對的理智和對外來入侵者絕對的敵對心态。
這才是他現在對抗祂的唯一方式。
景圭珩是個很會調節的人,隻要是不想要想起的東西,他都能很快遺忘,雖然無法做到福爾摩斯那樣徹底從腦袋裡清除,但也足夠了。
景圭珩抱着包又模模糊糊睡過去了,這次倒是什麼都沒有夢到,不過中途因為各種動靜醒過幾次,所以睡得其實并不算好。
剛回雲羅市,他就給譚曉曉打電話,約她一起出來吃飯并将開光手串送給她一串。
理由自然是為了去晦氣,畢竟和他有交集的人都知道,從遇上劉鴻那件事情後,景圭珩的運氣就不行,不少六組人很少遇上的事情和人都被他這段時間給遇上了。
用景圭珩自己的話說就是:
“我懷疑那次事件留下了點副作用。”
譚曉曉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認同景圭珩的猜測,畢竟他活下來了,這是奇迹,奇迹用完後留點副作用也是完全能夠接受的。
他們這些人本來就不是靠純邏輯工作的。
深夜。
地址未知的廢棄建築内,貌美的女人踩着紅色高跟鞋哒哒哒走進來,氣勢洶洶的,大波浪黑發及腰,黑色風衣下大長腿若隐若現,時髦得仿佛在T台上走秀的女郎。
随着女人向前,廢棄建築的走廊也随之亮起光。
明亮的光随着女人前進的步伐而前進,一直照亮女人前方一米距離的路,直到來到燈光最前端出現一個人。
女人從皮包中拿出一疊紙,質問:“周三,這就是你給的名單?讓我被安保局注意到。”
接着她威脅道:“如果我真的被抓,放心,我一定會供出你們的。一個都不會少。”
左珏好似現在才發現有人來了,他收起手機,看向面容完美而陌生的女人:“你現在的皮囊挺好看的。”他是學美術的,對美這種東西的感覺比其他更加敏感。
“就算你現在說得再好,我也不能容忍你和周一一起算計我。”已經變換容貌的周五嘴角挂着一絲冷笑,她環視四周,并沒有發現有任何生物的血氣,“周一呢?你們一起算計我,怎麼他反手又捅了你一刀?我可是也給他發了信息的。”
左珏認真點頭:“對啊,他那麼個狡詐的東西,你應該比我更加明白才對。”
這句話觸及到了周五的逆鱗,她漆黑的眼睛泛紅,瞬間出現在左珏身後朝左珏的脖子砍去。
左珏早有預料擋住周五的緻命攻擊。
“吃了那麼多祭品,你現在還是隻有這點能力?”無形的屏障将左珏籠罩起來,他看着周五那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的攻擊,諷刺,“果然從祭品爬起來的,就是廢物。”
無視周五的攻擊,左珏右手擡起與地面水平,無形的風随之出現并刮向周五來時的走廊,走廊上挂着的畫陸續亮起又熄滅,畫面中的怪物扭曲着觸手,從畫中走出來,它們無聲無息,在黑暗中讓人防不勝防。
周五高跟鞋踏地,這一片區域瞬間被她點亮,走廊兩側是雪白的畫框,燈光下周五沒有看到任何怪物的身影,她警惕看着四周,狠狠瞪了一眼左珏,并尋找逃離的機會。
“說實話,在知道你邀請兩位主教來時,我們都驚呆了。”左珏優雅繞着周五轉一圈。
在周五再次準備動手的時候,她腳下的影子中突然出現無數雙手和觸手,它們順着周五的腿向上,拉扯住周五,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入自己的影子中。
“能和她共事這麼長時間,我都佩服我自己。”殘破的窗戶一個女孩的頭伸出來,清脆的嗓音在這片安靜的區域顯出幾分詭異氛圍。
“周一沒來,你倒是來了。”
“因為想看虛榮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