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隊推門而入,身上的落雪很快融化。
“大家都在啊。”
高隊看了看時間:“最近挺忙的。馬上就要元旦了,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飯聚聚如何?”
生活本來就不容易,也隻有滿足口腹之欲是最簡單的。
因為工作原因大家都沒有喝酒,這次吃的是鲟魚,看着魚肉雪白,味道卻有點腥,是景圭珩吃不太慣的味道,但其他的菜還不錯,大家也吃得盡興。
未化的雪反射天上的月光和霓虹燈的光,從窗内看窗外,似乎天還未暗下來。
吃完飯,景圭珩被高隊送回去,路上兩人看到路邊的創意雪人,特意停下車欣賞,景圭珩拍了照片傳到群裡,讓大家一起欣賞。
他手在聊天通訊錄界面滑動,最後将這張創意雪人照片發到他、賀芝和王耀的三人小群裡。
王耀網上沖浪十級選手,馬上跟上一串“哈哈哈”,接着又問“這誰做的這麼有才。”
景圭珩和王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王耀見賀芝沒有冒泡,特地@賀芝,不過直到景圭珩整理好一切躺在床上準備享受他的夜晚生活時賀芝也沒有冒泡。
大概是睡了。王耀說。
之後群裡安安靜靜的。
景圭珩坐在床上,手摸着黑貓柔軟的毛,暖烘烘的,在冬天讓人不想放手。
第二天是個晴天,不過陽光并不明亮,天氣預報說,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陰天,大概在五六天後将會有降雪。
景圭珩終于收到了他一直等的信息,光圓寺的僧人告訴他,兩周後他可以過去參加儀式。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神明是不是真實存在,還是說隻是存在過。現在祂們消失了,所以保護不了這個世界,才讓世界被其他的外來者入侵?
景圭珩得不到答案。
他很少想探究這樣的事情,畢竟思考這樣的事情總是有被侵蝕的風險,同時他很懶,懶得去深想,畢竟他還有生活和娛樂,這樣的問題過于虛幻。
想到了就想到了,沒有結論的事情,他就會忘記。
得到期待已久的東西的“門票”,景圭珩一整天都樂呵呵的,渾身洋溢的高興整個高組都能感知到。
“你怎麼這麼高興?”這是高褚的問話。
“笑得像個傻子。”這是高冷的描述。
景圭珩搖擺起來:“光圓寺的僧人跟我說,兩周後讓我去參加一場儀式。”
“多少錢?”高褚脫口而出。
景圭珩一愣:“等等,我問問。”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這怎麼能談錢,俗氣。”高占說,“應該是米。”
“米什麼米,是供奉。”
不過僧人沒回信息,景圭珩就收到了出任務的消息,是他和高隊一起,幫忙看一下現場。
富豪的死亡現場在高組負責的區域。
高隊帶着景圭珩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倒是高隊站在一幅挂畫前。
景圭珩也跟着看了一下,就是很簡單的裝飾畫,沒有顯示有侵蝕度,他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區别,他問:“高隊,這畫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畫展的畫。”高隊很肯定。
景圭珩沒有看過這幅挂畫,畢竟畫展那麼大,他也隻是負責一兩個展廳,畫展的畫他并沒有認全,認不出來很正常。
“我曾在負責區域看到過這幅,是的美術學院學生畫的。”
畫展裡學生的畫很多,這點發現并沒有可疑點。硬要說畫有問題,可富豪們家大,總是會有很多的裝飾畫,相比畫,富豪們那些稀奇古怪的收藏品才更讓人警惕。
這也是現在一組的展開工作的難點。
高隊又提出去富豪的另一處房産看看,那處房産住着富豪的妻子,妻子還活着即将繼承富豪大半的财産。
景圭珩坐在高隊的車上,他的視線看向車外觀察着車外的風景。
路過四醫院時,景圭珩的視野突然變化,動物園視野再次出現。
他看向四醫院,這個大概引起他視野變化的地方,自從收到地址的消息後,他就沒有來過這裡,就連路過也是第一次。
四醫院内很多的動物,在動物群前站着天使,潔白的雙翼張開,在滿是動物的世界中異常明顯。
那個天使……景圭珩非常眼熟,姜滿星那次也有它。
他在天使的身邊看見一個鹹魚頭,也讓他眼熟。
高隊的車很快走過。
景圭珩的視野在他自己的克制下重新恢複,他轉頭,看到一個面容美麗的女人站在天使的位置,正對他微笑,在女人的身邊是賀芝。
賀芝!
高隊感受到景圭珩情緒上的劇烈波動,他也向後看,并沒有看到什麼,他問:“怎麼了?”
“沒什麼,看到前同事了。”
動物園視角下沒有任何變化的左珏、同一個容貌的天使、沒有見過的美麗女人、四醫院、佘蓉、地址。
景圭珩越發冷靜,表現如常。他撥打賀芝的電話。
對面接通了電話,兩人都暫時沒有說話。
是景圭珩最先開口:“我剛剛看到你在四醫院,你生病了嗎?”
“我幫我奶奶拿藥。”
景圭珩隐隐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