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圭珩挂斷電話後,高隊問了一句,就是那位從安保局離職的同事?
“高隊你怎麼知道他?”景圭珩覺得奇怪。
高隊打趣:“我聽說了。離職去彩票店還是第一人。”
景圭珩想到了,之前主任還讓他和王耀去勸呢,想來安保局很多人都認識賀芝這個名字,可能就名字和人還沒對上。
“這樣挺好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景圭珩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抵達目的地後,景圭珩立即投入工作狀态,高隊詢問,他做記錄,認真排查屋裡可能存疑的東西。
房屋占地面積足有三百,又有5層,女主人以她并非犯人,隻是配合調查丈夫死亡的可憐人為由,拒絕了不少房間的搜查。景圭珩就在幾個開闊的區域拿着懷表活動。
一無所獲。
景圭珩坐在副駕駛上,他沒有看手機也沒有看材料,整個丢包裡:“這些案子,上面還沒有一個頭緒嗎?”
“富豪們的東西太多了。”高隊想了想,“共同去過的地方不少,是否有隐藏的也不知道。同時,政客和那些親屬并不想讓死亡事件被關注太久。”
“果然窮還是有窮的好處。”至少死了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
這麼想又有點可憐了。
回到辦公室,景圭珩将材料簡單整理一下就下班了。
随便買了個煎餅果子,吃完也就剛剛到家。
進屋後,景圭珩瞬間癱軟下來,保持冷靜、收束思維真的很耗費體力,在豪宅時他偶爾會走神,回神後會後怕。他努力讓自己努力工作,但這就和上課時困了卻要保持眼睛睜開努力學習一樣。
現在他一個人放松下來,他的手腳開始發軟,心裡慌慌的。
他再次撥打賀芝的電話。
這次對面沒有人接。
接連三個電話,對面都沒有接。
景圭珩想問問王耀,是不是同樣無法聯系上賀芝,但當他想到現在面臨的事,還是不要将其他人牽扯進來了。
會不會單純是賀芝不想回他的電話?
他想問那個陌生号碼,想問左珏,可能左珏是陌生号碼背後的人,但他就想找個人問問。
知道情況心裡總是有數。未知的讓人心裡沒底。
他思緒繁雜,最後放棄了。
再次回想當時的場景。
天使現在醫院門口,動物都在醫院裡做着他們自己的事情,鹹魚頭其實與天使并不在水平線上,因為錯位所以就像在它身邊。
可惜在他的動物園視角上看不出他們都在做什麼。
最後他轉頭,天使對他微笑,視線是與他對視的,所以它肯定看到他了,知道他認出它。
翻來覆去,景圭珩睡不着,腦海中很多畫面閃現而過。
他翻身起床。
他無法做到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等着結果,等上面派發任務,雖然他也不算一個喜歡主動出擊的人。
但躲避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景圭珩拿着木楔子揣在衣兜裡,換了身暗色的衣服戴上衣服的連帽,遮住眉眼,口罩遮住下半張臉,臨走時将黑貓拎起抱在懷中。
門外的溫度讓黑貓想要掙脫景圭珩的懷抱,景圭珩也不管黑貓尖叫和掙紮,他握緊控制住黑貓的身體,硬是沒讓黑貓從他懷中掙脫出去。
黑貓是一隻識時務的貓咪,離家遠了,知道已經回不去了,它乖乖的。
黑貓放棄掙紮後縮進景圭珩的懷中尋了個溫暖的地方待着,時不時将腦袋伸出來好奇看着周圍的風景。
它被收養的時候外面還沒有下雪,這次周圍的景色都變了。
景圭珩在小巷子裡穿行,他先去了上次取木楔子的老舊小區,裡面已經被他整理過,窗戶也從内關閉。
他留下一張紙條,放在自己習慣放東西又不易被察覺的地方。
景圭珩帶上帽子簡單辨認方向後,朝去賀芝的家方向走。
家中亮着燈,景圭珩敲門,裡面沒有任何的動靜。
“賀芝,賀芝,賀奶奶?”景圭珩一邊敲門一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