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梁長青,全場的人都靜了一瞬。
老闆?單相思?
梁長青頂着那張臉能單相思誰啊?
“好吧,我換一個問題,”許鹿覺得不應該這麼直白的,“梁長青,你有喜歡的人了麼?”
在場有人忍不住笑了,雖然更直接了,但是真的很滿足好奇心什麼的嘛。
迎着一衆火熱八卦的目光,梁長青給出的答案卻很無趣,“沒有,不結婚。”
許鹿松了一口氣,如果梁長青沒撒謊的話,那他還是有機會的。
不結婚,和他在一起也不用結婚,符合條件了。許鹿自己給自己解釋好了。
接下來大家都放開了,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往外冒了,氣氛熱烈非常。
梁長青自從接了個電話就沒再回來,許鹿也不打算待了,他想回去休息了。
趁着方葵大冒險的功夫,許鹿偷偷溜了。
回到房間,外放男意外不在,許鹿放輕松了些。把今天的事回想了一遍,許鹿忍不住掏出平闆。
正畫得起勁呢,忽然傳來一陣男聲哀嚎和一連串的髒話,結合着皮肉碰撞的悶響,聽聲就隔着一門闆,特别響。
“艹了,你個傻逼,有第一次還有第二次是吧?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上次差點就要動手了要不是徐開拉着……”
“我錯了……别打了别打了啊啊啊!!”
“我真的錯了……”
許鹿下床,拉開門,嘈雜聲一下子清晰大了起來,幾步之外的亂象極具沖擊力——
趙苗羽正按着外放男狂砸拳頭。
許鹿驚了一下,走過去問怎麼了。
趙苗羽像是打累了,借着許鹿伸來的胳膊站起來,一邊不斷甩手。
“累死老娘了,這狗東西三番兩次動手動腳的,讓老娘今天好好教他怎麼做人……”
正說着,這麼大的動靜樓下的人已經被驚動,已經跑上來了。
許鹿聽着趙苗羽說話,忽然瞥見地上的外放男暴起撲過來!
許鹿喊不及連忙推開趙苗羽,外放男還在紅着眼不管不顧地沖來,許鹿情急之下一腳踹向他胸口,外放男倒飛出去。
但反作用力太大,許鹿一時穩不住,摔向牆上的消防櫃,所幸沒直直撞上,隻是擦過額頭。
許鹿“嘶”了聲,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蜘網一樣擴散全身,胳膊也痛,麻了。
“哎!你有沒有事啊?”
“鹿鹿!”
“徐開死過來快點!”
“苗……我來了!”
許鹿不動緩過疼痛,擺擺手,“我沒事,一會就好了。”
趙苗羽皺着眉擔憂道:“不然我叫徐開送你去醫院吧,你額頭都流血了……”
“不用,你先報警吧。”
經他提醒,趙苗羽才想起來這茬,把許鹿交給了飛奔而來的方葵後指揮徐開和肖詩博把外放男控制住,等會好直接移交警方。
“葵姐拜托你了。”趙苗羽不好意思地說。
方葵一擺手,“你快先去處理一下那個變态,沒事兒。”
趙苗羽走後沒多久又回來扶着門框,沖許鹿比了個大拇指,“鹿鹿,身手不錯!”
許鹿笑笑,“你也是。”
說話間,方葵還在翻找自己帶的消毒水啥的 。
許鹿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擦傷而已還沒到頭破血流的地步呢。
他盯着地闆磚的紋理,一時沒說話。
“傷嚴重嗎?”安靜了一會的門外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許鹿擡頭,隻見梁長青拎着個畫紅十字的白色醫藥箱進來了。
“老闆你可來得太及時了!”方葵笑說。
“嗯,樓下喊得很大聲我還以為我房子炸了。”梁長青一如既往穩定發揮。
許鹿又低下頭,他剛剛應該沒叫吧,好丢人。
正胡亂猜想着,面前忽然蹲了個人。梁長青很細緻地望着他磕破的額角,一隻手搭在他旁邊潔白床鋪上。
許鹿難得害羞,眼睛落到他領口喉結處一動不動。
“小傷而已,消消毒塗點藥水就行了,”梁長青語氣淡淡,“沒什麼大事不會留疤,不過……做得不錯。”
許鹿猛地擡頭,撞進他因笑意而蕩開漣漪的眼湖中。
梁長青笑得很淺,要不是許鹿擡頭快說不定沒一會連尾巴都抓不住。
許鹿的臉慢慢紅了,一路紅到耳朵。
梁長青已經站起身,把手裡的醫藥箱放一邊,沒多說幾句話就走了。說是去當個證人。
許鹿想自己應該是傷到腦袋了,一直維持暈乎乎恍恍惚惚的狀态。
“我的天,我算是看出來了,”方葵瞪大眼睛,還回不過神來的樣子,“原來你跟老闆有一腿啊。”
剛剛她親眼看見兩人互動,雖然當事人可能不覺得氣氛有多麼暧昧朦胧,但她看得分明,那明明就是愛情降臨的征兆啊。
什麼一腿?他和老闆不是四條腿嗎?許鹿暈乎地想,不解地看向方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