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你嗎?”許鹿已經捏上他衣擺了,“這樣比較安全。”
“随便。”
這就是可以的意思,許鹿笑了一下,伸手環住他。梁長青的腰勁兒勁兒的,很有爆發力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八塊腹肌……
許鹿正想着,忽然梁長青一擰車把,他猛地撞上他後背。原本是虛虛抱着的,這下結結實實地貼上人家後背了。
“不好意思,我可以抱緊一點嗎?”許鹿的聲音在風裡碎碎的。
“抱好了你。”梁長青回他。
許鹿就雀躍了一路,到旅店下車時身上還熱熱的。
“謝謝你。”
“不客氣。”
許鹿轉身上了樓,梁長青沒跟上來。
走到拐角,許鹿又轉回來笑說:“明天見!梁長青。”
梁長青點頭,“如果有事給我打電話。”
“OK。”
許鹿嘴角帶笑地回了房間。
聽見門開,宿舍裡肖詩博從床簾後探出腦袋小聲說:“許鹿,你回來了嗎?”
“回來了。”許鹿回他。
肖詩博:“聽說你吃菌子中毒了,現在怎麼樣了?”
許鹿:“好多了,謝謝你關心。”
肖詩博:“那就好。”
許鹿以為他話已經說完了,沒想到他又開口了:“你對附近美食感興趣嗎?”
許鹿不是很懂他為什麼忽然轉了話題,“怎麼了?”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是本地人,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肖詩博腼腆地笑笑,建議說,“可以加個微信嗎?”
許鹿沒拒絕他的好意,到時候可以順帶計劃和梁長青吃什麼,很爽快地答應了。
許鹿先洗了個澡換了舒服的衣服。
許鹿去晾衣服的時候,昏金餘晖已經鋪滿院子了,像古老的電影回憶鏡頭。
梁長青置身其中,黃昏熔鑄成的雕像一樣,俊美無俦。
他在打電話,一隻手垂在身側,指尖夾着一根煙,已經燃到底了。
他眉頭皺着,說了幾句什麼,最後直接挂了電話。
他眼神有些許厭倦煩躁,吸了口煙,煙霧籠着他的眉眼,他眉間就染上了絲絲縷縷愁痕。
許鹿想叫他,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梁長青似乎有很多秘密的樣子。
*
翌日晴朗午後。
許鹿收拾收拾背包,拉開副駕駛車門,清爽入坐。
“都收拾完了?”梁長青一手挂檔,踩油門起步。
“嗯。”
“梁長青,你之前去過嗎?”許鹿問。
“去過,但是沒遇到晴天。”梁長青如實叙述,沒什麼遺憾的樣子。
“那應該也挺特别的。”許鹿說。
“嗯,聽人罵了一路湖。”
許鹿“哦”了聲。
梁長青瞥他一眼,“車抽屜裡有零食,你要是想吃就吃點。快要過期了。”
許鹿依言拉開車抽,果然有很多零食,果凍餅幹什麼的,還有一把五顔六色的水果糖。
許鹿挑了顆橘子味的,剝開糖紙,含進嘴裡。
“謝謝。”許鹿禮貌說。
“你要吃嗎?”許鹿又問,“綠色的應該是蘋果味,你吃嗎?”
許鹿說着,剝開一顆遞過去。
梁長青看着前方:“手擡高一點。”
許鹿不明所以,還是照辦。
然後,梁長青就着他的手,把那顆糖吃進嘴裡,右頰鼓起小小一個包。
許鹿回神,收回手在膝蓋上擦了擦,熱熱的,像梁長青帶來的氣息。
許鹿悄悄呼一口氣。
梁長青仍舊保持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淡定,面上絲毫不顯。
許鹿把頭抵上車玻璃,看着飛速倒退的街景。
“梁長青你喜歡吃甜的嗎?”
“不喜歡。”
那為什麼還買這麼多糖?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