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這種事放哪裡都是大善人,但是這個世界不走尋常路。
原著中寫幫助許知霖的那個秦桓一開始給了他一筆錢,當時慘得不行還倔強的男主問:你是可憐我嗎?
可能作者想刻畫一下主角的高級自尊心,不食嗟來之食,全靠自己奮鬥吧……
隻是這麼一想,牧新又覺得,許知霖接受這一份有點抛頭露面意味的工作,是不是也有點ooc?
“現在就很好。”
許知霖的聲音把他拉了回去。
牧新回了句好。
晚上許知霖發了張截圖,是他和文思沂的聊天,大概就是報告了一下今天的工作。
文思沂問他,是不是真的很缺錢……
牧新看着沙發上安靜看紀錄片的文思沂,心說你這樣好像把天聊死了。
-謝謝,我知道我拿的那一份已經很多了。
-牧新,你是個很細心的人,你媽媽也很溫柔。
牧新手機一關,沉浸式享受了一會兒來自主角的誇獎。
不就是塊冰嗎,他烤也要烤化了。
-沒事,你應得的。
-我發誓我沒給爸媽說什麼啊,财政大權可不在我手裡,我做不了主的。
-覺得合适就收,也不強求,總之呢,我家可都是好人。
許知霖半天沒有消息,牧新猜想可能是他的網速太慢了。
可惜人不在旁邊,不然還能讀心直接開挂,現在對這個電子屏隻能瞎想。
片刻後文思沂抽走他的手機,“靜養,睡覺去。”
瞎想也不用想了。
睡前,文思沂竟然關心起牧新的學習情況,“新新,你老實說,想不想上課?”
牧新無需在這方面強行表示自己的熱愛學習,“媽,您讀書的時候愛上課嗎?”
“你媽我讀書的時候是學霸,沒感受過學習的壓力,更談不上愛不愛,反正都能考好。”
“……”牧新一口氣堵喉嚨裡,半晌問:“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能把我假期的課取消了嗎?”
高中後一個月就隻有一次雙休,家裡愣是給安排了一天的課程,就連法定節日也要繼續壓榨。
誰知文思沂笑了下,輕松道:“我剛剛和老師說了,他明天就不來了。”
牧新立刻變臉,“媽媽我愛您,您是我的寶貝我的——”
“給你找了個熟人。”
“等一下。”牧新再看看手機,發現許知霖終于來消息了。
-明天早上八點半,我來找你。
牧新不可置信地刷新了一遍。
一看文思沂看熱鬧的表情,他磕磕巴巴開口:“你叫了,許知霖?”
文思沂狠狠揉他的腦袋,說:“你看看人家許知霖,中考全市第一,高一好像也是穩居第一。你爸你媽不說是是什麼天縱奇才也是一個碩士一個博,你怎麼就沒遺傳到天才基因呢。”
文思沂和牧琛并不怎麼要求他的成績,就連之前的補課也是問過牧新之後,一家人一起挑的老師。
牧新也知道,父母其實還是希望他能靠自己變得更好。
牧新嘴巴張張合合,最終隻絕望地“哦”了聲,拖着屍體趴床上去了。
他不能接受的不是補課,而是把主角送身邊補課。
平時在學校是不一樣的,問問題,上課随便騷擾一會兒,都不一樣。
那可是主角,自己什麼身份什麼級别讓他一對一?
做朋友是牧新的目标,但不是那種過多親密接觸的朋友,不然以後一個不注意被主角滅了怎麼辦。
滾了兩下,牧新又打開手機,那一句之後也沒有其他的話。
他點了兩下才打字問:小時結算吧?
已成定局,牧新也不能再多說什麼。
更何況許知霖既然同意,那說明對他來說是好的。
“往好處想想,這也算是百利無一害,是吧?”
手機裡傳出聲音,項書淮大叫了幾聲,随口說:“是是是。”
牧新反操縱自己的蛇去撞他,可惜是隊友,毫無用處。
超級貪吃蛇,一款對其他人來說隻有無聊到實在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時候才玩的遊戲,但牧新最會玩這個。
牧新操縱的紅蛇陣亡,他麻木地重生去吃自己的屍體,耳機裡項書淮還在請求支援。
又是老學究一樣的明宇冷靜地開口:“項書淮同學,古人雲,弈者,心定手穩,方可制勝,莫要急躁。”
項書淮叫得更大了,“明宇我今晚暗殺你!”
另一個還是不急不徐,“偉大的哲學家柏拉圖說,耐心是一切聰明才智的基礎。”
陳易冒出一句:“原來柏拉圖還說過這句話,受教了,下次寫進作文。”
牧新趕緊去制止他,“你可以信他卷子上的ABC,但是不能信他平時的任何一個字——你們來一個圍它,快快快!”
“牧新同學——”
“你戴耳機了嗎?”牧新及時掐住他的話。
明宇隻偶爾心髒,此時不理解,所以老實回答:“沒有。”
牧新深呼吸一口:“歌兒,代打就位。”
昵稱名為“典中典大學士”的紅蛇被電擊一樣扭動兩下,耳機那邊傳來一道女聲:“就位。”
牧新房門被敲,外面是文思沂的威脅:“牧新同學,收手機了啊。”
牧新拖長聲音:“好的宿管阿姨。”
三兩下解決一局,牧新光速下線。
第二天八點二十七,剛從床上掙紮起來的牧新聽到了許知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