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綠間正好看見這麼兩兩都捂着的畫面,與聽了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的對話,最後他還是扶了扶眼鏡,習以為常的靠近兩個冒失鬼。
“頭蓋骨可以是做的嗎”,搓着下巴、仿佛這樣能緩解的高尾發出疑問。
竹取感覺好一些的放下手,天知道她剛剛收回了多大的力氣,綠間做解釋的開始科普醫學知識。
這邊竹取拿出手機聯系葉山,和道會的事情就是在去京都的路上,葉山在案件外提起的。
一通電話後,高尾和綠間還在原地,竹取正好問兩人佐藤一樹的情況。綠間拿出專業水平,講起少年身上的毆打傷。不過顯然這人算是幸運,都沒有特别嚴重的傷口與利器傷。
雖然昏迷是因為被棍棒敲到了後腦,但送醫及時,檢查來不會就能醒。
竹取多少松了口氣,眼不經意看向綠間白大褂口袋上别着的青蛙,看起來是這人今天的幸運物。
某種程度上竹取還是很佩服綠間這樣每天都能堅持帶幸運物,看星座運勢十年如一日的人。要是她就堅持不下去,像初中時跟風學過,沒幾天她就懶得查了。
緊接着高尾提起上個案子的受害人土屋精神好上了許多,竹取收攏思緒。
少女份外堅強,現在撐過了治療各項指數都向好。竹取想起當時見到土屋的場面,關心的又多問了些。
三人讨論的功夫,迎面走來穿着特搜衣服的警員,領頭的就是花宮真。顯然特搜是為了這起與和道會有關的案子來,花宮所在的高中學校霧崎和綠間高尾兩個所屬的秀德有過比賽,同在東京幾人都算是相熟。
不過關系就說不上。
沒有友善的招呼,花宮開門見山的和竹取說借一步聊,就這樣衆人各忙各的散開。
高尾支着手放到腦後,“沒想到那家夥去當警察了,唔人不可貌相?”。就花宮過去在籃球賽上使的手段,猛然間人搖身一變成了警員,還真是莫名反差。
綠間沒有回答,但也對高尾所說的認同。
作為一個喜歡盡人事的認真性格,他與花宮真這樣的屬性相斥,曾有一次霧崎與秀德對賽裡,花宮在計算如何赢得出賽名額時,面對秀德的比賽選擇了主力休息保存體力對下一場選手。
這樣的不戰而降,綠間打心底裡不爽。
才與花宮對案件聊上,一通電話将花宮緊急叫走,似乎是又出了案件需要調回特搜成員。花宮聽完上面的指令,将電話給了竹取。
聽筒那邊的松坂警視長将佐藤一樹與和道會的案子全權交予竹取,話裡表示相關的人員調取都由她負責,關鍵是抓住和道會的總組長。
松坂和希即是竹取在特搜一課的上級,關于對她職權侵擾做出的降職與警銜保留都是松坂的決定。
竹取回應了對面,還手機的時候花宮意有所指的提了句,“原來警銜還沒有變啊,咱們竹取警官是靠能力嗎?”。
這樣的一句竹取提起笑容,“花宮警官不着急嗎?”。
話不投機于是兩人散場分開,都投入到各自負責的案件裡。竹取沒想在特搜一課調人,她給真由播了電話。
十五分鐘後接收任務的真由快速跑進了醫院,巧合的是佐藤一樹也同時醒來,竹取在路上簡單的講了她們要負責的案子。
一聽到還涉及黑//勢力,真由總算是感覺她自己進入了電視劇裡的警察生活,不由得繃緊神經。
在長久地日複一日巡邏與幫群衆找遺失物、登記遺失物裡,出現了個珍貴案件,非常值得她嚴肅以待。
進門前竹取将和道會這個大多數幫會成員都是未成年的組織做了介紹,以及正因為這個組織鼓動未成年犯案,導緻近期民間關于修整少年法的提議再三指出。
尤其是對于十八十九歲的犯罪少年處理,備受關注。
此前平宮的案件更是支持法案修訂方的一大有力例子,更遑論和道會的興風作浪加劇了相關方面的抵抗。
在旁聽涉案人佐藤一樹的回憶,同時真由看了下佐藤的生平記錄,忙碌裡更多需要留意前輩的問話技巧。
事情要從和道會這個組織開始,短短幾年的快速擴張已經快要與幾個名望大的組織齊名。
與現下社會相互反應,對未成年人涉案的法律加重以及其他組織的趁火打劫下,和道會的頭領提出了要招攬小幫派的消息。
即是隻要有能力的組織就可加入和道會,此消息一出許多不成樣的、未成年為主的組織都起了心。
佐藤一樹就是在高中混入的小幫派青龍會。
青龍會三個字一出,做筆錄的真由放心裡吐槽這麼個名字,另一邊佐藤的話還在繼續。
雖說和道會放出消息,但到現在收到能被并入的組織還沒有,唯一一條消息就是三月二十三日二十二時三十分在指定地址,地址指向的是東京原最大幫/派宮本組的一處據地。
這個消息令竹取皺眉,想到了那天晚上刑警部人力不足,就是有去處理這起事件。
自然佐藤所在的青龍會也參與其中,但因為進過一次警局,佐藤早就歇了回幫派的心思,再者就是他其實打架什麼的也沒那麼厲害。
那天晚上他本來想去找幫派裡帶他入會的學長說清楚,但也因為遇上了竹取,幫忙看證物裡耽誤了趕去學長發的位置。
事後這幾天佐藤一樹才明白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各個小幫會與宮本組火拼可謂是兩敗俱傷。
不巧的是佐藤在昨晚碰到了青龍會的餘下成員,在他們看來他這個行為自然就是背叛,這才挨了頓揍,被趕出了幫會。
至于電話提到和道會,主要是佐藤怕警局的沒在意他們這類小幫派,特意耍機靈的誇大。
竹取想到松坂警視長布置的任務,是找出和道會的組織首領,靠佐藤一樹知道的消息還是有限,但現在捷徑已經擺在眼前。
被盯着的佐藤一樹莫名背後一冷,他強裝淡定的吞了口唾沫,“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那我們一起組個幫會”
此話一出,床上的佐藤、床邊的真由皆雙雙看向淡定的竹取,然後兩人同時發出疑問。
“哈?”/“欸?”
首先成立一個黑/幫需要核心成員五人,人數是佐藤提出的,沒成立過的竹取當了真,于是她算了下還差兩個。
真由後知後覺前輩不是在開玩笑,她接受極快的詢問要拉警局的人嗎,床上的佐藤就不一樣了,大喊着他怎麼算進去了。
還是昨晚的打挨得太重,以至于他現在看到黑/幫這類都覺得全身酸痛。
難道是因為我有什麼過人之處?
此想法一出,看出來的竹取快速掐斷,涼涼的來了句你是涉案人員。某些渠道沒準佐藤會清楚,這是更深層次原因。
剩下的兩個人就有些難找,警局顯然當下沒那麼多餘力,竹取将青峰他們劃掉,畢竟青年已經外出到神奈川查案,現下人不在東京。
要有會打架的、不拖後腿的、絕對能信得過去的人。
“我哥...可以嗎?”,真由舉起了手。
東京時間早間九點十七分,吵鬧的手機鈴聲一陣又一陣,鏡頭偏向床,蛄蛹成一團的青年伸出了手,不清醒的挂斷。
側身還要繼續睡覺,下一秒催命的電話再次響起。
另一邊被挂電話的真由臉色大紅,磕巴的解釋她哥平時不這樣,大概是上班太辛苦了。
屬于無業遊民、二十四小時都悠閑的花卷總算是接起了電話,眯着眼看了下來電,“怎麼了?”。
“哥,我有事拜托你...”
原本要聽困的花卷在聽到了聽筒那邊另一個聲音後,頓時清醒的坐起身,他想到妹妹已經調進了稻田交番,也就是說這個任務是和竹取芙一起。
花卷東撿一件衣服,西拿一條褲子穿,動作快的跑進洗漱台。
講了好半天的真由都沒有聽到對面的聲音,有點懷疑自己哥哥是不是又睡着了,奈何喜歡的前輩就在身邊,不然她會扯開嗓子把不成器的哥哥喊起來。
留意到真由的神色,竹取誤以為是對面不願意,伸手示意将電話給她。
真由着急的手卻誠實的把電話遞上,竹取開口,“你好,花卷先生,我是稻田交番的竹取芙,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拒絕也沒關系”。
“怎麼會?我特别有空”
隔着聽筒傳出了道穩重的聲音。
竹取微微感覺到了對面嗓音的熟悉,她還沒有将花卷與真由是兩兄妹聯系到一起,電話約好了見面的地址,第四人就這樣拍闆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