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天國王朝] 伸冤在我 > 第72章 禍起1

第72章 禍起1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哪怕是在别處得到更多之後,穆拉德會仍然确信救下陌生旅人的行為是他一生中最正确的事。他在給親愛的“養父”的信裡描述了在蘇丹處得到的禮遇與款待,以及蘇丹和他的侄子高貴的靈魂。

“不得不說,他的話極大地鼓舞了我,”他寫道,由于激動與未被壓平的紙張,筆尖頂在褶皺處濺出了墨點,“一直以來我隻是學習紙上的知識,從來得不到實踐的機會。因此我認為自己是個無用之人。小時候我就十分懦弱,不能在父親的拳頭下保全母親。後來在老師那裡,有人辱罵我的身份,我除了冷笑也做不了其他事。當然他們因為沒背出《黃牛經》被老師用細木條抽了腳底闆,哭得可慘了!而我通過了考核,就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着。但這是他們自己的錯,而不是我的‘複仇’。

“我能夠武裝自己的頭腦、在大多數時候保持冷靜,卻不知道可以用它做什麼。是蘇丹為我指明了一條道路,他告訴我我正做着正确的事。”

他心情尚未平息,在那些詞句間繞來繞去許久才告訴伊西多爾薩拉丁會在亞曆山大港重建圖書館,在兩人的會面後不久他将前往亞曆山大港,并長駐那裡。穆拉德小心翼翼地挪了挪石鎮紙繼續寫下去。

“我知道自己注定無法成為戰士,也對研究單一的經學與布道缺乏興趣,那麼在圖書館裡找一份修撰治學的工作對我來說确實是最好的歸宿。運氣好的話我還能向你一樣成為一名博物學家。

“雖然不日我們注定長久地分離,但更應當期待接下來幾天後的見面不是嗎?這些日子我很想你。我想自己現在已接近成人,而你卻不曾老去,或許我不該稱你為父,但在我心裡你依舊是完美而負責的兄長。

“以及,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想要當面問你....”

墨點在這裡暈開了。

雅法城内。鮑德溫收複了原本屬于醫院騎士團的哈拉頓堡(算是接管了羅歇*與雷蒙德的“遺産”),因而心情不錯,向高迦米拉和尤裡烏斯介紹了“養子”穆拉德,或者說“炫耀他友人的功績”。

(*羅歇,醫院騎士團團長,鮑德溫的托孤重臣之一。)

“他竟然稱我為完美而負責的兄長......”他皺着眉頭折起信紙,湊近高迦米拉并以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自嘲地笑着說,“鑒于茜貝拉和伊莎貝拉的遭遇,我認為他的形容多少有些諷刺。”

她聞言隻能擠出一個尴尬的笑——為王之人必定有冷漠自私的一面,指責一個正在悔改之人又不是她能夠做到的事。而坐在對面的尤裡烏斯一臉不解,他已經快受不了這兩人的戀愛生活了。

說實話鮑德溫更希望伊莎貝拉能在時機成熟時大膽些,向衆人公開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就是多隆男爵。女扮男裝是重罪,但無人能否定她的功績,且那個漢弗萊不配侵吞她的榮耀。

但有時他不禁想着倘若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一定會狡黠地笑着反問他:你為什麼不公開身份?更糟糕的狀況是,她會通過拒絕來自他的一切幫助以拒絕寬恕他。比起茜貝拉,他和異母妹妹的性格反而更像,如出一轍地驕傲固執,還有古怪。

這時一陣馬鳴打斷了他,一個雜役打扮的人急匆匆地推開栅欄門沖到他們面前。是德累斯頓領主在修道院安插的暗信。此人略一打量一旁坐着的兩人,正欲附耳對直屬負責人尤裡烏斯說些什麼,後者卻将茶點放在桌上(他們隻聽見瓷盤在木桌上磕出一聲脆響),率先正色吩咐道:“有勞。這裡沒有外人。”

“阿韋讷伯爵夫人在修道院自盡了。”信使目光猶疑,震驚的心情尚未平複,顯然認為這個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恐怕它已經傳遍了雅法,“以及,她留下了一封信,我将它帶出來了。”說着他就從肩上挎着的褡裢内襯裡取出了一張薄而皺的紙。

尤裡烏斯接過信,尚未看清上面的字就看見了落款上的指紋印與阿韋讷家族的紋章。伯爵夫人是以一種寫坦白書的鄭重态度寫下了這封遺書。

“關于這封信還有别人知道嗎?”敏銳的根特領主一向語速偏快,“如果沒有,我們希望保持下去。”

“是的,大人。”

接着傳信人被命令描述一下發現伯爵夫人遺體的情況。

“矮凳被踢倒了,下面墊着地毯沒發出大聲響,因此午夜她死去時無人知曉。勒痕是從颔骨側向上延伸的,那應該就是上吊自/殺,”他還是為她的悲慘下場感到遺憾的,也不願像被審問一樣正臉朝着兩人,隻是望着一旁的灌木,“她隻穿了睡衣,床上的被子被掀開,屋裡隻有桌面被動過,為了寫遺書。”死者的舉動既匆忙又不匆忙。

“那麼,你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嗎?”尤裡烏斯問。

“我不清楚.....但總之我去的時候她還沒被放下來,事情也沒傳開。”

下一個問題來自高迦米拉:“你取走信後有沒有收拾桌子?”

“有。我想假如我真的是第一個發現者的話,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寫過遺書。此外,我裝作無事離開了,不知在我之前是否有人做了相似的事。”倘若那樣的話,他們手裡的遺書都有可能是僞造的。

伊西多爾沒有再說什麼,從金發領主手裡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反複地看,翻動得紙張嘩嘩作響,緊皺的眉頭也證明了他煩躁的心情。伯爵夫人的确在說自己從某種程度上受他人脅迫,但對于幕後主使寫得既模糊又清晰。

“......我年幼的兒子将在黎凡特立足,因而必須得到他的認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這個“他”不知是指代她的兒子還是幕後主使,但已經不重要了,“他希望英王不要進一步染指耶路撒冷,故而出此下策。萬勿将此事洩露,我孩子的性命寄托于看見這封信的大人們,切記。願主保佑活着的人。”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