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事情要怎麼提醒啊,算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這個時代跟人家說這個……
她們開始返回馬車去。
這時懷憫回來了,雖然有些遠,但是葉昭彥還是聽到了他對葉槿筠說什麼,輕功,快……
難道他去過了,隻是怕自己知道,所以趕緊趕回來?
這有什麼怕自己知道的,反正他和自己一家人。葉昭悠此時跟出來,她也一樣會照顧的。
提起照顧,怎麼感覺這趟出來以後,是葉槿筠照顧自己更多呢?
于是接下來的路程,她都陷入思考。怎麼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掌權人,酒是不能再喝了,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呢?
隻會讀書,沒有當慣官,也沒有習慣照顧人,眼裡沒活……
怎麼這一世還是這樣。
直到晚上到了一個新的驿館,她也沒有想明白。葉槿筠隻當他是身子不适,才今日話少。
這個季節北方晝夜溫差大,準備下車前,墨芸給她披了一件氅衣,墨萱墨芸自己也加了衣服。她那種自己除了讀書,一無是處的感覺又來了。
于是她開始學着,轉頭對葉槿筠也說:“夜裡外面冷,你需穿厚一些再下車。”
畢竟現在車上隻有葉槿筠沒有加衣了。
懷憫趕緊接話:“是我伺候不周,氅衣該洗了,我收到另一個包袱裡面了,公子可以換的外套在這個坐席底下,我馬上找出來……”
他還沒有行動,葉槿筠就制止:“不必,隻有幾步路,我快些進去就是了,我身子一直強健,不必這樣小心。”說罷他推了懷憫下去,自己也跟着下去,給座位在最深處的葉昭彥留了這側的下車通道。
車上幾個加了衣服的……
墨萱:“嘿呦,還在幾個女人面前說什麼身子強健,我們幾個女人誰差了。練了幾年功,就這麼不把女人放眼裡!這以後哪能伺候好妻主啊?小姐~你真的要和他成親,要他做你的正君,甚至唯一的夫君,也是我們幾個唯一的主君?”
葉昭彥被一串“君”沖昏,她直言:“沒有的事。”
說完才想起來對外的人設,她又改口:“還不一定,聖上不是沒有賜婚嗎?往後的事情都說不準,我們年歲還小,我到八月才十六歲呢,第一個冠禮還不到。”
說成這樣,墨萱倒是不再氣惱。可是這樣一來,她又想起葉昭彥的冠禮:“可是小姐,你這第一個冠禮,怕是回不來了。你接下來都要做那個葉予安,别說冠禮,生辰都過不了……也不知道那葉予安什麼時候生辰,她二十歲,弱冠之禮的名能借一下也好啊。”
葉昭彥倒是不愁這些事,反正有三次機會,不就一個生日嗎,沒機會就算了。葉槿筠可是從來沒有過呢,她還承諾,以後每年初雪都給他過生辰。八月估計是不可能以自己的身份活着了,不知道冬天能不能完成任務,回京過節。
這驿館已經開始有些偏僻,停馬拴馬的地方離真正的驿館室内還是有一點距離的,車娘将馬混進前面的小隊那些馬匹中央。
這驿館地方偏僻,附近少有客棧,因此,入住的人也更多更雜。
墨萱見此,打算将更多東西從車上拿來,葉昭彥卻制止了她。隻要這些重要的真假身份信息和基本财物在身,人都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反而在别人眼裡過于重視,容易引别人窺探。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成長許多,換以前,她很容易為打翻的牛奶哭泣。
這時,她就看見墨芸抱了一些必帶的行囊來,都是三人要換的衣物什麼的,前面的懷憫隻帶了一個差不多的小包。
明明這個世界,是男子護理洗滌用品很多,葉昭悠現在也跟着身邊的巧兒,總是去買一堆裝扮的東西。反而是葉槿筠他們幾個,很少那樣裝飾自己,可能是天生麗質吧。想着,她就往葉槿筠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他戴着的剛好是自己當初送得鹿首玉簪。
正看着那簪子恍惚,就見驿館來人招呼:“您幾位呀,一起的嗎?”
眼下人多眼雜,自然要認。墨萱剛點頭,墨芸直接上去招呼:“是啊,我們兩位主子和三個下人,可還有好房間?”
前面那隊扮作普通商隊,自然不會住多好的,隻是現下還有不明身份的其他人,便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