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去三日,全城張貼着,甯長離的畫像,還是未見到半點人影,縣令讓顔之安休沐。
殘陽斜倚屋脊,光映照着一角,顔之安坐在台階前,翻閱着顔氏心法,怎麼都沒有找到,解決這個紅線的方法。
他跑去正院去找顔正清,人還未到就已聽見,顔正清又在訓顔江淵,“江淵這樣不對,出劍要狠要快,不能給敵人,留下反撲的機會。”
顔江淵應了一聲接過長劍,學着剛剛武的劍法,劍猛烈揮出,忽起铮鳴之音,回身抽劈手挽劍花一招一式,狠辣無比,他跟着劍在半空一轉。
劍擦着顔正清的鬓邊而過,發絲掉落在地上,劍忽的停下,顔江淵瞪大眼,眼裡滿是驚愕,顔正清嗔怪道:“你這孩子,剛一提點招式天翻地覆,比你哥強。”
他拍拍顔江淵的肩膀,“繼續練。”
顔之安站在那裡看了半晌,才過去找顔正清,“爹,你給我講講牽絲閣的事,牽絲閣不是已經被連根拔起,怎麼還會出現,不是說把禁書都給燒了嗎?”
顔正清将顔之安拉到,一旁的桌邊坐下,顔正清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當年我不止把禁書燒了,還将所有活着知曉,牽絲閣秘術的人,全部給他們服了忘憂丹。”
顔之安颔首道:“爹你那忘憂丹能行嗎?不會過了藥效吧!”
顔正清一巴掌拍在顔之安的頭上,“小兔崽子不信你爹,這忘憂丹有沒有用,我還不知道嗎?”
說着顔正清回頭看向顔江淵,顔江淵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一臉茫然的問道:“爹,我那個招式做的不對嗎?”
顔正清搖頭正色道:“繼續練。”
顔之安袖子裡掏出,昨夜纏在他腳上的紅繩,“爹,隻憑着顔氏心法,隻能和這個紅線打的,你來我往有沒有辦法,能根治這個紅線。”
說到這顔正清意味深長,笑望着顔之安,“自然是有法子的,用火燒。”
正在練劍的顔江淵,聽到可以用火燒,燒掉紅線也來了興趣,他收劍湊過去。
顔之安蹙眉搖頭,“爹,不行我試過火燒,燒不斷。”
顔正清看向顔江淵,“江淵你說顔氏心法,第一句是什麼?”
被突然叫到的顔江淵,下意識地就念出來,“心念引天地,烈焰灼乾坤。”
顔正清接着說出,他們從未聽過的一段,“萬物業火生,誅邪列陣前。”
話音剛落顔正清,指着顔之安手中的紅線,忽的燃起來,顔之安驚愕地看向顔正清,“爹,你怎麼從來都沒有,和我們說過這一段。”
顔正清并指,火焰在他指尖跳躍,“這可不是顔氏心法,這是你娘的法術,九蓮業火決,法力越高,火決越強,想學嗎?”顔正清挑了挑眉。
顔之安看向顔江淵,兩人相視一笑有些無語,顔之安道:“爹,你還當我們三歲呢!不想教就算了。”
顔之安站起身就拉着,顔江淵就往院外走,顔江淵小聲和顔之安嘀咕道:“哥,我也想學。”
“别急一會兒,爹肯定會叫住我們,硬要教。”
話音剛落,顔正清就喊住他們,“你們真不想學?之安,江淵,這九蓮業火決,你們要是學會了,這世間就再無牽絲閣。”
顔之安搖頭表示不信,“爹你說的這麼厲害,那你和娘當初,怎會漏掉牽絲閣的餘孽,現在他們卷土重來。”
顔正清歎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爹我想學。”顔江淵低聲打斷顔正清的話。
顔正清踢了顔之安一腳,“臭小子你學不學。”
“學學學。”他一副被踢怕的樣子,明明顔之安他自己也想學,卻裝作滿不在乎。
顔正清調動體内靈力,靈力在周身形成,橙紅色的光,隐約看到是一朵六瓣蓮花,他雙手虛握,慢慢雙手靠近交叉,雙手翻花将,體内蓮花推出去。
空中旋轉綻放着蓮花,“心念引天地,烈焰灼乾坤,燃盡世間物,焚我非所願,萬物業火生,誅邪滅陣前。”
蓮花綻放出火光,顔正清四周都燃起熊熊業火,顔之安和顔江淵,正看的目瞪口呆,一旁的蓮瓣蘭花被燒了起來,這盆蘭花名貴非常,江知薇精心養了幾年才開花。
“啊啊啊!”顔正清風風火火跑去撲火,一盆冷水潑上去,火才熄滅,那蘭花已經燒的焦黑。
顔正清抱着蘭花背過身去,“額,你們什麼也沒看到,可千萬不能被你娘知道,要不然為父就家法伺候。”
說完顔正清一溜煙就跑了,隻留顔之安和顔江淵面面相觑,“哥,你看會了嗎?”
顔之安點點頭又搖頭,“我試試吧。”他學着顔正清的樣子,練習召喚蓮花,半晌他看着手中,好不容易才聚集出來,巴掌大的火焰,忽的熄滅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