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之安轉頭就走,他要查個清楚,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恢複法力。
甯長離看着顔之安走了,甯長離道:“曉參,他可以幫你恢複法力。”
顔之安回頭看着甯長離,他剛想着要恢複法力,甯長離就和他說,曉參可以幫他恢複法力。
他該不會是能聽到,他的想法吧!
甯長離搖頭道:“你放心聽不到。”……顔之安狐疑的看着他,這是聽不到?
“曉參不想再被拔頭發了,所以他想到可以幫你,恢複法力的辦法。”
顔之安跟着甯長離回到雙塔樓,顔之安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們看起來也不缺銀子,為什麼上一次見你,好像餓了好久,曉參看起來卻好好的。”
甯長離一揮手,眼前的雙塔樓變成了,一個破茅草屋,再一揮又恢複成雙塔樓。
“妖術幻化的,曉參不用吃東西,他吃土。”
顔之安點點頭,他推開門,眼前是一副棺材,棺材裡的曉參聽到動靜,從裡面推開棺材。
露出一個頭,看到顔之安,笑着從棺材裡爬出來,他拉着顔之安的手,笑得要開花了,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
曉參渾身是土,像是剛從地裡挖出來的一樣,顔之安抽出手尴尬地笑着。
顔之安突然心慌了一瞬,這屋子一眼望到頭,沒有看到顔江淵的身影,“江淵呢……”
“在我的棺材裡。”顔之安推開曉參,趴在棺材上,棺材裡全是土。
他看着顔江淵蒼白的臉,眼淚不自覺地掉在顔江淵的臉上。
曉參拉着顔之安,“哎,你不必擔心他,他在我的棺材裡,修複靈魂又有我這個千年老參須,喂給他大約再過幾日就能醒了。”
“來你幫我把這燃魂鼎支上。”
顔之安轉頭看到,屋内地上放着一口大鍋,“這不是一口大鍋嗎?”
曉參跳腳道:“什麼鍋,這是燃魂鼎。”
顔之安懶得和曉參辯解,抱着大鍋,放到院子裡,“你支這麼大口鍋,煮什麼?”
曉參指着顔之安,“你。”
趁顔之安愣神的功夫,曉參在鍋下塞滿了柴火,“你是不是修煉過,九蓮業火訣。”
顔之安點點頭,曉參道:“是就對了,九蓮業火,不是凡火,它會吸收别的火,變成自己的能量。”
顔之安道:“不是法力越強,九蓮業火就更強嗎?”
“這隻是其中一種修煉方式,你現在又沒有法力,那九蓮業火不就隐藏起來了,讓它吸收别的火焰,從而帶動着你的法力,也能恢複。”
“隻是這個方法,會很痛苦。”
顔之安眼神堅定地看着曉參,“無妨我可以。”
曉參從懷裡掏出,一枚紅色的丹藥,遞給顔之安,“這丹藥能讓你好受一些。”
顔之安點點頭,服下丹藥,坐進大鍋裡,曉參在鍋下面點火,“現在我要怎麼做?不加點水嗎?”
曉參邊燒邊罵,“你真想被煮熟啊!”
“那也不能幹烤啊!這火不得燒到身上嗎?”
顔之安突然想到什麼,九蓮業火會吸收别的火,這不就是讓别的火來燒他嗎?
曉參道:“現在一直念着,九蓮業火訣,不可以停,要是停了就會前功盡棄。”
顔之安颔首神情嚴肅,心念引天地,烈焰灼乾坤,燃盡世間物,焚我非所願,萬物業火生,誅邪滅陣前,
鍋下的火燃燒着鍋,鍋裡瞬間被火焰吞沒,冒着陣陣黑煙,曉參邊燒火邊咳。
顔之安緊閉着眼不斷地念着,九蓮業火訣,火焰在他身上燃燒,渾身被灼燙痛不欲生。
他想逃出去,想要喊,可是到了跟前一步也不敢動,體内突然有一股火,正不斷地把身上的火,往體内吸。
顔之安青筋暴起,眼突然的睜開,嘴裡還是不斷地念着九蓮業火訣。
體内的火在燃燒着,他的靈魂,鍋外的火在燒着他的□□,雙重的火焰在他體内遊走,他隻感覺他現在要被煉化了。
火焰在體内遊走,他現在就像一個鼎一樣,痛苦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曉參給的丹藥,說是能減輕痛苦,可是顔之安卻完全沒有感覺,這痛苦減輕了。
顔之安嘔出一口血,皺眉咬牙喘着粗氣,嘴裡一字一頓的念着九蓮業火訣。
曉參擡頭焦急地看了一眼顔之安,手中不斷地扇火添柴。
甯長離雙手交疊,靈力湧動手腕一轉,在顔之安身後為他輸送法力。
顔之安緊閉雙眼,并未看到燃燒的火焰,面前有無數的花瓣,在圍着他轉,他隻覺得突然身邊有一陣冷風,涼涼的很是舒服。
那灼燒針紮刺痛的感覺,慢慢被這涼意緩和許多,甯長離的聲音突然傳來,“别再添柴扇火了,他承受不住了。”
曉參的動作一滞停下來,鍋下的火焰瞬間被吸入,鍋中圍着顔之安燃燒。
丹藥帶着絲絲寒意,在體内融合着兩股火焰,顔之安終于感覺到,丹藥為他緩解的疼痛。
不過剛剛來的風真是時候,他渾身灼燒的感覺,被風輕輕拂動,連帶着痛苦都消散大半。
火焰被顔之安徹底融合,他睜開眼站起身,險些又跌進回鍋裡。
曉參激動地問道:“怎麼樣,法力恢複了嗎?”
顔之安凝聚丹田中的法力,輕輕一推,火焰從他手臂湧出掌心,曉參趕緊側身躲避。
一旁的大樹轟然倒地,樹被火焰瞬間化為灰燼,顔之安震驚地看着手。
他隻是調動法力,往前試了試,沒想到威力居然變得這麼大。
顔之安調動法力,法力在周身形成橙紅色的光,他雙手虛握,雙手慢慢交叉靠近,手臂揮動雙指并攏翻花結印。
掌心幻化出五瓣蓮花,居然凝聚了五瓣,前些日子他還隻能勉強凝聚一瓣蓮花。
“曉參,還能再燒嗎?我還可以。”
曉參撇過頭,“别想着投機取巧,燒不了了,這已經是你身體的極限,你現在也恢複法力,再燒九蓮業火,就會反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