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給你燒得連渣都不剩。”
甯長離一拳砸到曉參的頭頂,疼的曉參捂着頭跳腳,“甯長離你……”
甯長離撇過頭,“不小心的。”
顔之安低下頭才發現,他的衣服被燒的破破爛爛,渾身被熏的黢黑。
曉參這麼矮,他的衣服肯定不行穿不了,他又看向甯長離,“那個……你能不能借我身衣服穿啊!我想回府衙一趟。”
甯長離點頭進屋拿了套,青色繡金紋的衣服。
顔之安在屋裡沐浴完,穿上甯長離給的衣服,納悶道:“奇怪,甯長離比我高,我還以為衣服會大,怎麼感覺正好。”
顔之安搖搖頭推開門,甯長離抱着刀靠在樹旁,“等明日我回府,就把這衣服還給你。”
“不必,這身衣服你穿上挺合身的。”話音剛落甯長離便消失不見。
顔之安看着突然消失的甯長離,陷入沉思,曉參跳起來拍拍顔之安的肩,“他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别擔心。”
他回頭看了一眼曉參,“啊,我沒有擔心啊!我隻是想,他是怎麼做到突然消失的,有這法術是不是,瞬移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曉參……
顔之安回到府衙已經臨近黃昏,顔之安剛要進府衙,就被一個衙役攔住了。
“哎哎哎,現在是酉時,要來府衙辦事的,明日早上早來。”
衙役蹙眉看着顔之安,這又不知道是哪家公子,跑來府衙裝腔作勢,怎麼會有人長成這副模樣。
面如冠玉風神俊朗,其人如玉誰看了都忍不住喜歡,可隻敢遠觀,不敢亵玩焉。
“徐清茶我才幾日沒回府衙,你就把我給忘了?”
徐清茶剛剛隻擡眼一瞥,就沒敢再仔細看,他都怕多看一眼,都亵渎了他。
徐清茶撓頭憨笑,“之安,你穿成這樣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對了上次,你和大人說想查牽絲閣被殺的人,平時都去過那些地方,事情有眉目了。”
顔之安激動道:“真的嗎?大人在哪兒?”
“縣令大人還在府衙裡。”
顔之安納悶:“大人怎麼還在府衙裡。”
徐清茶歎了口氣,“之前不是說縣令,要升為知府,我們還想着能沾光,跟着大人高升,沒曾想上面又派下來一位知府大人……”
顔之安抱臂想着,看來縣令大人還沒上任,又被别人截胡了。
“哎之安,一會兒你見了縣令,可别提這件事。”
顔之安點頭,揮手和徐清茶道别,還未走到正堂上,就已經聽到縣令在那裡,唉聲歎氣。
“大人。”
縣令歎息擡頭看到是顔之安,“之安,你這身衣服不錯,看的讓人心曠神怡,謝謝你休沐遊玩,還來安慰我。”
話音剛落縣令擦着眼角的眼淚。
顔之安一臉茫然,他沒說什麼呀。
“大人我休沐這幾日,并非遊玩,家中有重事,父母亡故。”
縣令站起身驚愕不已,“怎會如此?”
顔之安筆直地跪在地上,拱手作揖道:“是牽絲閣作亂,大人我回府衙隻想調查,牽絲閣作亂殺人一案,等查到牽絲閣在哪裡,大人我想請辭回家。”
縣令扶起顔之安,“你不必請辭回家,我給你批假,什麼時候事情解決了,你可随時回來。”
“上次你說想要查牽絲閣,被殺的人去過那些地方,卷宗在主簿衙,你去吧!”
顔之安拜别縣令,往主簿衙方向走,顔之安透過窗戶看到,燭火搖曳的影子,“誰在裡面。”
“是我。”
尋梅道長從裡面推開窗戶,顔之安愣了一下,沒想到裡面會是他。
尋梅道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這卷宗是我調查在寫的,縣令讓我輔助你一起。”
顔之安點頭拿起卷宗,“三月十日,一女子身穿紅衣被紅線倒吊在橋邊,溺水而亡。”
“二月初五,男子裸身死在大街上……一共十餘人有男有女,全部被紅線纏繞吊死。”
顔之安平複一下心情,放下卷宗問道:“他們都有哪些活動軌迹。”
“這些所有死去的男子,都去過月香樓,女子都死在月香樓附近,我猜和月香樓的掌櫃有關,牽絲閣應該就在這裡。”
顔之安擡眼凝眉,看着尋梅道長,“隻憑這幾點,就懷疑是月香樓的掌櫃,會不會太過武斷,我看了卷宗這些女子,可都沒有去過月香樓。”
“又如何和月香樓産生關系。”
尋梅道長從袖中掏出一盒胭脂,遞給顔之安,他打開聞了聞,“這胭脂有何稀奇?”
“是從女屍身上發現的,胭脂裡有幻顔花,會使人産生幻覺,上瘾。”
顔之安點頭,尋梅道長道:“這些胭脂都是月香樓送的。”
“送的?”他心想趙瑾言不會這麼大方。
尋梅道長道:“月香樓開業那日,買茶喝茶滿多少減多少,送一盒胭脂。月香樓雲霧中會傳來異香,你是知道的吧!”
“這異香裡就有這個幻顔花。”
尋梅道長道:“我知道你和月香樓的掌櫃認識,我說的話你不會信,若真是他你會怎麼辦?”
事實擺在顔之安的面前,可他還是不敢相信,“今夜我要去月香樓一探究竟。”
他握緊拳頭半晌緩緩開口,“如果是他,我會親手殺了他。”
尋梅道長拍了拍顔之安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