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淡去,天光破曉,三人站在月香樓門口,陽光映照在三人身上,顔之安一腳踢開月香樓的大門。
衆人一夜未歸,還在調笑喝茶玩樂,突然被顔之安的聲音打斷,“趙瑾言呢!給我出來。”
北月笑着款步上前,“這位公子,我們公子不在,若是想要喝茶玩樂,請到雅間來。”
顔之安餘怒未消,直接拔劍對着北月,北月被吓得花容失色,“讓趙瑾言給我滾出來,我剛剛還看到他。”
一旁的貴公子,被這一幕打斷了興緻,他搖着折扇,一把摟過北月道:“怎麼這是來砸場子的,趙公子是你想見就見嗎。”
顔之安一腳把那貴公子踢的倒飛出去,嘔出一口血,趙瑾言恃财如命,他就不信砸了他的樓,會不出來,“趙瑾言你再不滾出來,我就把你的樓給砸了。”
話音剛落,紅線突然從後院竄出來,纏繞在貴公子的身上,貴公子驚恐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纏繞的紅線,他奮力掙紮不脫。
紅線操控着他的手,拔出劍向顔之安他們攻擊過來,顔之安側身一躲擡手掐訣,手中九蓮業火竄上紅線,瞬間被燒成灰燼。
貴公子沒了紅線的操控,被吓得癱軟在地,緊接着無數條紅線,從後院飛出來,衆人全部被紅線纏繞操控,朝着顔之安他們攻擊過來。
顔之安将九蓮業火彙聚到劍上,劍影一分為三,向衆人身上的紅線砍去,一個解開了紅線的操控,另一個又湧上來,衆人都拿着劍攻擊,顔之安他們圍得水洩不通。
顔之安和甯長離尋梅道長背靠着背,抵擋着圍上來的衆人,他們都是活人,顔之安他們無法下重手殺人,顔之安問道:“怎麼辦,人越來越多,紅線燒不着。”
甯長離剛解開一個被操控紅線的人,瞬間那人又被紅線操控上,“點火。”
顔之安反應過來,默念九蓮業火決,法力在周身形成橙紅色的光,他雙手虛握,雙手慢慢交叉靠近,手臂揮動雙指并攏翻花結印。
掌心幻化出五瓣蓮花,顔之安将九蓮業火抛向空中,甯長離飛上半空,手腕翻動往兩邊推開,風力從甯長離周身散開。
風借火勢,火助風威,風與火交織翻湧,火浪在衆人身邊略過,一瞬間衆人身上的紅線,都被空中的風火,燒成灰燼。
衆人解開紅線的操控,連滾帶爬地跑出月香樓,甯長離從空中下來,尋梅道長道:“沒想到還能這麼玩。”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往後院走去,顔之安一腳踢開後院的門,屋内頂上挂滿了紅線,趙瑾言面不改色閉着眼,在蒲團上對鏡跪拜。
突然趙瑾言手中的紅線,朝着顔之安攻擊,紅線纏繞在顔之安手腕上,想要往顔之安手腕裡鑽。
顔之安擡手将纏繞的紅線燒成灰燼,趙瑾言眼中滿是血紅,他雙手虛握,手中凝結出一把冰霜長劍。
朝着顔之安攻擊過來,兩把劍碰撞在一起,瞬間冰霜爬上顔之安的劍,他的劍被斷成幾節。
顔之安凝聚出九蓮業火,火從顔之安手臂湧出,向趙瑾言攻擊,趙瑾言雙手交疊,凝結出一道冰牆。
九蓮業火竟被冰牆彈的反射回來,顔之安側身躲過九蓮業火,順手拔過尋梅道長手中的劍。
雙指劃破長劍,長劍插入冰牆,九蓮業火順着劍身,燃進冰牆之中,冰牆被九蓮業火,燃得炸裂。
趙瑾言被九蓮業火的火浪,彈得倒飛出去,他捂着胸口嘔出一口血,在地上半晌撐着坐起來。
他笑着擦幹嘴角上的血,不屑地看着顔之安,“動手啊!怎麼不動手。”
顔之安劍指着趙瑾言,“為什麼?”
趙瑾言仰着脖子笑道:“哪有什麼為什麼?你擋了我的财路,我自然要除掉你們,那我不妨問問你。
為什麼要調查牽絲閣,為什麼要擋了我的财路,牽絲閣開門做生意,殺人給錢天經地義。”
顔之安怒氣沖天握着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牽絲閣殘害生靈,視人命如草芥,你和他們為伍。”
趙瑾言搖頭笑着,“顔之安你們又是什麼好人呢!說什麼斬妖除魔,全部都是冠冕堂皇的鬼話,你們一家都虛僞至極,見死不救,你就不會殺無辜的人嗎?”
“顔之安家破人亡的滋味怎麼樣。”
“不要再說了。”顔之安壓制着心中的怒氣,可趙瑾言還是喋喋不休,說個沒完。
“我叫你不要再說了。”顔之安再也難控制住殺心,一劍刺穿趙瑾言的胸口,鮮血不斷的湧出,顔之安被這血濺得清醒。
趙瑾言嘴裡糊滿鮮血,想說什麼半晌也隻長開口,他雙手抓着長劍,往顔之安身上靠。
趙瑾言身上竄出一隻傀儡紙人,桀桀桀地笑着,“笨死了,笨死了嘿嘿嘿。”話音剛落傀儡紙人就自燃成灰燼。
顔之安看着那個自燃的紙人,“傀儡紙人。”
趙瑾言抓着顔之安的胸前的衣服,“你小子下手真狠啊!”他咳出鮮血又說道:“對不起啊!之安,我碰到那個什麼鬼閣,本來想幫你的,沒想到被他給操控了。”
“你說什麼?”顔之安激動地問道,可懷中再無聲音傳來,他這才意識到被牽絲閣給騙了,剛剛趙瑾言說的那些話,都是牽絲閣的傀儡紙人控制的。
激他殺了趙瑾言,怪不得,怪不得剛剛趙瑾言會說,他就不會殺無辜之人嗎?
悔意瞬間席卷而來,顔之安抱着趙瑾言的屍體,嚎啕大哭,“趙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