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離蹙眉走上前,“别哭了,我能救他。”
顔之安擡起頭臉上還挂着眼淚,甯長離垂下眼躲開顔之安的目光。
甯長離抓起趙瑾言的胳膊,把他甩向半空,趙瑾言竟然懸在半空,甯長離飛到樹上,随手捉了隻鳥。
甯長離手掌在趙瑾言頭頂轉動,甯長離和趙瑾言四周環繞着花瓣,然後甯長離手掌虛握,仿佛抓了什麼東西,甯長離把抓的鳥放在趙瑾言頭頂,法力在他們周身湧動。
顔之安仰頭看着這一幕,問向一旁的尋梅道長,“他這是在做什麼?”
尋梅道長托着下巴,“看樣子是在換魂。”
顔之安震驚道:“他到底是什麼半妖啊!”
尋梅道長搖頭,“不知道,好像你和他是相熟。”
法力散去甯長離将趙瑾言放到地上,手中抓着一隻鳥,那鳥閉着眼,甯長離晃晃它的頭,鳥睜開眼睛。
“我這是死了?”鳥看着地上趙瑾言的屍體,發出嘤嘤嘤的聲音,“死之安下手也太狠了,嗚嗚嗚。”
趙瑾言擡起胳膊,“這是什麼?毛,這麼快就投胎了,還當成一隻鳥啊啊。”
甯長離彈了一下趙瑾言的頭,他回頭看着甯長離的臉,吓得從他手中飛出去,趙瑾言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
落在顔之安的肩膀上,往顔之安身上蹭,“之安。”
“說說把怎麼回事。”
趙瑾言道:“那天咱們不是在月香樓,吃飯喝酒,我醒來你就不在了,窗戶還被搗爛了,我還在想找你賠錢。”
“一看天都黑了,想着明天再去找你,然後我就又睡了,半夜我聽到有人在哭,我就順着聲音去找。”
“居然是在月香樓地下傳來的,我想起來賣我這棟樓的人說過,地下好像還有一層密室,我買下來還沒有進去過。”
“我拿着刀就下到密室,那聲音聽得我毛骨悚然,我透過密室的門縫,聲音便消失了,我看到裡面有着詭異的紅光,那蠟燭燃的光是紅的,頂上全是吊着的紅線。”
“裡面放着一個紙人,我就突然想起來,你說的那什麼鬼閣,我就想着趕緊出去密室,告訴你,可我再往裡看那紙人不見了。”
我以為我眼花了,又往裡面看,那個紙人的眼突然貼着門縫,找到你了,娘的我當時一陣涼意直竄頭頂,頭皮一陣發麻,然後我就被控制了。”
趙瑾言抖着身上的羽毛,還有些心有餘悸,顔之安冷眼瞥着趙瑾言,一把抓住趙瑾言道:“他控制你殺了我全家。”
趙瑾言搖頭,“冤枉,天大的冤枉,我雖然被他控制,但我是清醒的,他就一直控制着我在屋裡待着,我連覺都不敢睡,不信你看我眼裡的血絲。
就昨天夜裡他突然控制我出去,然後我在街口看到你,我還想叫你,被紅線拖走了。”
顔之安道:“你一直都在月香樓。”趙瑾言點頭。
顔之安陷入沉思,小厮和江淵看到的趙瑾言,應該是幻術,目的就是為了,引他以為就是趙瑾言動的手,借刀殺人讓他以為大仇得報。
趙瑾言哭道:“這鳥活不了多久,等我再死了你給我多燒點紙錢啊!”
顔之安扶額點頭,甯長離道:“你還沒有死。”
“什麼?”衆人一臉震驚,甯長離道:“等過十幾天後,你的肉身長好,你還可以回到肉身。”
顔之安問道:“你是說他可以放到,曉參的棺材裡恢複肉身重生。”
甯長離點頭,“我隻是暫時把他的魂魄,換到鳥的身上,讓他魂魄不散,躲過地府的勾魂。”
顔之安震驚的看着甯長離,這樣的能力堪稱恐怖,可以無視地府輪回,隻要魂魄不散,就能讓人重生。
趙瑾言飛到顔之安的肩上,“什麼?你說我這是暫時換到鳥身上,那為什麼要給我換到鳥身上,貓和狗不行嗎?我不要當鳥,給我換。”
甯長離蹙眉冷冷地瞥了一眼趙瑾言,一把抓住趙瑾言,“你見過有那個貓狗會說話,把你換到貓狗身上,被人當成妖怪,捉了可就不要怪我。”
趙瑾言瘋狂地搖着頭,“不換了不換了。”
趙瑾言從甯長離手中掙脫,飛到顔之安的身上,“之安你看他好兇啊!”
甯長離冷笑地看着趙瑾言,“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毛拔光。”
趙瑾言吓得哆嗦,一陣異香傳來,“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顔之安道:“你這月香樓全部都是香味。”
顔之安心裡咯噔一聲香味,他擡頭望過去,一群人提着劍閉着眼睛,被紅線牽着湧進後院,朝着顔之安他們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