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震驚的想,這到底是個什麼妖僧,連業火都不怕。
甯長離的身影從空而降,刀已經先一步劈向妖僧,刀碰觸到妖僧的頭,火光四濺。
刀連他的身體都沒有劃破,顔江淵将九蓮業火彙聚到劍上,從妖僧身後攻擊。
尋梅道長手中掐訣,甩出一張符咒,随即揮劍刺向妖僧,衆人幾個方向同時攻向妖僧,妖僧分毫微傷,顔之安大喊道:“這個和尚已經修煉出金剛不壞之身了。”
妖僧大笑:“有意思,既然來了,就都來陪我玩吧!”
妖僧張開雙臂,妖力在周身散開,衆人控制不住困意,齊齊倒了下去。
顔之安在昏迷的最後一刻,扯掉了妖僧脖間的佛珠,那是由眼珠穿成的佛珠。
甯長離刀已經握不穩了,可還是向妖僧砍了一刀,随即倒了下去。
趙謹言在顔之安懷中吓得瑟瑟發抖,妖僧一把抓住趙謹言,“大師,我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
“你也一樣。”
趙瑾言掙紮着大罵,“你個死秃驢……”
妖僧把趙瑾言丢回顔之安懷裡,唱着神秘詭谲的梵文回往山頂的寺廟。
清晨蟲鳴螽躍之聲不絕于耳,顔之安抖動着耳朵,睜開雙眼眼前綠草茵茵,風聲掠過,綠草随着風揮動着。
顔之安閉上眼感受着風,他擡起腳走了一步,愣在原地腳下是毛絨絨的爪子,他擡起另一隻手,愣了半晌感覺有些不對,可卻不知道哪裡不對。
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踩着草地,走了幾步,而後在草地上跑起來,他跑到河邊,河面映照下是一隻狐狸的身影,顔之安伸出爪子撩起河水洗臉。
腦海裡突然想起,他現在是化形期,需要找人讨封就能修煉出人形,啾啾啾顔之安轉頭聽見鳥鳴,四處望了望,這裡哪裡有人?
咚……寺廟敲鐘的聲音,在山間回蕩,顔之安抖動着耳朵,對了寺廟裡有人。
顔之安笑着撒歡似的向山頂寺廟跑,顔之安溜進寺廟一群僧人,跪在蒲團上敲着木魚念經。
顔之安鑽進桌子下面,觀察着要問誰去讨封,他觀察了一圈,一眼掃見了一個和尚,那和尚皮膚很白,一雙桃花眼,淡琥珀色的眼眸很亮,仿佛漫天星辰落入眼中。
好漂亮的一雙眼睛,要是能吃掉,顔之安搖晃着腦袋,把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那和尚劍眉微蹙眼神一瞥,就看到顔之安躲着的桌底,顔之安被他的眼神吓了一哆嗦,甯長離走到桌前把顔之安領起來,顔之安四腳懸空,感覺臉像火燒一樣,尴尬的要死。
甯長離把顔之安領出殿外,顔之安掙紮着從他手中掙脫,落地顔之安踩了甯長離一腳,這個和尚真可惡。
顔之安飛快的跑遠,躲在樹下卧起來,衆僧頌完經從大殿出來,各自打掃寺廟,寺内耕種。
甯長離在殿前掃着落葉,顔之安動了動耳朵探頭,看四下無人他走到甯長離身邊,“和尚……你看我像人嗎?”
甯長離吓得冷汗直流,心狂跳不止,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震驚下來,聽不見假裝聽不見。
他接着掃着落葉,顔之安以為甯長離沒聽到,又大喊一聲,可還是沒有回應。
甯長離心道,“傳聞中山中精怪,會出來找人讨封,若回答了他像人,就可以幻化人形,可這狐狸若是幻化人形,出來傷人,豈非罪過,還是不理會的好。”
“和尚,和尚。”顔之安跳着在甯長離眼前晃,“難道是個聾子?”顔之安搖搖頭。
寺廟外人聲嘈雜,顔之安聞聲走過去,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爬上寺廟暈倒在門口,衆僧扶起那人。
方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莫塵你去藥房找些藥來。”
甯長離雙手合十放下掃把,“是方丈。”
顔之安回頭看看方丈,又看看甯長離,他不是聾子,他是故意沒有回答,氣得顔之安在地上打滾,把剛剛掃的地,又弄得滿地狼藉。
他又在地上跳了跳,看着一地落葉,顔之安心滿意足地仰着頭,走去藥房看看那個受傷的人。
他在門外探出頭,看着甯長離給受傷的人,脫去外衣胸口處,有一道刀痕,甯長離拿起燒過的銀針,給傷口縫起來。
敷上草藥喂完藥,他擦擦頭上的汗,“方丈,這位施主,已無生命之憂,要不了多時應該就能醒了。”
方丈點頭,顔之安看着甯長離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一想到甯長離回去,看到滿地的落葉,生氣的樣子,他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