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離伸出手臂手掌呈現出龍爪狀,他轉動手掌,長刀在地上嗡鳴,嗖的一下飛回甯長離手中。
長刀在空中旋轉,刀尖指向趙瑾言,趙瑾言擡頭瞪着眼,他往左邊躲刀就往左邊傾斜,不管他躲在哪個方向,下一刻刀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趙瑾言喊道:“不是大哥呀!你幹嘛總是刀指着我,你指他們呀!”
衆人瞪趙瑾言一眼,趙瑾言吓得閉嘴,“你肯定才是罪魁禍首,剛剛害死了狐狸。”
刀劃破長空徑直朝着趙瑾言攻擊,他一個閃身躲在顔之安身後,“之安救我呀!”
甯長離有一瞬的愣神,刀已經收不回來,顔之安拉着趙瑾言側身躲避,回身一腳把刀踢向半空。
刀在空中旋轉,一道光束晃到顔之安的眼睛,他擡手遮住眼,甯長離已經手握着刀,他飛下來舉起刀向趙瑾言劈砍。
趙瑾言左躲右閃,甯長離追着趙瑾言砍了半個寺廟,趙瑾言氣喘籲籲,“你們愣着幹嘛!救命啊!”
顔之安突然靈光一閃,他擡頭望着天,這裡一直都是白晝,沒有黑夜他們睡覺,也隻是聽着夜鐘敲響,就認為是黑夜。
那個敲鐘的僧人被紅線殺害,這裡已經分不清是黑夜還是白晝,牽絲閣怎麼也出現在這裡。
他為什麼要殺敲鐘的僧人,難道他跟着我們也被困入在這個夢境中,他認為是敲鐘的僧人控制這個夢境制造白晝,所以就殺了他。
顔之安轉頭對顔江淵他們說:“你們先攔着點長離,我找到出去的辦法了。”
顔江淵和尋梅道長合力攔着甯長離,從懷中掏出曉參的頭發,上次他下地府還剩幾根,他随手揣在懷裡,沒想到真派上用場。
顔之安飛向半空,朝着天空甩了一鞭,天空頓時出現一道天痕,天痕裡面泛着點點星光,是黑夜。
他們被甯長離一刀震得飛出去,尋梅道長嘔出一口鮮血,顔江淵跌撞劍插在地上才勉強站住。
甯長離舉起刀将要劈下,顔之安飛回大殿,他抓住甯長離的手腕,甯長離僵硬地轉頭,顔之安抓着他飛往天痕。
“快跟上從這裡就能回去。”
顔江淵拎着趙瑾言的衣領,跟着他們飛往天痕,尋梅道長站起身,在天痕合上的一瞬間飛了進去。
顔之安手指輕顫他睜開眼坐起身,衆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還沒有醒來,顔之安挨個晃他們。
甯長離睜開眼看見顔之安,心跳漏了一拍迅速加快,他面色一怔想起來,在夢境中發生的事。
衆人緊挨着醒過來,趙瑾言從地上飛到顔之安肩上,“我怎麼又變成鳥了。”甯長離目光犀利看向趙瑾言,他被看的突然吓出冷汗,“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甯長離一把抓住趙瑾言,他被握在手中一動也不敢動,甯長離突然下手,一把将趙瑾言的毛拔光。
趙瑾言痛苦哀嚎,他低頭看向身上,他現在感覺像是個秃毛雞。
趙瑾言指着甯長離,“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想害之安的,我隻是被安在那個和尚身上,換做别人也是一樣。”
他冷眼一瞥,“再多說一句,我就不給你換回肉身。”趙瑾言被吓得閉嘴。
顔之安雙臂交叉托腮問道:“長離,你們妖簽訂契約會怎麼樣?”
“妖簽訂契約就不能傷害契約人,契約人可以要求妖做任何的事情,妖跑到天涯海角,契約人都能找到。”
他點頭壞笑着,眼神中透露出狡黠,“我們該去找那個妖僧,算算賬了。”
衆人趁着夜色去往山頂,尋梅道長問道:“之安兄弟,你是怎麼認出那個方丈是我的。”
“你從我們身邊路過,念的往生咒卻是道教的,我就猜到那個人就是你。”
“原來如此。”
山頂破廟外雜草叢生,妖僧在院外打坐突然睜開眼睛,他微眯起眼,“你們居然能從我織的夢境中走出來,有意思。”
顔之安道:“你就是莫塵吧!”
妖僧起身走到顔之安面前激動道:“你怎麼知道?你們進入的夢是三百年前?”
顔之安蹙眉看着妖僧,“這不是你織的夢嗎?你不知道?”
“我隻是給人織夢,讓他們回到自己最美好的時候,他們就都會陷入其中不願醒來。
你們怎麼進入三百年前的夢境,我想夢回去,卻從來沒有都夢到過,你們在哪裡夢到了什麼。”
顔之安将夢境中的事和妖僧重複了一遍,妖僧突然癫狂地笑着,“荒謬事情不是這樣的。”
妖僧陷入沉思,“你和他不一樣,他……比你要好。
他的确找我來讨封,可是我從來沒有回應過他,我每日下山都會給他送吃的,直到寺廟裡出現了一夥山匪,他們聽說這隻狐狸讨封成人,會給他們送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