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之安背着甯長離走出山林,沒想到甯長離看起來沒什麼重量,背起來可快要命了。
“哥……”顔江淵焦急地看着,顔之安沖進深山的方向,目光片刻也沒離開過。
他看到顔之安的那一刻,淚水奪眶而出,跑到顔之安面前。
顔之安力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衆人趕緊扶着他,接過甯長離,顔江淵撲倒顔之安懷裡,“哥,不要再丢下我。”他點頭像從前一樣,揉着顔江淵的頭發。
衆人攙扶着下山,剛一離開這座山,法力如同清泉一般湧上來,他們的法力恢複了,有這法力的溫養下,感覺傷都好了大半。
他們要回到那個村裡,包裹和治療的傷藥靈符都在包裹裡,村口路過昨天剁菜的老婦,在院外洗衣做飯。
擡頭瞥見顔之安他們的時候,驚叫大喊見了鬼一樣,完全沒有剛見他們兇狠的眼神,眼神裡滿是驚恐。
趙瑾言轉頭看着身後,撓頭疑惑,“後面沒鬼啊!”
老婦的聲音,引得村民都沖出家門,可當看到他們的時候,眼裡全是驚恐,顯然昨天下藥不是老妪一人所為,整個村裡都參與了這件事。
村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着作揖,“仙長救命啊!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那座山上來個山神,隻要我們把村裡的男人獻給他,他就不會降罪殺了我們,村裡的男人找了許多道長,都上山驅逐山神,
可是羊入虎口,從來沒人能從那座山上下來,我們不是故意的。”
衆人心想那些男人,都在山上制成兇屍,可兇屍形成極為嚴苛,需要濃烈地怨氣不散,那些男人雖然橫死,但那點怨氣變不成這麼多兇屍,那個“山神”的怨氣肯定更重。
顔之安道:“那你們為什麼不搬離這個村子。”
“我們走不了,離開這座村也會突然暴斃身亡,山神都認的我們,我們逃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
村民說的凄苦無奈,可擄走路過的人,送去山上獻給山神,作惡的也是他們。
顔之安歎了口氣,還是決定要幫他們,“我們會幫你們解決,我們的包裹在哪裡?還有我們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村民跪地磕頭,“多謝仙長,多謝仙長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隻要肯幫我們恢複正常,我們就謝天謝地。”
昨天下藥的老妪在人群中伸手,她慚愧不已,“仙長就住我家吧!你們的包裹還在我家。”
下藥的事成了衆人心中的刺,既然答應了幫他們,就隻能互相信任了。
衆人跟老妪回到屋裡,顔之安施法給甯長離療傷,療傷的靈藥喂下去,可還是昏迷不醒,沒有什麼用,被兇屍撕咬的傷口,散發着黑氣,他從包裹裡抓了一把糯米,敷在傷口上。
他拿起曉參的銅鏡,“曉參……曉參你在嗎!”
銅鏡浮現曉參蓬頭垢面的臉,他跳腳道:“大清早的,瞎叫什麼,擾人清夢。”
顔之安把銅鏡對着自己,“長離他受傷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治療他,他現在昏迷不醒。”
曉參笑着搖頭,“别開玩笑了,他會受傷?”
曉參一本正經道:“你還記得他拿我的人參手臂嗎?”
顔之安點頭,他從包裹裡把甯長離給他的人參拿出來對着銅鏡,這人參難道是給甯長離吃的。
曉參接着說道:“你就拿我的人參手臂……朝他頭給他一棒槌。”
顔之安……
“真的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我們進入一座山,法力盡失他自己一個人引開兇屍,現在受傷昏迷不醒。”
他把銅鏡對着甯長離的臉,曉參騰的坐起來,“你們在哪兒?我馬上就去。”
這個問題可把衆人問住了,他們在天上飛跟着羅盤指引走,具體在哪兒,隻知道這裡離玄城八百裡。
趙瑾言湊過去看着銅鏡道:“我們不知道,這裡有座山,山旁有個村,叫什麼千女村,老頭你不如告訴我們怎麼治療他,等你來人都涼了。”
銅鏡沒有回應,裡面黑漆漆地一片,“壞了?”
下一刻衆人就看到,地面有一個飛速竄來的土包,曉參從土裡蹦出來,他吐着嘴裡的土,“呸呸呸。”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趙瑾言震驚地看着曉參。
“我給你們的銅鏡裡,有我的靈血我自然能感應到你們的位置,天涯海角隻要有土我就能去,呸跟你費什麼話。”
曉參罵完湊過去看甯長離,他奪過顔之安手裡的人參,剛舉起到頭頂顔之安攔住他,“你幹什麼?”
“我要把人參化了,融給他。”曉參把人參舉到頭頂,手不斷地揉搓,左腳跳右腳搖晃,像是跳大神一樣默念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