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景這才放過她,但隻幾秒,就又吻上去。
“你要什麼?嗯?”
“不……不……”
最後一個“要”字,陸天景沒讓南雁舟說出來。
“阿舟。”陸天景在南雁舟耳邊輕輕吹氣。
南雁舟已經沒什麼力氣反抗,連那句“嗯”說出來都帶着嬌喘。
“阿舟,摸一下。”陸天景的手已經在南雁舟的衣擺下摩挲。
南雁舟感受到陸天景的手穿過衣服的布料,在自己的肌膚上輕輕撫摸,像是撓癢一般。
她下意識又“嗯”了一聲。
不禁與陸天景的身體更加貼近一點,腹部感受到一陣滾燙。
南雁舟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什麼,身體不自覺就想往後退。
陸天景這次似乎沒有想把她抓回來,而是任由她往後退,他自己也跟着往前走,始終與南雁舟貼着。
往後退了沒幾步,南雁舟發現自己碰到牆了。
這下好了,她現在是退無可退了。
他剛才是故意的!
南雁舟被陸天景那一聲聲的“阿舟”喊得不僅腿腳無力,現在整個身體都是軟的。
如果不是抱着陸天景,她現在估計能直接癱倒在地上。
過了許久,陸天景終于想起來放過她了。
陸天景直接把她抱到她房間裡的浴室,替她放好熱水,又把毛巾給她準備好,這才離開。
“怎麼?要不老子好人做到底,幫你脫了?”
陸天景看着南雁舟現在臉還紅紅的,忍不住想要逗她。
“陸天景!”南雁舟生氣地朝陸天景的胸口處打了一拳。
這力度不像是打人,說是調情還差不多。
“你快出去!”南雁舟把陸天景推開。
這次陸天景倒是沒再故意不動,順着她的力氣朝門外走去。
臨走時,還不忘把她房間裡的兩隻貓抱走。
南雁舟蜷縮在浴缸裡,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沉木香。
是陸天景的味道。
南雁舟還記得她第一次坐上陸天景的車時,車内就是這個味道,一種很好聞的沉木香。
她腦海中全都是剛才和陸天景親吻的畫面,直到現在,她才有時間去回憶剛才的感覺。
是什麼感覺呢?
她隻記得,陸天景的嘴唇軟軟的。
陸天景吻上來的那一刻,她的身體變得酥酥麻麻的。
現在一想起剛才那種感覺,她心裡還是會有着一陣強烈的悸動。
這是南雁舟的初吻……
南雁舟一頭紮進水裡,試圖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一點。
但她自己知道,她已經完全陷進去了……
-
陸天景沖了好久的冷水澡,等他出來時,看到兩隻貓在客廳的地毯上趴着睡覺。
他在二樓盯着貓看了好久,腦子裡想的全是南雁舟。
怕打擾到貓睡覺,陸天景小心翼翼地下樓,走到南雁舟的房間。
他沒進去,也沒敲門,就這樣靠在她房間門口。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陸天景馬上挂斷,貼着門聽裡面的動靜,确保裡面的人沒被自己吵醒,才打開手機。
是薛甯給他打來的電話。
不出意外,薛甯在陸天景挂斷電話後,又給他打來了第二個。
陸天景按了靜音鍵,往别墅外面走去。
“什麼事?”陸天景接通了電話。
“長本事了?連你親媽的電話也挂?”薛甯始終想不明白陸天景的脾氣到底是随了誰。
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既不像陸豐城,更不像他自己。
“說事就好。”
“我給寄過去幾件珠寶項鍊,這是我在巴黎好不容易得來的,你拿去送給白忻藍。”
“不幹。”
“天景,你可以試着和白忻藍接觸一下,說不定能聊得來呢,我想你是知道的,你現在的境況,和白家多走進是沒有什麼壞處的。”
“我都讓她難堪成那樣了,現在去找她豈不是打自己的臉?”陸天景一點也不想和白家牽扯上什麼關系。
他舌尖抵着腮,伸手去口袋裡摸煙,發現自己身上恰好沒帶。
“所以我寄回國内這麼多珠寶啊,你當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是為什麼?”薛甯那邊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她正在餐廳吃飯,“白忻藍是真的不錯,你可以……”
“媽,你嫁給我爸幸福嗎?”陸天景打斷她。
薛甯不知道為什麼陸天景突然這麼問。
她沉默了片刻,說:“天景,你知道公司現在的狀況,如果你在影視産業方面沒有什麼突破的話,你那兩個叔叔随時可以讓他們的兒子插手陸氏的事,你知道的,你爸爸對這件事的态度向來是不管的,隻要陸氏集團還姓陸就可以。”
“所以你不幸福,媽,但你活得自由。”陸天景說。
“陸天景!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薛甯懷疑陸天景今天哪根筋搭錯了,他以前聽自己說這些,雖然一直都很敷衍,但從來不會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薛甯想起那邊訂婚宴,陸天景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兒。
她後來和沈璃打聽過,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在正在談戀愛。
陸天景喜歡那個女的。
沈璃雖然說這個女孩兒有多好,但陸天景不可能認真的。
薛甯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她向陸天景點破:“婚姻是合作關系,門當戶對最重要……”
陸天景直接把電話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