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肮髒的石頭地闆,周圍幾乎一片漆黑。
天花闆上厚厚一層蜘蛛網,地闆滿是污垢,發黴和腐爛的食物躺在桌子上一堆亂七八糟的舊罐子裡面。唯一的光線來源于一支放在一個男人腳邊的單一的蠟燭,那個男人的頭發和胡子都留的很長,以至于看不到眼睛和嘴巴,
醜陋、污穢,這就是裡德爾來到岡特老宅,看到四周景象的第一想法。
裡德爾用僅存的禮貌叩門,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他手持一盞舊式燈籠,眼睛緩慢的掃過這間小屋,然後停在扶手椅中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剛才在響亮的敲門聲中驚醒,他右手舉起一根魔杖,左手握着一把短刀。兩人互相看了幾秒鐘,然後那個男人筆直的站了起來,他腳邊的許許多多空瓶子嘩啦啦的倒在地上,叮叮當當的滾過地闆。
“你!”他怒吼道,“你!”
他帶着醉意急急的沖向裡德爾,高高舉着魔杖和小刀。
“停下來。”裡德爾用蛇語說道。
男人猛地停在桌邊,把發黴的罐子都撞到地闆上。他緊盯着裡德爾。他們打量着彼此,一段長長的沉默。
男人先打破沉默,“你說了那個?”
“是的,我說了,”裡德爾說。他走到屋中間,把門關上。他很冷靜,沒有絲毫懼怕的情緒,也沒有流露出厭惡,隻是一點失望。他向來能很好的控制情緒外洩。
裡德爾皺了皺眉,“那麼你是誰?”
“我是莫芬,不是嗎?”
“馬沃羅的兒子?”
“我是,那麼……”
莫芬撩開他髒臉上的頭發,以便更好的看看裡德爾,動作間裡德爾注意到他右手戴着馬沃羅的黑色戒指。他的瞳孔一瞬間收縮,他認出了那黑寶石是死亡聖器之一的複活石。
裡德爾的确沒想到在他來找他純血統根源的時候,還能有意外收獲。
“我以為你是那個麻瓜,” 莫芬低聲說,“你看上去非常像那個麻瓜。”
“哪個麻瓜?”裡德爾急切的問道。
“我妹妹迷戀上的那個麻瓜,住在那邊的大房子裡的麻瓜,” 莫芬說,他出其不意的拍打着他們之間的地闆,“你看上去太像他了。裡德爾。但他現在老了,比你老,讓我想想……”
莫芬看上去有點頭暈和搖晃,他仍然抓着桌子的邊緣以支撐自己。“他回來了,看,”他愚蠢的加了一句。
裡德爾凝視着莫芬,暗自評價所有的可能性。然後他湊近一些問道,“裡德爾回來了?”
“啊,他離開了她,找了他合法的未婚妻,娶了那個肮髒的家夥!” 莫芬說,又拍打着地闆,“在她跑掉之前,洗劫了我們,盒子在哪?呃,斯萊特林的小盒子在哪?”
很好,斯萊特林的挂墜盒,這就是他來此地的第二個目的。
裡德爾沒有回答。莫芬自己又一次陷入了狂怒。他揮舞着他的小刀叫喊着,“使我們蒙羞,她做的,那個小□□!你這個賤人跑這來問那些問題幹嗎?已經完了……全完了……”
他看向别處,搖晃着,裡德爾走上前去。這時一陣不自然的黑暗降臨,弄熄了裡德爾的燈籠和莫芬的蠟燭,熄滅了所有的東西……
麻瓜當局的人趕到小漢格頓的祖屋時,沒有一個人能弄明白這地方發生過什麼。大房子裡有三具屍體躺在制圖室裡:老湯姆裡德爾和他的父母,三個人死相相同,屋内沒有任何破壞痕迹,也沒有丢失貴重财物,最終也隻能定性為三人同時突發什麼疾病,意外死亡。
魔法部的人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一切是一個巫師所為,用的還是最邪惡的索命咒。他們還知道一個痛恨麻瓜的罪犯就住在離裡德爾家隻穿過一個山谷的地方,這個痛恨麻瓜者還曾經因為攻擊那幾名死者中的一個被捕過。
魔法部很快就傳召了莫芬,他們不需要對他提問,或者使用吐真劑,他自己承認了謀殺罪行,供認了隻有罪犯才知道的一些細節。他洋洋得意的說,他這些年一直在等待機會殺了那些麻瓜。他交過了魔杖,那根魔杖立刻就被檢測出被用來殺死了裡德爾一家。他毫不抵抗的被關押到了阿茲卡班。
……
諾大的萊森莊園裡隻有萊尼一個人,再加上兩隻貓頭鷹和一匹飛馬,家養小精靈隻剩下萊卡一個。
很空曠,很無聊。
萊尼坐在雙人沙發上,翻看着《中級變形術》,“棉棉,棉棉,配合我一下嘛~”
棉棉站在沙發旁的木杆上,翅膀扇動,腳來回踩了幾次啊,看上去很不願意,但是又很配合的飛到萊尼的腿上,咕咕叫了一聲。
“棉棉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貓頭鷹。”她摸了摸棉棉的頭。
萊尼揮動魔杖,念着符咒,嘗試把棉棉變成小型望遠鏡。這算是四年級的變形術裡較難的一個魔咒了,因此書上有一連串的圖解。
她已經嘗試過兩次了,第一次把棉棉的眼睛變成望遠鏡的鏡頭,但身體還是貓頭鷹;第二次把棉棉的兩隻翅膀各變成望遠鏡身體的一半。
然後棉棉就不願意配合了,撲扇着翅膀飛到木頭上,扭頭不理萊尼了。她拿着好吃的哄了好久,棉棉才願意回頭。
随着魔杖尖端的藍光一閃,棉棉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小型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