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林,奧斯切爾索帶人沖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的人不多。
作為組織在卡爾德的基地,此處按理說從核心人員到外圍成員保守估計至少要有個百十來人,但實際上,他們卻隻搜到了大概五十多個外圍成員和五六個有代号的核心人員。
這少說差三分之一,往大了說得差一半。
奧斯切爾索心立刻涼半截了。
壞了,他心說,不會全在遊輪上吧。
他一邊大喊,“媽的,人呢,給老子立刻審,到底這個基地有多少人?把所有人控制住,我要打開屏蔽器了!”
一邊飛快的從基地裡出來,鑽進車裡,打開屏蔽器。
在恢複電源和信号的一瞬間,奧斯切爾索瘋狂的拿過一切電子設備,打電話、戳屏幕、在共享平台發消息。
然而事與願違,沒有一個有反饋的。
屏蔽器的主機器在他這,但其他分機器也都被各自帶在行動小組身上。
他打開了沒用,得所有人都打開才行。
可一般來講,除非任務完成,屏蔽狀态會盡可能保持到最後的時間點,以便于更好的排除可能發生的危險。
這時,副指揮官着急忙慌的跟着跑了出來,他身後還有兩個人架着一個看上去十分富态的組織成員。
副指揮官臉色極其難看,“别敲那些設備了!奧索,出大事了,帝弓區那位在遊輪上。”
奧斯切爾索猛地轉過身子,一把上前薅住了副指揮官:“你說什麼,誰在!”
副指揮官抹了一把臉,反向一把薅住奧斯切爾索的衣領,大吼道,“奶奶的,審出來了!那位帝弓區的前指揮官在船上!”
奧斯切爾索“唰”的放下手裡的副指揮官,剛要說些什麼,他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奧斯切爾索低頭一看,整個人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懵的,好半天才接起來電話。
對方的聲音還挺慢條斯理的,“怎麼了,東君,你那面結束了?”
打來電話的是坤儀區指揮官蘇爾德,蘇爾德在這次行動中負責清理法蘭西國内組織的基地和據點。
奧斯切爾索直接噴出口:“媽的,結束個屁。尼爾森出現了。”
蘇爾德的反應是大罵一句娘,“艹,那個混賬王八蛋在哪?”
尼爾森和平野一郎,這兩個人,對于聽風渡的衆多現任指揮官來說,是兩個大雷。
各有各的雷點。
當着葉白的面,沒人提尼爾森;當着渡邊鶴奈的面,沒人提平野一郎。
七年前,姜晏失蹤,内區封閉。
雖然姜晏早有準備,留下由葉白暫代總指揮官的意思,但那會兒的葉白才滿20歲,接任靈穹區指揮官也不過兩年,并不能服衆。
坤儀區、東君區、冰輪區、曜魄區四個擁有最強武裝力量的區共同以武力壓制,四區指揮官力保葉白,這才穩住局勢。
五年前,尼爾森、平野一郎叛逃,不是兩個人的一場小規模失蹤逃亡事件,而是一場席卷了整個聽風渡不渡島數年的大事件。
當時,诓騙葉白出不渡島的就是尼爾森,後來葉白傷的有多重,身體後遺症有多熬人,整個人變化有多大,他們沒親眼看到但也是都關注的。
而平野一郎叛逃時,是渡邊鶴奈和曜魄區指揮官老趙在追,回來時,渡邊鶴奈隻帶回了老趙的屍體。
老趙和渡邊鶴奈是一對情侶,少見的雙指揮官情侶,就此陰陽相隔。因此這麼多年沒人去和渡邊鶴奈提平野一郎。
奧斯切爾索朝着副指揮官擺擺手,示意他們忙去吧,随後深吸兩口氣,對着電話低聲說明了情況,“博林其他小組還在行動中,但我估計人數不會多,保守看,那貨得帶了十個人上船吧。”
蘇爾德氣的在電話那面狂飙髒話,各國語言的全部罵一遍,最後說:“我靠,這他媽的絕了吧,你找老葉來看熱鬧,他就能把熱鬧看到自己身上。”
夜色低垂,遠處的路燈晃了幾下,在人們的注視中輕輕亮了起來。
行動組成員裡出外進的把抓到的人全數捆成一個長隊。
繳械、搜身、捆繩,流水線似的。
奧斯切爾索咬着牙,“這事,我擔心的不是葉白沒能力,你知道的,我是擔心他碰到尼爾森那混蛋他心态有問題。”
那是遭了多大的罪啊,當初戒斷的時候,奧斯切爾索是一直跟着的。
蘇爾德和渡邊鶴奈都是女性指揮官,不合适,老趙沒了。
其他區的人各有各的忙,死的傷的退役的兼顧的,加上各區地理位置離得也不近,真正隔三差五就跑來看葉白的其實就奧斯切爾索一個。
葉白被葉家人帶回國内時的治療有問題,那些人隻查出來他體内有成分不明的藥劑,但沒查出來具體有什麼,他外傷太重,筋骨受損嚴重,那些人止痛的麻醉的沒少給他用。
等到葉白好不容易回不渡島上之後開始正式戒斷,真真是鐵骨铮铮也熬成一攤爛泥。
奧斯切爾索自認如果是自己,當年甯願自我了斷。
就這,作為總指揮官,葉白還得統籌全局,逐一了解自己不在的時候各區都怎麼處理的事情,當初葉白被尼爾森抓住後,不渡島上都是如何傷亡,針對缺席指揮官的區域,找人代管的同時還得協調上下。
帝弓區那會兒又是被徹底封鎖了快一年,葉白還得處理這些人。
蘇爾德也想起了當年的混亂來,但她沒見過葉白發病,她主要想起來當年那長達一年的每天就能睡三個小時的見鬼日子,她的憤怒完全是針對尼爾森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