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打掃戰場的人不能等行動結束再找來,警方必須在行動前就不動聲色的疏散掉周圍的人群,同時做好接手這幾個實驗室以及抓捕的人員的準備。
降谷零思考了一下,“這沒問題,景光代表‘零’組,需要多少警力支援直接安排就可以。”
他身在組織,越是關鍵時刻越是不能妄動。
但諸伏景光卻可以在行動時總覽全局,随時調整警力并協調上下。
葉白敲敲桌子:“人多人少不是重點,主要還是保密性。”
降谷零看向諸伏景光,諸伏景光點點頭:“我來和管理官彙報,進行行動上的安排和支援。”
“第二部分的行動主要是因為貝爾摩德。”克萊斯說:“從目前來看,貝爾摩德入境和我們的行動關系不大,不過在人手足夠的情況下,頭兒……的意思是,能一次性抓到人,對我們更有利。”
葉白搓了搓手指,看向柯南:“隻是一點猜測,小孩,說說你的發現吧。”
柯南茫然的擡頭環顧四望。
不知道這兩件事是怎麼聯系到一起的。不過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發現:“我收到了一封帶着邀請函的信,信封寫的是工藤新一收,但是内容卻是江戶川柯南——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我目前懷疑我周圍的幾個人就是在我家裡安裝竊聽器并且給我這封信的人。”
諸伏景光:“都是什麼人?”
柯南:“帝丹高中新來的英語老師,朱蒂;學校的醫生新出智明;以及……案子裡出現的一個奇怪的男人,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是前兩天的公交車劫持事件吧,你發現了什麼?”
柯南的生活裡充滿了大小案件,即使是諸伏景光也沒辦法全部了解,但這件剛剛發生的案件,諸伏景光有印象。
是兩個出逃在外的犯罪分子為了逼迫警方釋放監獄中的另一個同伴,而劫持了一輛公交車,最後引發公交車爆炸的案件。
做筆錄的人當中就有英語老師朱蒂和醫生新出智明。
柯南:“對,朱蒂老師的話,她曾經借着和綁匪接觸關掉了槍上的保險,對槍械很熟悉;新出醫生……我覺得他是假的,我試探過,關于一些隻有他本人應該知道的事,他答不上來;以及當時有一個很奇怪的男人,後來做筆錄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除此以外,高木警官和他說過,保存在警視廳的一部分關于新出醫生的案卷曾經被換過;以及,新出醫生的全家都在最近一段時間出現意外,集體身亡。
總之……複雜的快死機了。
葉白擡手示意克萊斯,克萊斯飛快的翻了翻手裡的資料,“第二部分行動基于貝爾摩德——我們更傾向于貝爾摩德易容成了新出醫生并且殺害了所有新出家的人。釣魚——需要多方配合。”
柯南恍然大悟。
和比較成熟的針對組織的幾個研發部門所屬實驗室相比,這種臨時決定的行動則充滿了不确定性。
無論葉維菁到底有沒有問題,葉白懷疑了她很多年,從葉維菁來到霓虹,所有的行動就全部掌握在他們手裡;至于幾個被定為目标的實驗室,更是渡邊鶴奈來之後就一直在查。
如今不過是通過多角度進行目标對比後真正确認并開始行動。
但貝爾摩德的入境完全不在意料之内,基于對方的易容術,也很難通過常規方式進行追蹤。
眼看着克萊斯、雲卿、雲昱和柯南湊在一起,台面上資料橫七豎八,除了雲卿,幾個人又都算的上能言善辯,從邏輯思維辯駁到可能性再到從哪個角度引誘對方出現,出現後又該如何确保不會逃走開始了激烈的争論。
葉白起身走到旁邊的位置,将燒開的水壺在手裡晃了晃,随後不急不緩的沏茶。
從諸伏景光的角度看,就見那人身姿筆挺,不算健壯,最多也就是個勁瘦,挺拔的身姿對着牆面,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随着他擡手沏茶,整個背影像一幅美人畫似的。
看着十分優雅。
他對着葉白的背影看了幾秒,面前突然橫過來一隻手。
手的主人帶着一點探究的看向他:“景光?”
諸伏景光一愣:“什麼?”
降谷零掃一眼葉白,沒懂好友在看些什麼,“你覺得……這行動能成功嗎?”
諸伏景光看向他:“零你擔心什麼?”
降谷零歎口氣:“我擔心……太多事了,貝爾摩德不是好對付的,她這個人十分狡猾,在boss那裡地位也太特殊。”
不是他自己唱衰,但上一次有人試圖抓住組織成員還是諸星大設下陷阱誘捕琴酒,可惜不但被琴酒提前發現,還反将一軍,追的諸星大狼狽逃回米國。
同時,那件事的連鎖反應遠遠不止當時組織裡各級嚴查卧底這麼簡單。
就連諸伏景光這次卧底曝光,都和當時的事情有着脫不開的關聯關系。
作為霓虹的警察,在這種關鍵的事情上,仰仗他人出人出力,怎麼能不讓降谷零心頭滋味複雜。
一方面,他知道如果行動成功,那在摧毀組織這條路上,他們就成功了一半;但另一方面,這些年的卧底也的确讓他越發謹慎起來,交出主動權,并不是随口一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