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樓……”
“異常!異常!一樓西3出口至配藥室附近有地下室痕迹,各小組注意,完成整體掃視後,全部一樓集合。”
“收到。”
“收到。”
漆黑的夜幕之下,此時的地下室裡一片燈火通明。
“教授,按照3:3:5的配比,出來的藥物仍然沒辦法達到你說的效果。”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女孩朝着中間位置的老人說道。
那人看上去很老了,頭發花白,臉皮褶皺,聞言擺擺手,看向一旁的另一個助手,“你的呢?”
另一個助手皺起眉,“教授,我這裡也是這樣子,3:3:7的配比和5基本沒差别。”
被稱作教授的老人渾濁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會呢?”他嘀咕着自言自語。
不應該啊,根據之前的資料和實驗成果來看,5或者7有一個是應該趨于最佳效果才是啊。
因為教授的動作,整個地下室裡一片沉寂,每個人都在原地緊張的忙着手裡的事,不敢發出聲音。
這時,懸挂在牆邊的警鈴突然由透明變成了紅色,随即警鈴大作。
原本守在外面的幾個組織成員突兀地推門而進,“哐啷”的推門聲驚得屋子裡十幾個人齊刷刷看了過去。
“未知危險,敵襲。”打頭一人大聲喊道:“快撤。”
“快快快,全體都有,放下手裡的東西,立刻撤退!”
“撤退!撤退!東北角緊急出口,快!”
屋子裡登時亂成了一團,有兩個看上去年紀就小的小男生當場打翻了手裡拿着的試管和培養基,下意識去看主持實驗室的老人。
作為實驗場所,這個地下實驗室即使在後半夜也仍然光線充足。
在無數燈光幾乎晃眼的照射下,那明明看上去老态龍鐘的老教授一把跳到了桌子上。
旁邊的助手發出刺耳的尖叫:“啊!”
“媽呀!”
“教……教授!”
随即,老教授在兵荒馬亂中踩着實驗桌幾步跨到了旁邊的機器上,在兩個沒反應過來的實驗人員驚恐的眼神中,一躍跳到了不遠的安置台上。
實驗室裡更亂了。
十幾個人原地奔走,實驗器皿、玻璃試管、培養皿等玻璃器材稀裡嘩啦的碎成一片,有人着急往緊急出口逃竄,卻一把撞上了桌子,桌子上的東西全數被撞到了地上,碎成一堆碎渣的同時,無數液體混合在一起,原地撩起了火星。
年輕的女助手慌不擇路,兩旁都是半人高的器材,她一腳踢飛了眼前的火星,将一堆東西踢到了兩個屋子中間的窗戶旁。
好巧不巧的,和堆在一起沒來得及拉上的窗簾貼了個臉。
随即,火勢順着布簾燒出了燎原之勢。
“啊!”
“着火了!”
“救命,着火了!”
别說屋子裡這些慢半拍,此時剛反應過來要幹嘛的實驗人員,就是跟着進來的組織成員都蒙了。
打頭的人擡手一槍,将窗簾杆連接牆體的位置打了下來。
這裡的東西都是試驗品,他一時之間也不敢用看得見的液體撲火,隻好順手推過一台機器壓了上去。
“不要急!”他嘶聲大吼,“來得及,排好隊依次從緊急出口出去!”
此時,最先反應過來比所有年輕人跑的都快的老教授已經從緊急出口爬了出去。
他抹了一把滿臉的汗,在夜色下往前走了幾步。
最先跟出來的組織成員幾步上前攔住了他,“咔嗒”的上保險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待在這不許動!你敢走我就先殺了你!”
老教授戰戰兢兢的喘了口氣,恢複了自己老人的身份,他雙股發抖的朝着那人谄媚一笑,“好……好……”
實則内心已經琢磨起了逃亡路線,“不行,這要是被發現了,我一輩子的名譽就沒了。”
就在他四處掃視之際,屋子裡的人陸陸續續出來大半。
每個人都灰頭土臉又心神不甯的。
有人已經在拽着旁邊人問起了以後,“怎麼回事?我們……我們以後怎麼辦?”
“我不知道啊!怎麼會這麼危險?”
“要不然别研究了……”
“閉嘴!”
随着這一聲斷喝,本就心驚膽戰的衆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砰!”就在這時,一聲槍響打破了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人群。
一枚子彈在衆人眼皮子下橫穿老教授的腦袋,自左側太陽穴而入,右側太陽穴而出。
“啊!”
“啊……”
現場再次亂成一團。
“都冷靜!冷靜!”這一次,即使是喊破了嗓子,也沒喊回來這幫實驗人員的心神。
哭成一團的、嘴裡罵罵咧咧的、慌不擇路要跑的、拽着人褲子要給個說法的,在一片漆黑的夜幕中,衆人簡直群魔亂舞。
“嘭……嘭……嘭……”
倏地,自四面八方突然亮起數台探照燈,探照燈燈光極具穿透力,幾乎是亮燈的瞬間,整個醫院的後院就被照射的仿佛白日。
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衆人慢慢停止混亂耍潑,穩定下來後,就見以他們為中心,除了他們逃出來的位置,其他三個方位分别站着一隊人。
每個隊伍裡都有數個穿着作戰服持槍、扛盾的特種作戰人員。
而那一直以來都很穩得住的組織成員幾乎在一瞬間就破防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