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在理。”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翻找東西。
蕭舟看她的動作,困惑道:“姑娘在找什麼?”
隻瞧她拿着一個小盒子遞給他:“這裡面是秘術的咒語。”
“多謝姑娘。”神情茫然一時,回過神,笑容放大,感激道謝。
許汐臉上還是挂着得體的笑容,可說出的話卻冷:“我隻希望公子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蕭舟腦袋嗡嗡作響,表情僵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這樣單獨來找我,你妻子會不高興。”她抿唇。
“我也不懂為何你要單獨來見我,若是這種為蒼生大義之事,其他正派之士也可以找我,雖說和其他正派弟子不認識,可我們之間也算不得有什麼感情,不是嗎?”
“還是你覺得我愛慕公子,你來會比較容易得到東西?”女子笑意不達眼底。
蕭舟想反駁,可她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姑娘……”悶着頭支支吾吾。
丫鬟送蕭舟離開。
丫鬟回到許汐身邊後,頗不理解問:“小姐為什麼要同蕭公子說後面的話,您之前可是什麼都願意送給蕭公子的啊。”
自家小姐追求蕭舟時,又是送衣服,又是送珍寶,更别說這點秘術。
現在送是送了,但那些話也說不上好聽,還很涼薄。
“我不傻,送他東西是我主動,也是我自願贈予,但這次他來讨要秘術,我自然也聽出他在打着我喜歡他的名頭索取東西,話說的好聽,為了蒼生。”輕搖頭:“但他不知道我們的關系很尴尬嗎?”
這秘術怕是正派一緻商讨決定取來對付魔頭的東西。
大丈夫不拘小節?
許汐從不相信這些話,站着說話不腰疼,自己不在意便覺得對方也無所謂。
這秘術就當是為蒼生做了件好事,她不願再和這些人有任何糾葛。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小姐,李公子來了。”
丫鬟口中的李祁是她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打到大,中間因為有一次罵他罵的狠,就不怎麼來往了,但自從她從正派回來後,這人總是喜歡來煩自己。
她出去玩,他就跟個尾巴似的甩都甩不掉。
*
“你該不會離開魔族那幾日都在尋這串佛珠的來源吧?”說着,姜瑤搖了搖手腕,又把視線投向他腕間一模一樣的佛珠。
方丈念及天氣炎熱,給他們安排屋子休息片刻再出發。
謝長宴撐着頭看她:“對。”
嗓音漫不經心,眼眸盛着笑意:“放心,不是找伴侶。”
姜瑤眼眸似水,被他這句話弄紅了臉,連忙躲開他的目光。
“誰問你這個了。”
羞憤道:“況且,你找不找和我有什麼關系?”
謝長宴瞥見她耳根子和臉都紅了,悶聲低笑。
真容易害羞。
“我不和你說了,我出去走走。”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臉不争氣紅什麼?!
寺廟内,水藍色衣裙随着女子跪拜的動作拖地,姜瑤對着佛像雙手合十,虔誠許願。
青年寬肩窄腰,抱着手臂倚靠柱子,神色散漫。
方丈走近他:“施主,世事如風,萬般皆不受人所控,何不随它去,過于執着,于施主而言并非好事。”
“執着?”垂眸呢喃。
“若我偏要執着呢?”一襲雪青長袍,面容冷冽如霜,目光落在女子纖細的背影上。
“萬不可再生殺孽,倘若施主一意孤行,身側之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謝長宴手微蜷,用力到發白。
“和彌陀佛,施主,老衲言盡于此。”
姜瑤察覺身側起風,疑惑睜眼,謝長宴跪在她身旁,學着她的樣子雙手合十,側臉線條流暢,高挺的鼻梁,喉結微滾動。
“看夠了嗎?”薄唇輕啟,轉過頭與她對視。
被抓包的姜瑤反應迅速,一副理所當然得樣子:“看你幾眼怎麼了?你又不會少塊肉。”
謝長宴:“……”
輕笑,語氣蔫壞:“擔心你對我圖謀不軌。”
姜瑤兇巴巴對他道:“佛祖面前,膽敢口出狂言。”
眯着眼虔誠念叨:“佛祖,你開開眼,剛不是我說的,你一定要保佑我家财萬貫,榮華富貴一生。”
“都是謝長宴說的,他窮一點沒事,我要大富大貴。”
謝長宴不知何時起身站在她面前,搖頭輕嗤:“不用那麼虔誠,雖說我有錢,但我的錢财全部給你了,你會養我?”
察覺上方傳來的聲音,姜瑤幾乎是一瞬間擡頭,看見他挺拔的身影,氣炸:“謝長宴!”
被吼的謝長宴:耳朵好像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