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利安立刻起身要往外面走:“小肆,我去問問醫務們,你在這裡等我。”
“我也想去看看。”簡肆随即起身跟上舒利安。
舒利安歎了口氣,将制服外套脫下披在簡肆的肩上:“那好吧,你可以走嗎?外面稍微有點冷了。”
“沒事的。”簡肆應道。
———
領袖指揮室。
山雀聽着被莫名掐斷的通訊,啧了一聲關掉通訊器。
“怎麼回事?”望舒本來在查看資料,注意到山雀的動作後問:“老師不是說要玫瑰控制左淮的行動嗎?”
“看來計劃是泡湯了呗。”山雀聳肩:“通訊突然斷了,再次回撥已經是無法接通。”
“不可能吧。”望舒皺眉:“我調配的催眠針至少可以控制他的意識兩個小時,怎麼會那麼快?”
山雀:“你輕敵喽。别忘了左淮可是接受過督察院create計劃後順利活下來的人。你制作的那種催眠劑肯定對他沒有很大的作用。”
望舒聽言若有所思得“喔”了一聲。
山雀翹着二郎腿的腳尖點了兩下:“總之行動失敗喽,而且有了這次教訓,玫瑰再想要得手就難得多了,再說他們倆的關系,玫瑰也很難下手吧。”
“切,我可不管這些。”望舒道:“他沒完成任務是他的事情,我看老師到時候要怎麼偏袒。”
山雀笑:“玫瑰在老師心中的地位比你想的要更高,你還不清楚這一點嗎?”
望舒沒接山雀這個略帶嘲諷的話,隻是把手中的資料翻的更響。
意識到望舒生氣了,山雀立刻改口,湊前讨好道:“好啦,是我說錯話,你别發脾氣嘛。”山雀頓了頓又說:“我聽老師安排在督察院的内線說,左淮和督察院合作了。”
“還有這種事?”望舒終于擡起頭:“我記得他之前不是還教唆玫瑰一起對付督察院嗎?”
“誰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山雀撐着下巴若有所思,忽然又打起了壞主意:“你說,要是玫瑰知道左淮已經和督察院聯手了,玫瑰會不會大發雷霆綁了他,然後替我們将督察院一鍋端了呢?”
望舒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有什麼證據?你憑什麼覺得玫瑰會相信你?”
“我當然有辦法。”山雀勾起紅唇。
望舒聳肩:“随便你吧,不過督察院藏那些改造人的地點,我也快問到了。”
“你是說,剛才你抓的那個,為督察院運送核素的衛兵?”
“當然。”望舒随手按下一個按鈕,身側的暗室便緩緩打開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挑逗着山雀的神經也興奮起來。
裡面有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兩條腿已經被人用鋼刀劃地血肉模糊,截成了好幾段,暗褐色的血凝固在上面,隐隐可以見到裡面森白的骨頭。而他的舌頭也被人齊根割斷,丢在了他腳邊。
那個衛兵早被折磨地生不如死,看見門打開後透過的光線一下渾身戰栗起來,“啊啊”的拼命搖頭往後縮,後背卻已經貼到了牆根,退無可退。
衛兵看着坐在暗室外的兩人充滿恐懼,可嘴裡隻能發出不明字句的聲音,不知道是哀求還是咒罵。
望舒見狀放下資料,起身拍了拍制服上的褶皺,緩緩向衛兵走了過去。
“唔唔……”衛兵乞求地發出了幾聲哀嚎,嘴裡又因為傷口裂開流出鮮血。
“啊呀,好可憐哦。”山雀也湊了過來,從望舒身後探出頭來頗有些可憐道。
望舒卻面不改色地将一張基地地圖攤在衛兵前面:“怎麼樣呢?督察院關改造人的地點是在哪裡?”
“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哦,”山雀對着衛兵笑道:“他可是很恐怖的哦。”
衛兵滿臉血地看着地圖遲疑了片刻,就又聽見山雀補充道:“你老實說的話,我還可以幫你求求情,讓望舒放過你,對吧?”
望舒自然知道山雀在打什麼主意,嗯了一聲。
衛兵聽到山雀的話,似乎抓住了一絲希望,顫巍巍地伸出勉還能動的左手,在地圖的某一處點了一下。
“原來藏在這裡。”山雀對衛兵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望舒,按我說的放過他吧。”
“随便你,你要就給你吧。”望舒道。
衛兵眼睛瞬間亮了,用了全身的力氣爬到山雀腳邊,激動地熱淚盈眶,“唔唔”求山雀快點帶他離開這個恐怖的暗室。
誰知山雀隻是笑着看着他,然後舔了舔自己的牙尖。
“啊啊啊啊——”
下一刻,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一大股溫熱的動脈血直接從暗室裡噴了出來,濺到了對面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