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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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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螢睡得倒是香,義蛾生卻心事重重,一夜未睡。

他突然問起名字的事情,這絕非偶然,一定是知道了什麼。義蛾生很想知道他知道了什麼,知不知道他和太子是兩個人,知不知道自己名義上真正的主人是義遙風,知不知道自己因他而死。

可除了名字,雪螢什麼都不問。他越是不問,義蛾生越是不安,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把利劍懸在頭頂,他知道那把劍已經在那裡,卻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落下。

他看着雪螢熟睡的面容,都想把人搖起來,問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如果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問他當年之事,為什麼對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誰連一句懷疑都沒有?

睡夢中的雪螢似乎察覺到他那絞成亂麻的心情,翻了個身,将雙手雙腳都乖乖地縮在他懷裡。義蛾生望着他那帶着幾分孩子氣的睡容,歎了聲氣,終究是沒舍得把人從夢中搖醒。

想不通的人顯然不止他一個。萬笠也想不通,他昨日都跟雪螢說得這樣明白了,在他的預想中,雪螢回去肯定要跟皇帝鬧上一鬧,就算不鬧,皇帝也不可能落得清淨。可誰知第二天,二人該上朝的上朝,該上衙的上衙,跟無事發生似的,實在是奇怪。

萬笠想不通,坐也坐不住,連忙跑去第三衛所尋雪螢。

雪螢正窩在堂内正中央的椅子上看信函,見萬笠走進門來,他連動也沒動,眼皮子擡起來片刻又垂了下去,慵懶得跟個貓兒一樣,對外界發生的事情和想要伸手逗他的人類都不感興趣。

萬笠走到他面前,見他還是不理自己,憋了好半天,才想好要怎麼開口:“雪螢,你在忙呢?”

雪螢懶懶地說:“雪螢正在工作。”

萬笠被他一句話堵住,差點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聊下去。雪螢卻将目光從信函移到他臉上,又說:“這裡可是正式場合,萬笠,你要對我用敬稱。”

萬笠叫他氣得一口氣哽住:“……什麼敬稱?雪大人?”

雪螢一下拉下臉,不高興地說:“不準叫我雪大人,我不姓雪!”

萬笠有些無語道:“那要叫什麼?雪螢大人?”

“也不對。”雪螢猛地将信函拍在桌上,在椅子上坐直身體,“要叫我——雪螢大大人。”

萬笠:“……”

他懷疑雪螢沒睡醒,很想替他拍拍腦子:“雪螢大大人是什麼東西啊?”

雪螢正色道:“因為雪螢現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恩寵無限,風光無比,當然要尊稱我‘雪螢大大人’,才能體現出我高貴的身份。”

萬笠抽了抽嘴角,這破小孩兒,才複活過來幾天,就知道仗着自己主子的勢逞威風了,皇帝到底是有多慣着寵着他啊。

他不甘心地譏諷道:“叫一個男人成天壓在身下,你還得意上了。”

雪螢說:“咦,那你成天伺候這麼多女人,怎麼沒見你混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呢?”

萬笠:“……”

他深吸氣、再吸氣,告誡自己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問,絕對不能跟雪螢打起來,當然他也打不過雪螢……不是,什麼打不過,是不想跟小屁孩兒計較,絕對不是因為他打不過。

萬笠忍辱負重,低下高傲的頭顱:“雪螢大大人,我來是有問題想問你。”

雪螢這才滿意了,重新在椅子上靠着:“你問吧。”

萬笠急不可耐,上來便直奔主題:“昨天跟你說的事情,你到底聽進去沒有啊?”

雪螢奇怪地看他一眼:“聽進去了啊,雪螢昨晚還專門回去問了主上名字的事情。”

萬笠有些哽住:“就,問了名字?”

雪螢點頭:“對。”

萬笠急了:“别的呢?沒問陛下到底是不是你的主人?沒問太子怎麼樣了?沒問先前你死去跟陛下有什麼關系?”

雪螢皺皺眉:“你這人好奇怪,問這麼多奇怪的問題。主上當然是雪螢真正的主人,不然他幹嘛要用十年複活雪螢呢?如果他不是,那幹嘛要抱我親我對我好呢?太子嘛,昨天我自己查了,說他十年前就死了,死都死了我還關心他幹嘛,他又不是雪螢的主人。”

他又說:“十年前雪螢是自盡而死的,跟主上沒有關系,這個我自己有一點記憶的。還有你說主上威脅天螢谷不讓我回去度過蛻化期,這件事我沒法求證,但是我相信,主上肯定不會害我的,這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昨日乍一聽見萬笠講這麼多陳年舊事,起初他确實被牽着思路走了,滿腔慌亂,心神難安。可後來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他并沒有懷疑過現在的主上不是他的主人,他對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生出親近與依賴感,隻對這個人有,所以他一定不會認錯人。

他看得清清楚楚,陛下對他的好,不是作假,而是自心底的疼愛。這世界上從來都隻有一個人會對他這麼好,那個人就是他真正的主人。

他可以不信别人的話,不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但他一定相信他那天生的敏感直覺。

雪螢心思單純,向來不喜歡糾結和煩惱。再大的事情到了他的腦子,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簡則簡,能省則省,一旦想通,絕對不會放在心裡過夜。他在意的事情隻有主上“過去沒有名字”這件,所以當晚就問了,得到解答後他也沒了心結,反倒奇怪萬笠為什麼還不肯罷休。

萬笠聽了他的話,第一反應卻是,皇帝好心機,一定是拿話哄騙腦子一根筋的雪螢,叫他相信自己,化解了眼下的困境。

可他确實沒準備好拿得出手的證據……萬笠氣得有些牙癢癢,不甘心道:“好,你等着,等我去給你找證據出來,看你信不信我的話。”

雪螢将半側臉藏在信紙後,看萬笠一眼,露出有些嫌棄的神色。

都說了他不糾結,怎麼還沒完沒了的。

真是閑得沒事做。

他倒是心大,卻不知皇帝和萬笠這陣子連覺都睡不好。十來天過去,他還是那副該吃吃、該睡睡,到點當值,又到點回去找主人讨親親抱抱的狀态,日子過得很是惬意。萬笠氣得夠嗆,暗惱這小崽子一定是被他主子洗腦了,好說歹說怎麼說都說不聽,這叫他怎麼離間二人?

另一邊,義蛾生也煩得不行,天天都在心頭暗罵萬笠這個沒用的東西,他都這麼放任萬笠接觸雪螢了,到底跟雪螢透露了多少事情?為什麼雪螢還是什麼都不問?

連小人都做不好,不中用的玩意兒。

但很快,他也沒空糾結這些事情,西南傳來急報,外派赈災的武顯侯果真出事了。

他連夜召見提前趕回傳信的禦殿督衛,得知了事發的全部經過。

武顯侯到任後,立即調動若水王、裕國公封地兩處資源,投入到治災中,但山洪久洩不止,兩位王公各自推卸,延誤了時機,他接手時已經很遲了,隻得先行疏導民衆。就當他帶領官兵清理官道、護送百姓時,意外發生了,旁邊的山壁突然崩塌,萬頃洪泥傾瀉而下,不止斷了官道,還掩埋了無數百姓、官兵。

而義蛾生早先提點過派給武顯侯的禦殿督衛,叫他們時刻警惕,一旦發現不對勁便竭力保下武顯侯,所以才能在臨到生死關頭的一刹那,險險護着武顯侯脫離險境。

他們察覺出事出蹊跷,當機立斷便要上山調查。武顯侯年輕時也算武家出身,堅持要随他們一同前去調查,好巧不巧,幾人冒險爬上山崖,正好發現了炸藥的殘餘物。

武顯侯這哪還能不明白,分明是若水王和裕國公聯手算計他,不,說不定不止他們兩個人……

他氣得直哆嗦,當即寫了奏疏,馬不停蹄地趕回皇城。禦殿督衛快他一步,先行趕到,将全部事情經過先行向義蛾生禀告。

這些人……當真是不擇手段。義蛾生冷冷地想着,不過這樣也好,誤打誤撞叫武顯侯看清那些人的面孔,往後沒可能還與他們合作,再合作,隻怕又要叫人在背後咬上一口。就算成為不了他的助力,至少也不會成為他的阻力。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若水王、裕國公急報呈上,稱要進宮述職,當面認罪,二人皆已經在路上。

義蛾生看得又是冷笑,進宮述職認罪?隻怕是借口,實際上二人跑到皇城來做什麼,那哪能說得清呢。

他猜得大差不差,若水王、裕國公說是說的來述職,其實主要目的還是去見勇乾王。

勇乾王早先聽到一些風聲,以為他們親自來向他報喜,栽贓陷害武顯侯一事辦得十分妥當,他覺得很是多此一舉,哪有必要兩位王公自己走一趟。可二人在他面前坐下,神色卻顯得凝重。

勇乾王有些不好的預感,問道:“出什麼事了?”

若水王臨近四十,容貌保養得當,看着隻有三十出頭。他與勇乾王同為王,裕國公在他二人面前插不上話,便由他主導開口:“第一件事,武顯侯沒死,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勇乾王微微變了臉色:“怎會如此?山體不是都崩了,他還能跑出來?”

說到這個,若水王神色也不太好看:“皇帝派給他數名禦殿督衛,他們身手了當,應該是提前覺察到不對勁,将人救了出來。”

勇乾王深吸一口氣,猛地将手中茶杯磕在桌上。

“你說第一件事,”他道,“難道還有其它壞消息?”

若水王點了點頭,臉色比先前還要更難看幾分:“第二件事,不知為何,金礦内突然發了瘟疫,就幾天時間,幾乎全部礦工都被感染上,上吐下瀉,渾身虛弱,無法進行工作,本王擔心放任不管事情會鬧大,便将人慢慢地從礦内轉移出來,所以現在開采工作已經完全陷入癱瘓。”

勇乾王沒說話,但神色卻顯得有些猙獰了。

若水王又道:“今年才剛過一半,但已經采夠預算的三分之二,本王想的是,要不暫時停止開采,等到皇帝那邊批下改道重修,銀兩雖是從朝中撥出,但民工還得從當地征召,本王怕到時候再把礦工們送回金礦,動靜太大,叫朝廷派來的欽差們看出端倪。”

勇乾王陰沉着臉道:“不錯。”

他又問:“那今年送到本王這兒的金子份額怎麼說?”

“上半年都是開采,暫時還沒有送過去加工。”若水王朝裕國公看了一眼,“你着急要?”

勇乾王并不直接回答,反道:“渠梁河水道的修建,已經初具雛形了……”

若水王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等到水道修好,皇城可直通東南海岸……你想造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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