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是擺在明面上的,郭峥的私印和信紙上的血迹,說明郭峥已經被幕後之人控制住了,而且狀态并不好。
秦莜将手中的信紙緩緩放下,擡頭看着郭淨遠茫然的神色,輕輕歎了口氣。
“倘若我今日沒發現這些信紙,你要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郭淨遠一愣,竟真的思索起來:“要是被别人看見我就死定了,為了保險,還是把這些紙都撕碎了藏起來,然後誰也不告訴。”
秦莜:“......”真是傻人有傻福。
“過幾日我要和祁将軍一起去牧城,我記得你老家就是牧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秦莜覺得将信紙留在他這裡不保險,于是有拿起來折了幾下,收進自己的袖口裡。
“好啊好啊,我許久未回去,都有些想家了。”郭淨遠興高采烈地說着,看到秦莜的動作,面色有些錯愕,“秦兄,你怎的把這些信紙......”
秦莜打斷了他的話:“這東西放在你這裡不安全,還是讓我幫你收着吧。我今日來找你隻是探望一下你的傷勢,其他的什麼都沒和你說,可記住了?”
聽到秦莜的囑托,郭淨遠十分感動:“多謝秦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相信我,會幫我的。放心,我絕對不會和其他人說,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秦莜點了點頭,随後離開了郭淨遠的營帳。
當夜,祁宴看着手中的信紙,眉頭緊皺。
“提起牧城,我突然想起有件事還未與你說。”
秦莜微微一愣,問道:“是何事?”
“幾個月前,牧城郊外有一夥土匪被人一窩端了。那人臉上帶着面巾,下山後向人問了句路,随後騎着一匹黑馬,向東去了。”
騎着黑馬,向東去了?
秦莜頓時心頭一緊,雙手緊緊攥住衣袖。
看到秦莜的反應,祁宴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那個人問的是去京城的路,而且他武藝很好,還養有馬匹,我很難不聯想到你。”
秦莜未解釋什麼,隻淡淡問了句:“那匹黑馬可有什麼特征?”
祁宴回道:“據說那匹黑馬身上有不少傷痕,而且牙齒有磨損,應當是匹上了年紀的馬。”
父親失蹤後,她曾去那個木棚出查看過,追風也跟着一起失蹤了,原來是父親帶它去了京城。
“那個人應該就是我爹。”秦莜恍惚道,“還有其他消息嗎?”
祁宴搖了搖頭:“出了西北,其他地方的消息父王就查不到了。不過父王已派人扮作商人,去京城尋找二皇......你父親的蹤迹,并在必要之時暗中保護他,你也不要為此擔憂。”
秦莜沉默片刻,斂下眼眸,道了聲謝。
見狀,祁宴笑了笑,又道:“你若真想感謝,從牧城回來之後不如再随我去一趟西北王府,父王他還想再見見你呢。”
秦莜先是一愣,可轉念一想,還是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