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不明白,“蔣小魚你嘴裡咕湧啥呢?”
“哈哈秃子,這人就是你的克星!”蔣小魚神秘兮兮道,“以柔克剛,專門治你這種硬氣功夫。”
張沖猙獰一笑,“你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要是我遇到他,直接讓他死不瞑目。”
“蔣小魚說的沒錯。”向羽轉身掃了一眼衆人臉上的表情,扯起嘴角笑道,“如果你以後參加比賽遇上水妖,千萬别在水裡和他打鬥。”
看得出來向羽對水妖的實力沒有輕視的心态,親身與對方的戰鬥過,他能評判出張沖沒有一戰之力。
張沖身上有股莽性,天不怕地不怕,但缺少一顆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狠心,這與水妖水鬼完全不同。
有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向羽并不否認張沖的一身本領,但論心眼恐怕還沒有蔣小魚的多。
這時,宋主任從訓練館大門走了進來,臉上洋溢着笑容看起來憨厚可掬,給大家介紹了選拔安排後,就讓各自先回房休息。
宿舍是一棟四層的舊樓,底下的公告欄張貼着住房分布,偵查大隊被安排在了四樓。七人提着行李上去,上下鋪的十人間,稍微擁擠了些但裝修還算不錯,設施也應有盡有。
不過,蔣小魚看着門上的姓名表,難以置信地說:“烏雲梁倩你們和我們住一間,是不是工作人員搞錯了?”
向羽皺起眉頭,一看發現果然如此,他把行李放地上後對巴郎說:“我去找人問,你照看一下。”
“好。”
烏雲選了靠門的床鋪躺下,不在意道:“睡哪都一樣。”
“名字都打印出來了。”梁倩想了想,“我覺得不是工作人員弄錯了。”
兩女兵表示不介意,其他人自然也無話可說。
魯炎聳聳肩,也進去占了一個下鋪,他還好心地問了蔣小魚睡哪裡,要是睡上鋪的話千萬别睡他上面,他怕後半夜變成水簾洞。
“……”蔣小魚說不出話了,誰讓這是當初他占了巴郎下鋪的托辭。
巴郎提起向羽的背包,特意放到靠窗位置的床榻,自己則選了稍微光照沒那麼好的床位。
落後半步的梁倩看了一眼床位,發現就還剩一個下鋪,身後的蔣小魚和張沖還沒有選呢,她也不想上演什麼推辭的戲碼,直接選了烏雲上鋪。
隻是苦了張沖,選了個角落的床鋪,眼睛壓根不敢往烏雲那邊看。
“嗬,秃子你還真不客氣。”
“我跟你客氣啥啊!”
蔣小魚無言以對,認命地把背包丢到張沖的上鋪,他本人則跑到魯炎的床位坐着,興緻勃勃讨論今天遇到的軍報名人。
很快向羽回來了,臉色不太好地跟他們說工作人員沒弄錯,給他們七個人住十人間不再塞人已經是特别照顧了,如果有異議的話可以反映給領導。
梁倩和烏雲都表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平時大家都待一塊訓練,也沒什麼不方便和害羞的。
“當然了,你們别打呼噜就行。”梁倩笑着說。
蔣小魚樂了,“哈哈,說你呢秃子!”
以往張沖被擠兌都是直接罵回去,如今卻是哼哼兩聲偏開眼,一副不想計較的模樣,這可讓蔣小魚大為稀奇,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已然明白了原因。
有人在不好揶揄張沖,他隻能朝着魯炎擠眉弄眼,試圖傾吐難訴之言。
“咳咳。”魯炎握拳咳嗽,挑了挑眉頭示意他身後有人。
蔣小魚回頭一看,見烏雲正在嫌棄地瞪着自己,莫名心虛幾分,問烏雲是不是有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哼!”
說完,烏雲朝他揮了揮拳頭,十分不屑地刮了他一眼,然後才回到床邊把洗漱用品整理出來。
梁倩懶得整理東西了,直接把背包丢在靠牆的角,躺在被窩裡休整。
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雖然在車上睡了一覺,但她還是感覺些許疲憊,說不上來,可能是時間太長了,導緻她有點暈車了。
戰友開的車又快又急,令人精神煥發。
劇組開的車又緩又長,使人昏昏欲睡。
“梁倩你睡下鋪。”向羽抱着窗簾,這是他和巴郎剛卸下來的,“兩片,你和烏雲把它挂在上鋪。”
“謝謝排長。”烏雲接過窗簾,驚訝于他的貼心。
“謝謝排長。”
梁倩也是同樣覺得受寵若驚,成天冷臉訓兵都戰神忽然溫柔起來,一下子還真遭不住。
不過還沒等她下來,向羽已經展開窗簾挂在本屬于他的上鋪護攔上了。雖然沒有把正面完完全全遮住,但床頭位置是擋到了,也算是制造了一個私密空間,不至于睡覺翻身的時候跟男兵面面相觑。
“謝謝排長。”梁倩感激道。
向羽嗯了一聲,制止了要換到上鋪的巴郎,平靜地說自己沒那麼金貴,睡哪都一樣。
這下搞得巴郎很不好意思,排長讓他照看,結果他光想着兩人習慣睡單人床了,潛意識忽略了上鋪這個選項。
蔣小魚斜了魯炎一眼,扭動着眉頭表達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魯炎沒好氣地瞪他,臉上寫滿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