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麼在這?什麼時候來的?”尚榮靜歆驚訝問道。
閻吳沒有立即回答,仍提防着槐澤走到尚榮靜歆身邊,确定她并未受傷,才有所松動。
目光對着槐澤,話确實回複尚榮靜歆:“在你出去不久。”
尚榮靜歆遲遲未歸,他就發覺不對。在萬香樓尋了一圈,但未找到半點人影。
還好出門前在她施了尋位術,感應方位就尋到大石塊前。
石塊上設有陣法,設的随意并不複雜,閻吳破陣就來到這山洞中……
“為何要牽扯她?”閻吳這次出口對着槐澤,言語中夾雜敵意。
入洞沒多久,他們就已經打過照面,互相知曉彼此存在。
但閻吳與槐澤不熟,不知是敵是友,縱然清丞站在那人旁邊,他把握不準兩人的态度,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在暗,兩人在明,互相知曉但心照不宣各行各事,彼此互不打擾。
畢竟,小小山洞,還不值得他們假惺惺寒暄……
找人要緊。
直到共同碰到了尚榮靜歆,他本想直接出身帶師妹走。
可槐澤卻變臉一石子打在他步前,擦着明月劍威脅,他怎會束手旁觀,甩過銀針問候,但竟被兩人接住。
槐澤向他噓聲,示意稍安勿躁,讓尚榮靜歆帶路。他技不如人隻能緊緊跟着,盯緊槐澤的一舉一動。
“别緊張,就是讓小姑娘帶路。”清丞擋在槐澤前面,明月劍已經出鞘。
槐澤無奈,沒想到閻吳反應會這麼大,“周圍埋伏的都是死士,抓到了也問不出什麼好歹。我們也是沒招,隻能勞煩姑娘走一段。”槐澤一時沒看住,把明月劍按回去,對着閻吳解釋兩句。
氣氛突然間劍拔弩張,尚榮靜歆沒搞明白狀況,把師兄捏着銀針的手掰下來,“你倆打什麼謎語?”
閻吳并未放下敵意。
槐澤并不在乎,食指微屈靠在中指,迎風尋位……
找到了。
他還沒心情貧嘴,尋到後就跑進深洞裡,清丞緊随其後,不顧身後兩人。
……
尚榮靜歆提步就要跟上,閻吳一把抓住她後衣領将人提溜住。
尚榮靜歆左右扭着身軀掙紮,外袍都要被扯掉了,嘴裡嚷嚷着:“師兄你幹嘛,别揪我領子!放來!”側身出手要打,閻吳反應迅速往遠提了提,看着槐澤兩人離去的方向,語氣不明,“别瞎摻和,走了。”
“哎,别見死不救啊!松手,松手!勒太緊了,我要呼吸不上來了!”
“閻吳!放開我!放開!”
……
“大哥不好了,人已經闖到這了。”旁邊的黑袍小弟急急忙忙的向眼前補陣的人喊道。
那人心裡發急,但手上動作未停,聽旁邊人叫喊的話,罵了句廢物。
身旁的人暈頭亂轉,險些誤了他的施法,發狠踹飛兩米,心情急躁:“派出去的人呢?”
小弟揉了揉屁股,見大哥臉色不好,趕緊顫顫巍巍爬起來欲哭無淚:“都死了。”
“廢物!連幾個人都托不住!”他破口大罵,惡狠狠的盯着倒在石塊上昏迷的淮流兒,越想越氣一腳将剛爬起來的小弟又踹飛老遠,“讓你們察顔悅色,抓幾個小門派的弟子回來,結果抓出來個什麼!”
好不容易裡應外合在萬香樓混進去幾個小弟,去之前培訓多少回了,隻抓些小門派的……底細都沒打聽全就瞎抓,這下好了,拎回來個硬茬。
關鍵是頭上的幾位這會全在萬香樓,但凡回來一個他們都不至于如此慌張,可……問題就在于沒人回來!
派出去通信的暗衛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明明萬香樓就在不遠處,放隻鴿子一來回就早回來了。
大人物明言不說,暗裡都惡心裡面的勾當,但卻不得不上心裡三層外三層不知設了多少陣法,暗嵌了多少殺陣。
卻不知為何,裡面闖入那幾個現如今還安然行走,如履平地跟逛後花園一樣。所有陣法就跟失效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要想往日……連隻蒼蠅進來,那群大人都會察覺。
可今日,卻任憑裡面幾人己意妄為!
越想,他越發覺得不對,突然想明白了。
冷汗直流,心裡直覺瘋狂叫嚣着,讓他跑!趕緊跑!
他手抖着完成最後一道陣補,運回法力穩住丹田。
來不及管石闆上躺着的,被拐回來的人。
抓着被他揣在地上的小弟,去啟動萬不得已才能開啟的小道,施法要去觸發紫色的陣法。
法陣卻紋絲不動。
“急着去哪?”音色溫潤幹淨,落入他耳中卻像惡魔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