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澤是不是在你這?”雖然是問句,但江舟與語氣肯定,像是在陳述事實。江舟與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
記着白日裡槐澤的叮囑,陳許宴腦瓜子嗡嗡,他将水杯放回去,桌上雜物零零散散,沒放穩水杯倒了。
沒撒床上,倒是不少流到江舟與衣袍上。
江舟與絲毫不在意,連位置都沒動一分,靜靜地等着陳許宴的話。
“不清楚。”陳許宴糊弄。
江舟與聽到回複就更加确定了,透過窗戶看向隔壁,窗戶縫裡還透着微光,裡面有他日日夜夜期盼的人。
閉着眼,陳許宴眼皮都要翻過去了,整個人也快活不過去了。
他已經在心裡謀策怎麼在這個即将雞飛狗跳的夜晚,忙裡偷閑躲到角落睡一會,挽救一下自己可憐的睡眠時間。
心裡罵了好一會,江舟與卻沒有動靜,盯着隔壁房間望眼欲穿片刻,摸摸索索拿出些東西放在桌子上。
黑暗裡,月光被江舟與擋個幹淨,陳許宴沒看出是什麼。
隐約是好大一塊包裹,裡三層外三層團的挺嚴實,放在桌子上也沒碰觸聲響。
“煩勞陳叔替我好好照顧他。”放下東西後,江舟與退到門口,将來時放在門外的東西端進來。
一落地,陳許宴就聞出來是什麼了,哭笑不得……
放好東西後,江舟與對着黑拱手,關上門走了。
陳許宴被萬師這幾位搞得沒脾氣。
……
側院,從廚房剛燒完水的清丞拎着滾燙的水壺回來,正正好碰見站在院子中間的江舟與。
“師叔。”清丞面不改色喊人,并不打算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藥谷,也沒興趣探究江舟與為什麼會來這。
江舟與身段高而修長,寬衣長袍下身材挺拔結實,寬肩窄腰,星眸劍眉,碎發被風吹亂也擋不住他不怒而威的氣勢。
他獨獨站在院中,兩人無聲對峙……
“丞兒,我聽見你步子聲了,再不續水都要涼了。”槐澤以為院裡站的是清丞,對着喊了一聲,催促道。
“來了。”清丞不再跟江舟與較勁,掠過他進屋,給槐澤續水。
槐澤在沐浴。
熱水加進來後,房間裡水蒸氣又彌漫上來,槐澤泡的舒服躺在水桶裡閉眼享受。
清丞在一旁彎腰收拾掉在地上的衣服,透過水汽槐澤看着清丞臉龐,白皙清冷。
烏黑深邃的眸子,英氣淩然,眼汪裡平靜似水不起一絲波瀾。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唇珠之上還沾上水汽泛着誘人的光澤。
看的槐澤口中幹渴,他對清丞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過來有話說。
清丞俯身傾耳。
槐澤一把攥住他胸前衣襟,往下拽,引起身仰頭親上去,舌尖舔去唇珠上水汽。
後直接松開,跌進水裡,一臉挑釁的看着清丞。
他深邃的眸子此時神色千轉不再平靜,宛如往古井裡丢下塊石子。
帶着侵略性的目光,直勾勾的緊盯着眼前人,像是潛伏已久的獵豹盯緊眼前的獵物。
他俯下身,以壓制性的姿勢,撈起槐澤的腰狠狠親上去,霸道肆意,掠城搶池……
……
槐澤被親的缺氧,挂在木桶壁上喘了好一會,水面随着胸腔起伏,清丞盯着看一會眸色又逐漸加深。
再鬧下去光親親就沒辦法收場了,槐澤手軟的沒勁但還是抓起木桶旁的衣服往清丞臉上砸過,警示他收斂點。
衣服砸在清丞臉上,槐澤才注意道是自己的内衣,剛折騰時不小心碰掉在地上了,他尴尬的想一頭搶地。
清丞更過分,摸到料子注意到是什麼東西後,當着槐澤面收到懷裡了。
“你拿我衣服幹什麼?!”槐澤簡直要崩潰。
“這個舊了,我再給師傅換個新的。”清丞正色。
這是新舊的問題嗎?!他幹脆鑽進水裡,讓水淹死吧。
下一刻,清丞就過來把槐澤從水裡抱起來。
反正剛才的時候,清丞身上已經被槐澤蹭的濕完了,此時也無所謂,“師傅水涼了,再泡會感冒的。”
“那你别直接動手,告訴我我自己起來!”槐澤完完全全赤裸,猛地被清丞抱住,吓了一跳。
“那有什麼,我小時候師傅也是這樣的。”
槐澤掙紮着要下來,“那是你小時候!”
“師傅别亂動。”感受到人在懷裡不停扭動,清丞不避免的觸碰到肌膚,連帶着呼吸重了些。
感受到情況後,槐澤是真不敢動一點,挺的跟死屍一樣任由清丞給他擦水,穿衣,放進被窩。
一夜好夢
……